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珍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來何方瓊對他有意思。
施君宜死了，顧子南仍然讓她來這裏住，又給她開那麼高的工資，這在海州市都是很少見的，她當然得巴結他了。
“張姐，你說錯了，海州是改革發展的前沿城市，這裏有錢的人太多了，誰能看上我？”
“其實，大姐有句話想勸你，要是你對小何沒有意思的話，就早些和她挑明，省得讓她想入非非。現在的女孩子，個性都特別強的。”
張淑珍說話的時候表情十分鄭重，這讓顧子南心中不安。
“她知道我是有家庭的，你不用擔心。”
見顧子南心中有數，張淑珍便閉了嘴。
飯畢，顧子南刷了牙，對着鏡子又忙活了半天，這才朝公司去了。
他直接坐電梯到39樓，就看到王若芸站在樓道看着他。
“王總，我沒有遲到吧？”
顧子南含笑問王若芸。
“當然了，我們公司是八點十五分之前刷臉打卡，這會才八點。”
顧子南沒有刷臉，作爲保潔員，他沒資格在人力資源案備案。
“是嗎？我辦公室在哪？”
顧子南四處看看，希望能看到有一間掛着“總經理祕書”牌子的辦公室。
“你和我一個辦公室，我已經讓後勤部門給你購置了最好的辦公桌，走，看看去。”
他竟然沒有單獨的辦公室？這恐怕不正常吧？
在《情人》雜誌社，他作爲主編都有獨立的辦公室。看這座大樓建了這麼多的房子，應該能給他弄出一套單獨辦公室的。
“王總，我們倆共用一個辦公室恐怕不合適吧？畢竟男女有別。”
顧子南略顯爲難的對王若芸說。
“這有什麼？你咋這麼古板？我的辦公室那麼大，一個人用太浪費了。現在到處都在講開源節流，我剛入職也想從這方面抓。”
王若芸一雙美目直視着顧子南。
今天的顧子南顯的十分清爽，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上身是件白襯衣，下身是條寶石藍牛仔褲，將整個人襯托的十分有朝氣。
這樣俊郎的男子在南方很少見。南方人個頭低，紫外線曬得他們個個皮膚髮混紫，給人一種老邁的感覺。
顧子南一聽笑着說：“說的是，世界上有好多有錢人，生活都非常的節儉，一個企業必須要節約開支，我們得從管理抓起。”
“正是的，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拿出你的真本事，給我擬定一個開源節流計劃書吧。”
王若芸說着進了辦公室，走到一張大板桌跟前說：“這是你的辦公桌，剛配的聯想牌電腦。還有……等等……”
王若芸賣關子似的從自己辦公桌拿出一個手掌大的東西遞給顧子南。
“這是什麼？”
王若芸將它的蓋子翻起來，在上面按了幾個數字，他辦公桌上的電話就叫了起來。
“手機，這是國內剛上市的手機怎麼樣？比起以前人人羨慕的黑磚頭是不是要輕巧的多？”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最新研發的手機？
顧子南接過手機看了又看，手機屏設置和大哥大幾乎一樣，拿在手上剛好握在手心。
“三星牌，韓國貨。”
王若芸看顧子南受寵若驚的樣子，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可是我不會操作啊？這手機怎麼用？”
顧子南拿着手機，上面那些象電腦鍵盤一樣的按鍵，他不敢隨便按，生怕把人家給他剛買的手機按壞了。
“來，我教你。”
王若芸說着將身子爬到他跟前，拿着手機給他介紹手機中各個菜單的功能。她的衣服領子開的實在太低，以致於將豐滿的凸起呈現在他眼前。
顧子南十分難爲情地任她將她作爲女人最突出的特徵擺在他面前，身體內部有一股暖流橫衝直撞。
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體了。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來安西的大巴上，王若素因爲冷將自己的身軀緊緊地貼在他懷中，那時他壓抑着強烈的衝動，生怕褻瀆了她。
顧子南脹紅着張臉，對王若芸說：“你的衣服……”
王若芸將衣服領子往上拉了下，掩飾地說：“在我們公司也就你我和幾大部門負責人配有手機，我將我和他們的電話號碼已經給你存好了。”
“真不好意思，還沒有給公司做一點貢獻就讓公司破費。”
顧子南心中歡喜，嘴上卻表示歉意。
“子南，以後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王若芸兩頰緋紅，眉目含情。
顧子南象是被電擊了似的說：“王總，你就叫顧祕書好了，這是職場的規矩。”
這樣親暱的稱謂這不是明着要告訴人們他們關係不一般嗎？
他可不想剛入職就被全公司男職員嫉妒。
“好吧，我也不讓你爲難。你比我大兩歲，以後我們既是上下級關係又是兄妹關係，這個提議總不爲過吧？”
顧子南頭上的汗水刷刷地往下流，不敢和王若芸對視。
心想，這是怎麼了，自己就這麼討女孩子喜歡？
“那當然，你放心，既然公司這樣厚待於我，我也一定會拼了所有的力氣爲公司努力工作的。王總，現的經濟比較蕭條，我認爲開源節流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設保潔員。”
顧子南提議。
“爲什麼？保潔工作雖然並不會影響到公司的經營，但同樣很重要啊，這麼高一棟大樓，沒有專職的保潔員恐怕不現實。”
王若芸的意思是不能將張小成給開了。
“每個人在每天下班之前輪流把辦公室衛生打掃了，輪流打掃樓裏的衛生間，這樣既然避免了招聘保潔員產生的費用，同時也可以免除不必要的麻煩。”
顧子南的理由很充分。
王若芸皺了下眉頭，說：“顧祕書，你是不是對張小成有意見？”
“怎麼會呢？我和他一起共事也不過兩天而已，他比我年長，是公司的老員工。王總，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在公報私仇？我和他相處時間雖然短，但相處的還是挺融洽的。”
顧子南面帶微笑。
心想，絕對不能讓王若芸看出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