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苦笑了下說：“大哥，你以爲建築學院畢業的都能進建築設計院？我們一年畢業的學生那麼多，都去設計院了，設計院能用的了這麼多人嗎？”
“也是，說的有道理。你幫我好好合計合計，到底是分期付款划算還是辦暗揭划算？”
“這還用算。這得根據你的經濟來源決定，貸款是要付銀行利息的，分期卻是要求你在即定的時候按時交錢。你的經濟收入怎麼樣？”
顧子南笑笑說：“不多，一天的收入大約兩萬元。”
“嗨，大哥，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別開玩笑啊。”
李江河不以爲然的說。
“我當然是在實話，誰和你開玩笑？你先告訴我，我這樣的收入適合哪種還款方式？”
“天哪，你這麼牛逼，我可真的是要對另眼相看了。你是幹嗎的？”
李山河滿眼都是羨慕，恨不能把挖開他的心看看。
“搞房地產公司的，怎麼了？”
李山河哈哈大笑，說：“這更不可能了，搞房地產公司的不懂得怎麼買房子？大哥，我和你說話可是認真的。”
“我和你說話不認真了嗎？我只負責房地產開發，如何買房子是我的下屬乾的事。這樣解釋你總該明白了吧？”
“這樣解釋確實能說的過去，你自己是開發房地產的爲幹什麼還要買別人的房子？你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李山河的眉頭快擰成一個疙瘩了。
“不瞞你說，我的房地產公司剛開張，所以目前我還沒有房子可賣。”
顧子南有些不耐煩，他感覺李山河這個人大腦有點問題。心想，難怪他進不了建築設計院。
“原來是位老闆啊？哥，你的公司剛開張，一定會招聘人吧？你看我怎麼樣？”
李山河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兄弟，我今天是來買房子的，不要扯別的事。這樣好了，房子我分期付款，協議呢？趕緊簽了，我還要找家政公司找人打掃衛生。”
李山河給他遞上一杯茶水，從抽屜裏取出一沓打印的文本說：“打掃衛生的事我來幫你處理，顧總，兄弟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只管先付我們三分之一的房款，這是購房合同。”
這小子還真會見風使舵。
顧子南早渴了，等着他主動給自己倒水終於等到了，一口乾了，說：“山河，你這服務態度有問題啊，在南方城市，只要有客人進門都會有人送上水來。”
“顧總批評的是，並不是我禮貌不周，而是這份工作乾的特別沒勁，一個月才那麼一點工資，好幾天賣不出去一套房子，說好的提成根本就是空氣。”
“待遇這麼低還幹他幹嗎？”
“說的好聽，現在的就業形勢不樂觀，有份事幹就不錯了。顧總，你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顧子南將合同瀏覽了一遍，在上面簽了字，然後划過去三十萬元錢，這是他賬上最後一筆資金。
“鑰匙呢？我得馬上去找家政，明天我岳母就要搬進去了，再見。”
顧子南伸出手，等着李山河將鑰匙給他。
“我和你一起去，我有現成的家政人員的電話，顧總，房子的衛生包在我身上了。這鑰匙給你，留一把在我身上，我現在就去幫你收拾房間去。”
顧子南一聽這樣正好，想必中介公司有自己長期的家政工。讓他們收拾房子的衛生，自己再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既然要表現就表現的到位。
“這怎麼好意思呢？你這不是要工作嗎？”明知道他是要巴結自己，顧子南還是故意問他。
“顧總，我的工作就是給你做好服務。要知道能賣出一套房子，我都樂的不知道北了。所以說，打掃衛生這項服務就是白送的。”
“好，那走吧。”
上了車，李山河給兩女的打電話讓她們去家中勞動，然後就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聊起來。
都是些打工過程中發生的事情。
“大學畢業哪一個沒有辛酸的經歷呢？”
“你呢？看樣子也不過畢業沒幾天，這麼年輕就當了老闆這可不多見啊。顧總，說說你的經歷唄。”
顧子南微微一笑說：“我的經歷太過曲折，沒有三天三夜是說不完的。山河，不過我有句掏心窩子的經驗要傳授給你。”
“什麼經驗？你不用急着告訴我，以後我們在一起共事的時候慢慢跟你學習。”
顧子南一聽，心想，這小子竟然還以爲到了富源地產就會和他相處在一起。
“我有說要招聘你到我的公司去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吧？”
“顧總，你雖然沒說，但你的表情能看出來你是相中我了。”
李山河嬉笑着說。
“好吧，既然你這樣自信，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只是，即使你成了我的員工，以後我們在一起共事的機會也不多。”
“爲什麼？都是同事還不在一起工作？”
李山河竟然猛一蹐剎車將車停下了。
“因爲我的公司總部在海州，京都和安西都是分公司，而且在延慶我的兩口油井一個在採油一個在打油。”
“顧總，這是真的？”
李山河驚訝的握着方向盤的手顫了一下。
“爲什麼不是真的？不可以是真的嗎？”
顧子南反問道。
“天哪我簡直不敢想象，你這麼年輕事業做的這樣大？顧總，你一定是個富二代吧？你爸爸是地產界的哪位大亨?”
“是不是所有的成功人士都是繼承父輩的財產？山河，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我告訴你我不是富二代，我爸是個農民，說不定這會正在地裏剖地哩，這車你開不開？不開讓我來開。”
“開，當然開了。顧總你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沒有遇到象你這樣的厲害人物！佩服，太佩服了。”
李山河激動地一把握住顧子南的手，說話的聲音也特別大，引來周圍路人的注目禮。
到了小區，兩位保潔員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身邊放着掃帚、水桶、木梯子和一些勞動必需品。
“兩位大姐，這位是顧總，等會你們可要把活幹好了。”
李山河說着只顧自己往小區裏走。
顧子南提了放在地上的工具跟着他身後。
“顧總，怎麼好意思讓你拿呢？”
年長的家政嫂說着就去搶他手中的工具。
顧子南將工具換了隻手，說：“沒關係，說實話，我能有今天也是從當保潔員開始的，在這個世上，人和人之間只有分工的不同，沒有高低貴踐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