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彌山上,燕沁百無聊賴的擺弄着早晨從山裏摘來的花草。
反正無聊不如修剪修剪花草來消磨消磨時光。
“看不出你還有這手藝。想來修爲不高是太貪玩了。”
魔頭掃了一眼桌上的花草,鄙夷道。
作爲千雲宗的聖女不想着如何提升修爲,反而整日喫喝玩樂,實屬不該。
燕沁忍下了心中的氣,繼續擺弄着手中的花草,她纔不跟這魔頭置氣。
“我得夫君是魔尊,有你在就夠了,難道說你還保護不了一個我麼?”
她擡眸,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跟這魔頭朝夕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也有些摸清了他的脾氣,性子傲最不允許別人說他修爲差了。
魔頭沉默,燕沁這話還真的沒毛病,但是他聽着怎麼就那麼不舒服。
“看來你已經接受了魔尊夫人的身份了。”
燕沁將手中的花重重的丟在桌上,她不想接受,但是也沒有辦法,不得不接受。
畢竟這魔頭的手上握着老祖宗的性命。
她不是原主,老祖宗跟千雲宗這麼多年庇護的也不是她。
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大可以狠心點捨棄他們,不顧他們的生死。
可是她做不到,所以只能留下。
“我去打獵。”
燕沁不想在繼續跟這魔頭呆下去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午膳了,乾脆就出去了。
她想多去山上走走,也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只要自己比這魔頭先離開昆彌山,就可以聯繫到千雲宗的人讓他們去魔宮救老祖宗。
魔頭不在魔宮,魔宮內的魔衛不過都是些小嘍嘍罷了。
“本尊跟你一起去。”
魔頭起身,跟在了燕沁的身後。
燕沁腳步頓了頓,“打獵這種事情讓小的做就行了,尊上在這裏等着就好。”
這魔頭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她還怎麼找逃出去的路?
“保護你,是爲夫該做的事情。”
說着,魔頭上前將燕沁攔入懷中。
“你還真是會順杆爬。”
燕沁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剛纔故意那麼說的,沒想到魔頭還順杆爬了。
她擡頭,四目相對,清楚的看到了魔頭眼中的困惑。
這張跟青予安一樣的臉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但是很快,燕沁就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只是長的跟青予安一樣,但是裏子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在想什麼?”
魔頭伸手,強制性的掰過燕沁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他知道她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沒什麼。”
燕沁忍着痛,輕聲道。
要是讓魔頭知道自己在想青予安,後果不堪設想。
“在想青予安?”
魔頭冷笑一聲,眼底寒意迸射。
下一刻他冰冷又具有穿透力的聲音響起。
“燕沁,你要記得你是本尊的娘子。”
“多謝尊上提醒。”
魔域內,青予安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去找燕沁。
不知道是距離太遠還是什麼,他居然感覺不到了燕沁的氣息。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宗主,你去哪裏?”
小仙醫剛入大堂就看到青予安在收拾東西,心中有些不安。
“去找燕沁。”
青予安頭也不擡一下。
雖然小仙醫救過自己,但是她跟司凌合夥將燕沁送回魔宮讓他很是不喜。
如果換了其他人,他早就下死手了。
“不可。”
顧以蘭想也不想就擋在了青予安的面前。
她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她真的想不清楚那個燕沁有什麼好的,修爲低,長的還沒自己好看,唯一一點就是身份比自己高。
“你逾矩了。”
青予安聲音冷漠,繞過了顧以蘭。
整個凌劍宗上下沒有人敢攔他,以前還有司凌,現在他也已經不是凌劍宗的長老了。
顧以蘭咬了咬脣,心中像是被刀子割開一般的疼痛。
原以爲只要燕沁跟魔頭完婚,成爲魔尊夫人,他也許就會忘記她。
但是現在看來沒可能了。
“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改變不了青予安的想法,那她就跟着他。
“如果你在路上受傷了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療傷,反正帶上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生怕青予安拒絕,顧以蘭連忙道。
在外她是藥宗的小仙醫,多少人爲了求她醫治奉上了無數的奇珍異寶,可在青予安這裏,她什麼都不是。
“不需要。”
青予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顧以蘭的提議。
帶回燕沁他一個人可以。
顧以蘭雙眸中水霧騰起,他不讓自己跟着,她偏要去。
看着那抹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青予安一開始以爲只要自己不理會顧以蘭,她會自行離去的。
可直到快出了魔域,她還跟在自己的身上。
“回你的藥宗去,不然我就只能請藥宗的人來帶你回去了。”
青予安停下了步伐,沉聲道。
顧以蘭一怔,他真的那麼厭惡自己麼?
“我是我,藥宗是藥宗。更何況,這出魔域的路只此一條,宗主何以得知我是在跟着你?”
青予安不在理會顧以蘭,繼續朝前走去。
他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
草屋內。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燕沁不死心的追問道。
“時間到了就回去了。”
而魔頭的回答依舊沒有改變。
“我們去村子裏看看。”
魔頭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燕沁。
“不去。”
燕沁轉過身,她已經在村民那裏碰了很多次的壁了,還去討無趣麼?
“上次去的時候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麼?這裏的村民根本就不歡迎我們。”
本來以爲魔頭在這昆彌山應該有什麼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沒什麼不同的。
“那又如何?”
見燕沁不肯動,魔頭直接伸手拉着她就朝着村裏走去。
此刻,村內的村民都聚集在空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看,誰說村民不歡迎我們的。”
魔頭指着村民,得意忘形的對着燕沁說道。
“他們在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燕沁指了指不遠處臺上的人,那人穿着一身青色服裝,臉上畫着不知名的圖案,嘴裏唸唸有詞。
魔頭順着燕沁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臺上還真的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