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咋回事?讓肯德基店老闆幫忙找啊?”
顧子南第一次對鄭秋水發了火。
鄭秋水委屈地說:“我說了,可是他們說有人看到他跟着一個小孩子出去了。”
“小孩子?多大?”
“大約兩三歲的樣子。”
顧子南一聽這不是壞事了嗎?難道顧子飛把那孩子當成了餘子君了?以他的智商,完全會這樣子認爲的。
“好了,發動公司的員工全體出動。”
顧子南有些飢不擇食地說。
“顧總,問題是大家都不認識他,怎麼找?”
這個問題還真把他給難住了。這確實是個現實問題,讓不認識的人去找人,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好吧,你自己也要小心啊,我們正往回趕,不行的話就報警。”
鄭秋水拉着哭腔答應着掛了電話。
周永華看他一臉的憂慮,安慰他:“不用擔心,他是個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他智力有問題。周總,我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周永華吸了一口煙,說:“子南,你這話提醒了我,我今天和你說的要感謝餘昕怡的話是其中有原因的,你知不知道前幾天,洪河縣城建局突然找到德雲莊園售樓問,聲稱那個樓盤在某個環節出了問題,不能正常開盤。”
顧子南搖搖頭。這事王若素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
“是了,當王若素和餘昕怡四處尋找幫助,無奈溫豐華拒絕插手,後來餘昕怡找到我,我設了個圈套城建局才鬆了口。你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嗎?”
“這樣啊,我就說你的話怎麼沒頭沒尾的。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餘洪城乾的?他不會這樣低級趣味吧,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領導幹部。”
周永華說:“這件事我不敢打保票,只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因爲我當時造了一份上訪件,將溫國華約到辦公室給他看了,上訪件中提到了他父親,然後城建局立即去售樓部進行了澄清。至於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利益關係我不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只怕也是一個局。”
周永華十分的冷靜。
顧子南的聽的卻渾身冒冷汗,這讓不由的聯繫到溫國華,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以拉肚子爲由拒絕出席,而且將自己父母帶到洪河縣留下傻大哥在家溫國華是知情的。
會不會是他的嫉妒心理在做怪?
“周總,這種可能是完全存在的,難道是溫國華聯繫餘洪城在背後捅我的刀子?我想不明白,溫國華給我戴了綠帽子,害的我妻離子散還不知足,這到底爲什麼?我更傾向於餘洪城,他是想報我當時報道他的仇,可是他都到了這個年紀,不應該這樣啊。”
周永華安慰他:“我打個電話,咱們再商量。”
停下車,周永華將電話打給《洪城日報》的總編,要他幫忙聯繫餘洪城。
沒幾秒鐘電話就打了過來,周永華掛了電話說:“他電話沒打通,說是去外地過年了。今天是正月初六,各大政府部門明天正式上班,現在打電話也是找不到人。”
餘洪城去了外地,那麼帶顧子飛走也不具有作案的時間啊。
那只有溫國華了。他這個人平時就比較陰暗,這樣的事絕對能幹的出來。他拿出手機要給溫國華打電話,又不知怎麼說。
“好了,你開車,我來打。”
周永華緊皺着眉頭,下了車和顧子南換了位置。
“你聽着,我把手機放在免提上。”
周永華叮囑着,顧子南打了手機錄音鍵。
“國華,今天你老婆公司的樓盤開張你咋沒來?還打算和你好好的喝幾杯。”
電話中的溫國華打了個呵切說:“我今天拉肚子,周總,我老同學是不是在你邊上,順便帶句恭喜的話給他,謝謝啊。”
他怎麼知道他們在一起?
顧子南一驚,看來,他的確對他是相當瞭解的。
“沒有,我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今天他是主角,這會子還在售樓部忙,我先回來了,咱們補上一頓?”
周永華果然有資歷,說假話從來不打草稿的。
“不好意思,明天我要上班去了,這會就得動身了。周總,我真後悔回到茂原去工作,想想在雜誌社的那時候還挺好的。”
他這是在懷疑他?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你幹嗎不調到市上來,也省得兩地分居了。”
周永華的環環是一環又一環。
“有那麼容易嗎?沒有相當的關係是不行的。怎麼樣,今天開盤房子賣的還好嗎?”
“不錯。你娶了個好老婆。”
周永華不失時機地拍他的馬屁。
“好什麼好?周總,說句不該說的話,顧子南將餘昕怡安排進公司財務部是對我老婆不放心啊,這小子心賊的很。”
小人。果真是個小人。他難道不知道餘昕怡加入富源地產是王若素的傑作?
“這話就是顯的外道了。我看子南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他不會把這麼大的公司給你老婆管理?”
“不說了,你總是護着他的,這我知道。掛了啊。”
溫國華掛了電話,顧子南就罵開了:“什麼東西,什麼樣的好事到了他嘴裏都成了壞事了。”
“現在不是討論人好壞的問題,我覺得這事還是得報警的好。否則,到哪兒去找人?”
周永華一臉嚴肅地說。
“好吧,現在是下午三點,我想還是等我們回到市裏再說。”
周永華表示同意。
車子駛進安西市市區,顧子南再次給鄭秋水打了電話,得到的仍然是沒找到人。
“我們去雜誌社家屬院,我哥以前在這裏呆過,有一次他自己坐出租車找到以前的房子,這一次會不會?”
說着就將車子往家屬院方向開去,一顆心撲嗵嗵跳的不停。
車子在小區外停下,顧子南下了車就朝院內跑去,先是在門房處問了門衛,在得到了否定回答後,他懷着失望的心情直奔自己家。
門鎖着,哪裏有人?李紅蓮母女已經好久沒在這裏住了。
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從顧子南心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