澹臺文望道:“你是不值一條金龍,但是在姐姐眼裏你至少值十條金龍。”
謝傅隱覺不妙:“文望,你什麼意思?”
澹臺文望道:“以你的名義給牡丹娘子上條金龍,姐姐會認賬的。”
謝傅好笑道:“你自己怎麼不上。”
澹臺文望苦笑道:“她會打死我的。”
謝傅反問:“難道她就不會打死我,一萬兩啊,你以爲是一兩,十兩,一百兩。”
澹臺文望哄騙道:“女人嫁了人,自然是親丈夫啊,哪有親弟弟的,她砸鍋賣鐵也肯定會把你撈出來。”
謝傅擺手道:“文望,門都沒有。”
澹臺文望頓時翻臉:“今晚你要是不幫我,從今往後我跟你勢不兩立,以後你們兩夫妻別想有好日子過!”
陸文麟這是插口道:“謝兄,我覺得可行。”
謝傅無奈道:“文麟,你就別添亂的,他會當真的。”
張凌霄笑道:“我們今晚不就是來捧牡丹娘子的,現在牡丹娘子墊底,我們四個臉面都很不好看。”
陸武元也不廢話,直接作出表示:“我給牡丹娘子送座鳳凰。”
澹臺文望立即拱手,欣喜笑道:“陸二公子,多謝多謝。”
陸武元傲慢道:“關你屁事啊!”
陸文麟卻道:“武元,你不準上!”
陸武元疑惑道:“爲什麼?”
陸文麟附耳低聲說了一番話,陸武元一邊聽着一邊點了點頭,對着謝傅說道:“癲哥,讓你作爲代表吧,反正我們是一起的。”
“什麼叫我作爲代表,你要上就上,別扯上我。”
謝傅一個窮人,跟這些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名閥公子怎麼比,你拿出個五千八千兩來,傷不了筋骨。
我拿出個一千兩就要賣身,我纔不要跟你們一起,憑個人能力心意就是。
陸文麟眼神飄來,謝傅立即領會,他們是陸家人,不好出面,免得玄宗、地宗、朱東來誤會。
而自己的身份並不敏感,就沒有什麼關係。
領會到陸文麟的意思之後,謝傅笑道:“好,武元,我就將你的心意帶給牡丹娘子。”
陸武元招手讓婢女過來:“謝傅謝公子贈牡丹娘子鳳凰一座。”
澹臺文望立即朝陸武元豎起大拇指,同時狠狠的鄙視了謝傅一眼,白瞎你是澹臺鶴情的男人了,搞點銀子都沒辦法,不用騙嗎?女人最好哄騙了。
石南生上臺朗聲宣示:“頌室謝傅謝公子送牡丹娘子鳳凰一座!”
石南生此話一出,無疑是一石驚起千層浪,還有人敢跟朱爺叫板,朱爺的面子就這麼小嗎?這麼不給朱爺面子。
場下衆人議論紛紛,只感覺今天花選決賽的奇怪離譜,是任何一屆花選都不曾有過。
雅室之內,張凌蘿欣喜脫口:“傅叔!”
當初知道謝傅雙眼失明,張凌蘿立即掉眼淚,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對謝傅的感情,像長輩,像大哥哥,像親人,或許還有一點點異性愛慕之情。
近日獲悉謝傅雙眼無恙,不知道多高興,本來就想立即找謝傅敘舊,只是正處於對付地宗的當口,也就暫時擱置。
石戰與展鎮南極少看見玄女如此真情流露,開口問道:“玄女殿下,是誰?”
謝傅頗爲驕傲道:“我傅叔,家姑的義弟!”
“那就是友非敵了。”
張凌蘿道:“非敵非友,我傅叔跟此事無關,他只是來參加花選的。”
張凌蘿越是這麼說,石戰與展鎮南兩人越能感受到此人對張凌蘿的重要性,在玄女眼中任何人都可以成爲棋子,就連她的親兄長,張閥都不例外。
但是此刻,她卻硬生生將這位稱呼爲傅叔的男子撇到局外去。
興室內,朱東來淡然飲酒。
擅長察言觀色的陳清瀾還是能從朱東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找到極爲細微變化,甚至她有種錯覺,朱東來很憤怒,憤怒到想殺人。
“朱閥主,只是一個風流放誕公子,不必在意。”
謝傅就是李少癲,李少癲就是謝傅,幾番接觸,陳清瀾對此人印象還是不錯的,她也很佩服李少癲的才華。
朱東來冷笑道:“王閥姑爺,國士無雙王婉之的未婚夫,在你口中就只是一個風流放誕公子?”
陳清瀾聞言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陳都知,都說地宗能掌握天下一切情報,我現在都懷疑地宗是不是在自吹自擂。”
陳清瀾凜然道:“朱閥主,地宗只掌握有用的情報,不可能連市井大嬸每天喫幾頓飯,喫的是些什麼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吧。”
其實這一年多來,她只關心玄宗,只關心張凌蘿,而地宗掌握大量情報的目的,也是爲了對付玄宗,防着天宗。
朱東來淡道:“你出去看看,他跟誰站在一起吧。”
……
賦室之內,洛楚妝被這位女扮男裝的葉公子一個勁的揩油。
本來看對方是個女子,洛楚妝並不設防,怎知這個女人比男人還要好色,就差明目張膽的把手探入她的衣襟。
洛楚妝藉口敬酒把這位葉公子的手推開,同時詢問打聽對方來歷:“葉公子是何方人氏?”
葉結衣真真表現的像個好色的公子哥,不喝酒也不回答問題:“小手給本公子看看。”
捉住洛楚妝的手,摸了起來,嘴上嘖嘖稱讚:“又白又嫩,這手指真蔥靈,往身上一撫,能讓人舒服的跟吃了仙丹一樣吧。”
洛楚妝從來沒有被女人這般摸手,心裏別提多怪異了,認定對方是“菜戶”無疑。
本來以她的能力要拿捏對方是輕而易舉的事,只不過站在葉公子身後的男子是個武道高手,洛楚妝不想暴露自己底細。
眼看這位葉公子的手順着手背無聲無息的往上,顯然手法老道,不是頭一回幹這種事了,洛楚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就看誰先受不了,一會我讓你瓊瓊兮兮。
突然這位葉公子神情一凜,對着身邊同樣穿着男裝女子問道:“老三,你聽見沒有?”
蘇淺淺重重的點了下頭,顯然有點激動。
葉結衣猛然起身,撇下洛楚妝,走出門外,隔欄望去,站在斜對面凌閣上的男子,不是好弟弟又是何人。
蘇淺淺緊隨其後,興奮道:“真是他耶。”
葉結衣卻有點生氣的冷哼一聲。
洛楚妝也跟着走了出來,十分好奇,順着葉結衣的目光也朝頌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