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隱於水中的端木慈隔着一層清波看着謝傅在潭面上張望,心中竟是一笑,愣頭楞腦的,師傅我躲在水裏面呢,豈能讓你瞧看。
謝傅對着潭面說道:“真好,終於可以好好洗個澡了,每次都被端木慈師傅霸佔。”
端木慈聞言心中一訝,他不知道我在這裏嗎?
也是,我此刻真氣恢復,匿息無形,依他修爲還不足以發現我。
而且爲了預防上次那種情況,在下水之前,她已經把衣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只是來湊巧來洗澡而已,不是來偷看我沐浴。
謝傅站在潭邊脫掉外衣,手拎着外衣,自言自語道:“裂了這麼大一口子,都漏風了,唉,也沒人給我縫,好可憐啊。”
端木慈聞言,心裏立即應着,師傅給你縫。
很快恍覺自己根本不會,她雖然是個女子,可這針線活她還真不會,她是個修道之人,並不是世俗的那些傳統女子,便是第一次下面還要謝傅在一旁指導。
當然,日日下廚,現在她已經得心應手。
謝傅又把穿在裏面的上衣脫掉,露出偉岸的男性軀體來,月光瀉在身上,肌膚竟泛着近乎神明般的驚豔光澤。
真好看,端木慈臉上微微一紅,想收回目光又捨不得移開,感覺自己就是個懷春的騃女,見到男人就心頭盪漾。
謝傅像個不羈的少年郎哈哈大笑:“我也算英俊瀟灑,只怕那些小娘子見了也會忍不住暗暗意亂情迷。”
端木慈想不到謝傅也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卻是無聲應着,是是是,傅兒你英姿雄偉,那些小娘子見了定會動心。
“也不知道端木慈師傅看見了會不會動心。”
端木慈聞言,心中呀的一聲,你竟這般想我,我……豈是……
她卻不知道找什麼詞語來爲自己辯駁,心中暗暗道:任潘安宋玉在世,師傅我也只對你一個人動心。
“端木慈師傅冰清月潔,豈是那些蕩女可比。”
傅兒,還是你瞭解我,再英俊的男兒在我眼中也只不過是凡軀皮囊,不屑一顧。
“就算端木慈師傅動心,也只不過是天生異性相吸,男女相引的人之常情。”
似乎說的有點道理……不對!我對別的男人從無此念。
謝傅背身望月,吟道:“羽衣長帶煙霞色,偏惹人間桃李花,我便光溜,但味純淨本心,天全欲淡。”
端木慈在這品味着謝傅的話,突見謝傅直接脫褲,那屁股就像兩塊石頭驟然砸向她的眼睛,轟得她頭暈目眩。
連忙閉住眼睛,臉色嫣紅,明明是我先來的,怎麼弄得好像我在偷窺你一般,醜死了。
噗通一聲響亮的水聲,謝傅直接跳入水中,開懷大笑:“涼快,痛快,要是有一美人共浴那就更好了。”
端木慈心頭顫動,雖隔着一段隔離,卻有種這水把自己與他聯繫在一起的錯覺。
心中想着,泉潭如果當做一個天然的浴斛,同潭同水,也勉強算吧。
“不行不行,一個哪夠,最好這時七仙女齊聚,共浴作伴,左擁右抱。”
端木慈暗笑,竟是如此貪心風流,我竟看錯了你,或許你本性如此,只是被那沉重的仇恨壓的變成這個樣子,端木慈又有點心疼他了。
水面上傳來響亮水聲,端木慈雖然閉上眼睛,卻似乎能夠看到他在水上盡情翱遊的情景。
怎麼辦?只有待他洗完再說。
等待中,心中埋怨,女子洗個澡都沒有你這麼拖拉,待聽那水聲似在嬉戲一般,又覺得他玩心本該如此。
自己當初給他下忘憂篆,不就是希望他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嗎?
水聲驟亮,潛在水中的端木慈能夠感到陣陣水波朝自己涌來,他朝這邊游過來了,有如要衝過來將她抱住一般。
端木慈心頭突突,怎麼辦?此刻我片無衣縷,被他碰到了豈不是肌膚相貼。
水波盪動更加明顯,說明他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當謝傅離她只有一丈的時候,端木慈被逼的禽獸冒出水面。
謝傅哇的驚叫:“妖怪啊!”
端木慈原本冷繃臉容,被他誇張舉止差點沒笑出來,嘴上冷冷道:“是我!”
“端木慈師傅?”
端木慈不應聲,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太尷尬了。
“嚇死我了,端木慈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裏,哦,你偷看我洗澡。”
端木慈聞言一愣,爲之氣結:“我沒有!”說着又解釋一句:“我先來的。”
“你先來的,那我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
端木慈反問道:“你說呢?我能讓你看見嗎?”
謝傅呵呵一笑:“明白明白,當然不能,所以你就躲起來了。”
端木慈不應聲,明明自己光明正大,說着說着好像她成了鬼祟的那個。
“這麼說我來的時候,端木慈師傅你已經在水裏了。”
謝傅說着突然驚呼一聲。
端木慈沒好氣道:“你一驚一乍幹什麼?”
“那我不是被你看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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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端木慈說着扼住,雖然不是她的本意,確實是看了,轉而說道:“誰要看你。”
謝傅卻是笑道:“仔細想想,被端木慈師傅你看到也沒有關係,我的身材好吧?”
端木慈脫口應道:“醜死了!”應着突然一愣,我在說什麼呀,她好像有點被整懵了。
旋即冷冷說道:“洗完沒有,洗完趕緊滾!”
滾字可是謝傅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端木慈師傅情緒失控了,嘴上笑道:“難怪我剛纔在洗的時候總感覺這水有一股特別的甜味,香味。”
端木慈美眸圓睜,謝傅在調戲她。
她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你在調戲我?”
謝傅心頭一顫,害怕極了,若非知道她愛着自己,單這句話就足夠讓他魂飛魄散,嘴上裝傻道:“有嗎?”說着捧水飲了一口,“這水確實又甜又香。”
端木慈厲聲道:“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裏。”
謝傅突然臉色一變,似成了一頭兇狠的狼:“是,我故意的。”
端木慈驚呆了:“你……”
謝傅卻慢慢朝她靠近。
端木慈一時慌了:“不要過來。”謝傅一旦強硬起來,她應毫無對策。
謝傅道:“你寧願親吻那冷冰冰的石頭,也不敢親我嗎?”
端木慈駭然:“你說什麼!”難道我失魂落魄的坐在石牀上的樣子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