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少年就直接衝了過來,揮拳打向陸徵面門。
陸徵只感覺對方身形一閃,速度雖然不快,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施加而至。
這股氣勢很弱,若隱若現,一般人只怕會以爲是對方速度快,自己來不及閃避而已。
什麼情況?
陸徵眼神一動,伸手就和這少年對了一拳。
“砰!”
那少年連退五步,臂膀痠麻,陸徵卻更喫驚了,因爲他沒有動用武者血氣,竟然也退了兩步。
要知道,他給自己的體質加了好幾縷氣運之光,單純論力氣,已經很少有普通人可以勝過他了。
這少年看着瘦弱,怎麼也有這麼大的力氣,天生神力嗎?
“再來!”
少年大喝一聲,合身撲上。
陸徵眼神一眯,身形一震,一股濃郁的氣勢騰身而起,氣血如汞,勢如朝陽。
正在一邊老神在在看戲的沈盈不禁驚呼一聲,“武者血氣,《擔山十八式》?你練成了?”
在胡姓少年的眼裏,陸徵就彷彿一團烈日,熱浪滾滾,向着自己橫壓了過來。
“砰!”
一拳過去,胡姓少年毫無抵抗之力,就彷彿滾地葫蘆一般,“骨碌碌”的就滾過了數丈遠,“砰”的一聲撞到了樹上,這才停下。
“武者!”
“武修!”
“快跑!”
三個青年大喫一驚,嚇得返身就跑。
“跑得了嗎?”
陸徵腳下一蹬,身形一縱,瞬間就跨過了數丈距離,擋在了幾人身前。
下一刻,三人全都跪下了。
……
“嘭!嘭!嘭!”
陸徵疊羅漢一樣,將三人扔在了胡姓少年的跟前。
這次三人沒事找事,陸徵小懲大誡,雖然沒有給他們整殘疾,不過也得在牀上躺三天。
陸徵淡淡的道,“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殺了你們。”
“不敢了不敢了!”
“下次真的不敢了!”
武者啊!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再來招惹了。
“你,你是武者?”少年表情驚訝中帶着一抹羨慕,眼神震撼中帶着一絲恐懼。
陸徵點點頭,“你覺得,我會用揍他們一頓,來展示我很厲害嗎?”
胡姓少年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行了,回去吧,以後多長几個心眼,別亂交朋友,亂認兄弟,省得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你放我們走?”
陸徵眨了眨眼,“咋滴,不放你們走,我是應該請你們喫飯,還是應該殺人滅口?”
搖搖頭,陸徵也不理會對方,和幾女轉身就走。
沈盈一邊走,一邊還頻頻目視陸徵,美眸中透着不敢相信,“陸公子,這還不到一個月吧?你就已經修出了武者血氣?”
“托夫人的福。”
陸徵笑容可掬,“估計是我以前的積累夠了,所以得夫人之賜,很快就跨過了門檻。”
“這福我可託不了。”沈盈雍容說道,“多少人打熬了一輩子身體也練不出武者血氣,這是你自己天賦過人,即便沒有《擔山十八式》,估計過些日子也能氣血盈身,自行化爲武者血氣。”
“那也多虧了姐姐的饋贈,讓陸郎少走了好些彎路。”
沈盈拿眼深深的看向柳青妍,柳青妍眼神閃爍,不自禁的移開了目光,看向身邊風景。
……
另一邊。
少年愣在當場,腦海中飛速閃過今時往日之事,一幕幕畫面歷歷在目。
以往自己過的渾渾噩噩,身邊的很多事,或者不願意想,或者不能理解,在以爲陸徵會幹掉他的一拳下,幾乎瞬間想通。
搖了搖頭,看着眼前三人,只感覺一陣陌生,“我要回家了,我娘還在等着我呢。”
……
解決了幾個混混,只是旬休遊覽中的一個插曲,幾人都並沒有因此影響了心情,而柳青荃反而更加興高采烈。
散步片刻之後,幾人又回了桃花莊。
沈盈拉着柳青妍繼續對弈,小翠則搬出了一張小几,佈置了火爐茶具和點心。
“陸公子請!”
“多謝!”
“嗯,真好喫!”柳青妍嘎吱嘎吱的喫的開心。
“小翠姑娘好手藝。”
“嘻嘻,多謝陸公子稱讚,不過你喫的這個桃泥甜糕,卻是夫人的手藝。”
“夫人好手藝!”陸徵衝着沈盈豎起大拇指。
“陸公子合口便好。”
沈盈下了一子,眼波如水,仿若隨意的問道,“陸公子如今血氣盈身,武功又高,今後可有什麼打算嗎?”
“沒什麼打算。”陸徵搖頭,“我修武道只是愛好,目的也是隻爲防身,和讀書繪畫並無不同。”
“公子當真想得開。”
“這算什麼想得開。”陸徵擺擺手,這不是常識嗎?
身爲社會主義接班人,本事再厲害也得遵守法律,撐死了就是去UFC打架嘛。
華國功夫,一向是打的漂亮,吹的厲害,不過在現代社會的各種擂臺上確實不能打。
但如果是自己上場……
唉,還是算了,萬一一不小心打出一個世界第一,自己也沒有什麼自由時間了。
“妾身也見過幾個武者,無不是仗着一身本領,眼界甚高,目中無人。”沈盈淡淡的道,將陸徵發散的思維拉了回來。
“那是他們眼界並不高。”陸徵笑着說道,“所謂無知者無畏就是這樣了,其實見識的越多,才應該越知道學會敬畏。”
“公子此言有理。”
沈盈眼中有光,閃過一絲讚賞,看着柳青妍,眼神含笑。
柳青妍臉上一紅,目光看向棋盤,又下了一子。
“妹妹,你心亂了呢。”沈盈笑着落子,然後素手輕擡,提了柳青妍三子。
……
未時末,柳青妍毫不意外的又輸了一局。
“莊子畢竟離城較遠,我就不留妹妹用飯了,不過我準備了一些點心,你們可以路上喫點。”
“謝謝姐姐,姐姐費心了。”
沈盈將幾人送到門口,車伕已經喫飽喝足,駕着驢車等在了大門外面。
……
“話說,沈夫人莊子上滿打滿算就四口人,桃花莊又遠離縣城,很不方便啊,爲何她還住在那裏,不在城裏置辦一個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