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素穿着棉布睡衣,將苗條的身材展露無疑。
家中屬於市政集中供暖,特別的暖和。
“去,洗洗吧,大多年的把自己整的跟逃難的一樣,我去給你做飯去。”
王若素的話讓顧子南的心裏十分的受用。
他們之間目前的這種情形象極了一個遠歸的丈夫和妻子。
“好,這裏的條件真好,比起我在延慶的井場簡直就是天堂。”
“等等,”看到顧子南要進衛生間,王若素叫住了他。
顧子南脫去身上的外套,那是一件真皮皮夾克。在那種地方,冬天的時候是特別冷,只有羊絨棉衣和皮夾克才能禦寒。
“給你,洗完換了。”
王若素遞給他一沓乾淨的內衣。
“這是你給我買的,謝謝。”
顧子南接過還帶有她體溫的衣服,有說不出的幸福感。此時,別的事他一概不想去想,只想享受一下兩情相悅的兩個人之間的溫馨。
“那是啊,你現在離婚了,一個人沒有替你考慮,我是你妹妹,當然得替你想着了。”
妹妹?什麼意思?
顧子南默默地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脫去身上的髒衣服,水便象女人的手一樣輕撫着他的肌膚。
王若素什麼意思?
她不想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了?他是想有個妹妹,可絕對不是她。何方瓊現在於他的意義就是一個妹妹。要那麼多妹妹幹嗎?他想擁有一份完整的愛。
從衛生間出來,顧子南完全恢復了以前的帥氣,被紫外曬的黝黑的臉也顯的白淨了很多。睡衣都是純棉布的,穿在身上十分的舒服。
家中有女人還是好啊。
顧子南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千里冰封被融化成一池春水。
“來,我給你理下發吧,看你的頭髮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個女的。”
王若素象變戲法似的,從房裏拿出一把電推子來。
“這都是理髮店纔有的東西,你怎麼也弄了一套?”
顧子南又喜又不安,什麼時候她都學會了理髮,她是一個女孩子。
“我考慮到你在那種荒漠人煙稀少,頭髮長了找個理髮的都沒有,就買了這套送給你,剛好你回來,這次就帶過去吧,頭髮長了,找個人給幫忙一下就行了。”
王若素說着拿了個長布圍在他身上,象模象樣的給他理起發來。
這纔是他想要的生活,即使沒有錢,兩個人守着做着最普通不過的事,這就是生活。
“幹嗎不說話,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你在那裏幾個月了,發財了沒有?聽說何方瓊在那兒聯陪着你,她怎麼樣?”
王若素象個長者一樣問他。
“挺好的,何方瓊那樣子不敢回家,在我身邊挺好的。我發現懷孕的女人和沒懷孩子的時候一點也不樣,好象整個人身上象是散發着光似的。”
王若素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卡住了。
“那當然,你老婆是不是也是一樣呢?”
原來是她喫醋了。女人的心真小,象芝麻粒似的。
“提她幹嗎?我和她已經是陌生人了,這不怪我,是她欺騙了我。”
“子南,你沒去看看她?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看看她去,她現在還是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她找你了?”
顧子南喫驚的問,王若素並不知道他原來家住在哪,怎麼知道餘昕怡是一個人?
“沒有。她怎麼會知道我呢?我閒的沒事,經常去你原來的家附近轉,一開始我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當時俘虜了你,後來就忍不住去看她了。”
顧子南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原來的家?”
王若素說:“這還不簡單?我有個同學在婦幼保健院,作爲孕婦都有詳細的記錄。”
“以後不要再去了,我和她之間已經翻篇了。我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那狠心的。而且,關心她的人太多了。包括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真不是你的孩子?”
王若素半信半疑地問。
“要真的是我的孩子,我或許不會這樣決絕。真的,我是個感性的人,有點傻,要不然他們不敢在我眼皮子下面偷情。”
“好象也沒有男子陪着她啊?你是不是誤會她了?”
王若素似乎想從他嘴裏確認什麼。
“好了,我都餓死了,管那麼多幹嗎?你公司辦的怎麼樣了?”
顧子南轉移話題。
“已經初具規模,你以爲沒有你我就辦不成事了?強將手下無弱兵,鄭秋水是本地人,也有一定的人脈,所以在員工招聘方面就順利的多。而且,我們開的工資要比同行給他們開的工資要高很多。”
“人員到位,手續齊全,考慮到要置地了嗎?安西是個內陸城市,人們的收入低,經濟能力有限,這裏的房地產恐怕是做不起來的。”
王若素一邊在他頭上忙活着,一邊說:“我們要打的是穩增長,絕對不能幹那種風險太大的事。你呢?打出來石油沒有?掙了多少錢?”
顧子南一時不知怎麼和她講,笑道:“我乾的是大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相信我將來有一天一定會成爲全國首富,到時候你爸幾個公司的產來都抵不過我你信嗎?”
“我信。我當然信,連我爸都說你是他遇到的最有福相的人。好了,看看怎麼樣?”
王若素着將一面鏡子遞給他,鏡子中的他瀟灑精神,臉上多的那幾份滄桑反而增添了一些成年人的魅力。鏡子中的王若素膚白脣紅,眼如秋水。顧子南伸出雙手,環住了她的腰,嘴巴貼在她頭上,身體立即就發生了連鎖反應。
“不可以的!”
王若素氣若遊蘭,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嫁給我吧?我可以給你世上最真誠的愛情,還有堅不可摧的力量。”
顧子南那裏肯松的,一把將她的身子翻將來,攔腰去抱她。
“不行!”
王若素決絕地推開了他,一頭鑽進了廚房。
顧子南失落地從在沙發上,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王若素這樣抗拒她?難道她還在爲王若芸的事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