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王若素的聲音絕對的溫柔。
顧子南猜想她一定是要問他說自己是未婚的事。
“問吧，只要我知道，絕對毫無保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我姐姐招聘祕書必須是單身，你結婚了她不介意嗎？”
他的直覺一點沒錯，王若素想要知道的就是這件事，而且她打長途電話過來主要問肯定也是這件事。
顧子南心想，王若素能問她這個問題，肯定沒將事實告訴別人。於是笑道：“我說了謊。沒辦法，我是在報紙上看到你們公司的招聘廣告，除了是否婚配一項，其他的條件我都相當符和，所以我就隱瞞了已婚的事實。”
“我說呢？你以爲我姐是在招祕書，她是在招附馬。”
說完，王若素竟然發出了笑聲。
“這件事我肯定會和她說的，但得等一段時間。我想在這裏學習一些東西然後主動離開，再和她說實話。”
王若素笑道：“是嗎？我還以爲你喜歡上她纔來應聘的，怎麼樣，她是不是很漂亮？”
顧子南嘆道：“我老婆也很漂亮。女人光漂亮有用嗎？我的情況你只知道皮毛，一切都是漂亮惹的禍，說句實話，我現在對漂亮的女人嚴重過敏。”
“嘿，誰信呢？我姐的魅力比我大，我請你都請不動，我姐一招聘你就上鉤了。”王若素在電話中笑出了聲。
顧子南猜想，她一定是聽到他的話心情大好，不然也不會這麼開心。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有些時候，人在金錢面前不得不向尊嚴低頭。若素，你去京都什麼時候回來？”
顧子南希望能馬上見到她。對於她家的事，他得了解的更多些。
那想到王若素說：“回去到春節了，來一趟不爲啥。顧哥，以後我們可以短信聯繫。有時間麻煩幫我照顧下我媽。”
顧子南心想，作爲王家梁的第二位女人，錦衣玉食。比起李合歡，她要年輕一些，比她更得王家梁的歡心，根本不需要他照顧。
“好的，沒問題。”
這時候就聽到有腳步聲從套間傳出來，王若芸走了出來。
“好了，掛了。”
顧子南匆忙掛斷電話，問王若芸：“休息好了。沒有人拿文件來，我只好在網上百度了下你們公司的情況。”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剛纔和誰在聊天？”
“嗨，我還能和誰？你妹妹，她聽說我到你這裏來工作了，向我賀喜。王總，你妹妹的性格和你一點也不象。”
“我說呢？聊的那麼親熱，原來是她啊。顧祕書，你和妹妹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顧子南一聽壞了，八成是剛纔電話的內容被她聽到了。
“我能和她有什麼關係？處於生死關頭，求生纔是最重要的。你妹妹離開安西的時候還給你們帶了好多安西特產，要不是那些行李我絕對不會認識你的。”
王若芸立即來了興致：“什麼意思？”
“當時她帶的行李實在太多了，一個排隊買票，讓我幫忙給她將行李往前挪一挪，我們才閒聊起來，也才發生了後面一系列的事。”
“哼，你可不要小瞧了她，她可是十足的笑臉虎。顧子南，你剛纔說我和她性格不同，我們是兩個女人生的，性格當然不一樣。”
王若芸說的沒有錯，她們來自不同的女人生產，性格自然不可能一樣。
“我看你爸的簡介中說咱們公司涉及了房地產、文化各個領域，你爸太太厲害了。王總，企業做的這樣大，你爸原來是幹什麼的？”
顧子南想把王家梁的情況摸的更清楚一些。
王若芸不願意了：“我爸的情況你慢慢會了解的，你家的情況呢？作爲你的上司，我是不是應該對祕書的家庭情況也有所瞭解？”
王若芸看着顧子南問。
她竟然問起這個問題，讓顧子南有些爲難。
他擔心家中有個智障哥哥的事被讓王若芸認爲家族中出現了傻子會對他的智商產生懷疑。
“家中沒有其他人，父母在家務農，還有一個哥哥。”
顧子南保留了哥哥是智障的事。有些事情不必擺在明處，他並不想和她怎麼樣，也無須暴露太多。
“你們家兩個兒子，我們家要差遠了。算命的人說我爸命中無子，可他偏不信，找了那麼女人給他生兒子，可結果卻是女孩子層也不窮。”
顧子南心想，要是她知道他大哥是個傻子還會羨慕嗎？
“女子是水做的骨肉，相反我們卻覺得生女兒好，將來我爸媽需要人侍候的話還有人管，現在哪個家庭不是女人當家作主。”
顧子南說完，起身要走。
“幹嗎去？我就那麼討厭？”
“怎麼會呢？我想去外面吹吹風。”
這麼高的樓層，顧子南有些暈樓。他根本不敢往窗外看，這要是不想活了只需雙眼一閉就可以解決。
“好吧，你隨意。”
王若芸說着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迅速去打開電腦。
顧子南出了辦公室，也不知要去哪裏。
他沿着樓道走了幾步，發現其他的辦公室好象沒人。多是些會議室、健身房，甚至還有唱吧。
奢侈。這麼高檔的設置，內地是很少見的。即使有，也都是酒店的配置，絕對的乾淨衛生。
王長寧從他辦公室出來，看到在樓道里來回走動的顧子南，關切地：“怎麼了，這兒不是健身房。顧祕書，這附近有一家特別好的健身房，要不要我帶你去開開眼？”
“王部長，我對健身不感興趣。以前的辦公樓樓層很低，突然在這麼高的樓裏工作，有些暈，根本不敢往窗外看。”
王長寧看着外面說：“這算什麼，海州最高的寫字樓要八十多層，以你這樣子根本不敢上去。樓層越高，風聲很大。特別是海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颳風的日子太少了。”
“王部長，王總這麼年輕，能勝任得了總經理的職位嗎？”
王長寧說：“怎麼不能，她身後不是有王總這個總指揮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