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聽明章道長和玉廷道長說話，其實裏面很多都聽不太懂。
比如說神念轉生。
比如說入夢傳法。
難道魔功不是初始修煉者創造出來的嗎？
另外聯想到這個世界也有各種佛道法門，但又偏偏和現代的道藏佛經有所不同。
陸徵感覺自己抓住了一點想法的苗頭，隱隱約約，似乎有了一點大膽的猜測。
……
說起來，自從在這個世界修煉有成之後，陸徵曾經再次以極大的熱情去翻了翻現代的道藏佛經。
結果是……
並無卵用……
嗯，也不能說並無卵用，而是說現代華國那邊的道藏佛經，大多並不是修煉之法，而那些講解修煉之法的法門，也都相對低級，或者是頗有疏漏，反正都不如大景朝這邊的功法內容。
兩邊唯一相同的，是道藏佛經中的思想、境界，以及一部分的神仙名稱，神話傳說。
比如說兩邊都有太上老君，另外《道德經》中的專氣致柔等等說法，可以和《先天雲化氣法真經》中的內容對上。
雖然後者在境界上不一定比得上《道德經》微言大義，可是人家講解的詳細，並且還附帶修煉相關的法門啊！
給陸徵的感覺，就彷彿是地球上的太上老君，只是用非常隱晦的語言寫了修煉的方向和境界，而這邊的太上老君，卻將自己的修煉功法細細拆分，詳細講解。
這是爲什麼？
陸徵很疑惑，可是很顯然，他找不到答案。
陸徵看向淵靜，發現他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就問問？
於是陸徵就問道，“師父，那個什麼入夢傳法，神念轉生，都是什麼意思啊？”
“嗯？”
明章道長眨眨眼，“就是字面意思啊？”
“所以天魔不是咱們這方世界的生靈？”陸徵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不怎麼說是天魔呢。”明章道長點點頭道。
“那他們來自哪裏？”
“我哪兒知道？”明章道長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陸徵，“……”
看到陸徵和淵靜一臉懵逼，明章道長正了正身子，準備給兩人講解一番。
“你們以爲各大教派的修煉功法都是哪裏來的？”明章道長問道。
淵靜一臉懵逼，“不是白雲觀祖師自創的嗎？”
明章道長點點頭，“好，既然是祖師自創的，那麼爲什麼要尊太上老君爲祖師，許多修煉法訣都要稱頌其名？”
淵靜理所當然的道，“太上老君不是道門始祖嗎？”
“太上老君幹什麼了，怎麼就是道門始祖？”明章道長繼續問道。
淵靜：？？？
陸徵試探着問道，“太上老君收了很多弟子？”
“然後弟子開枝散葉？”淵靜接着問道。
“對，也不對。”明章道長點點頭，又搖搖頭。
陸徵，“……”
淵靜，“……”
明章道長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此方世界的人類是沒有修煉之法的，都是凡人。
主宰天地的是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的妖，還有死後入幽冥，可以利用幽冥之氣的鬼。
當然也不是沒有誤服靈果，自身強大的人。
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功法，所謂的傳承。”
“後來呢？”陸徵問道。
“最初的傳承，就是衆多神仙或者以神念下界轉生成人，留下傳承法門，或者以入夢之法講道，天資聰穎者可以得法。”
“比如封陽山，就是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下界轉生，成爲一位統兵大將，四十歲時明悟前因，傳下封陽山一脈雷法。”
明章道長看向陸徵，“比如金華派送你的那部《太元玄書》，就是金華派一位祖師在夢中聽了太元真君的講道，後來又耗時數十年才整理修繕成這一部典籍。”
“我以爲書裏說的是神話。”淵靜不禁說道。
“不，並不是。”明章道長搖頭說道，“道門、佛門、劍修、朝廷的香火神道、封神之法，甚至是南疆已經衰落的很多巫道法門，都是有傳承的，嗯，至少根本法乃是上界傳承。”
“嘶——”
淵靜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傳承衰落了，他們不管？”
“至少從目前來看，沒管。”明章道長說道，“另外最初的傳承法門之後，就又有人別出機杼，推陳出新，走出很多新路，當然這些新路也是良莠不齊，就並不算是上古傳承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玉廷道長接話道，“重要的是，衆多神仙可以神念轉生或者入夢傳法，那麼那些天外邪魔也可以。”
“衆仙法力無邊，明顯不是此方世界之人，正所謂天外有天，陽間有洞天福地和陰幽冥土，說不得，咱們對於上界衆仙來說，也只是在一方洞天之中。”明章道長說道。
“難道那些天外邪魔和衆神仙生活在一界？”淵靜驚道。
“不可能！”玉廷道長道，“天外邪魔修煉魔氣，衆仙則修煉天地靈氣，怎麼可能在一界？”
明章道長擺擺手說道，“這些都距離咱們太遠了，總之就是天外有天，咱們並不是此界唯一。”
陸徵和淵靜沉重點頭。
“你們這麼沉重幹嘛？”明章道長不禁笑道，“這是好事啊！”
“啊？”淵靜擡頭。
“這就說明，修煉成仙，長生久視，乃是完全可行之路。”明章道長說道，“甚至元神飛昇，去見祖師也未嘗不可啊！”
“對啊！”淵靜神情振奮。
陸徵也點點頭，心中對這邊有傳承，而地球卻只有思想境界和神話傳說有了猜測。
“而且不論如何，從衆仙和天外邪魔都是神念轉生或者入夢傳法來看，他們並不能真身到此。”明章道長說道，“而且前幾次魔劫，也不是沒有天魔轉生之人死在朝廷神官或者各派老祖手裏，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淵靜連連點頭，陸徵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安全的，真是太好了！
……
一頓午飯，喫的陸徵是心驚膽戰，心思百轉。
雖然最後暫時放下了心，但陸徵也算知道這世界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安全。
“誒？我不是從遇上屍鬼時就知道這個世界不安全了嗎？”
陸徵默默吐槽，“不過這方世界怎麼說也是華夏系神仙麾下的靈氣小世界，要是真有邪魔入侵，他們也不會不管的……吧？”
“好吧，不管他們管不管，自身實力強纔是硬道理，我也不用百年苦修，給我十年時間就行了。”
“玉印，給我提升！”
……
無論是神仙還是邪魔，此時距離陸徵都還太遠，他區區一個還不到五百年道行的小蝦米，這種祕聞聽聽就好。
反正如今玉印中的氣運之光足夠，他按部就班的修煉就行了。
等到玉印提升到極限，再次進入冷卻期後，陸徵擡頭，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桃花莊。
“嗯，修煉完了，休息一下。”
“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