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能怎麼收拾?
說得好聽是她收拾,最後還不是她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晚上,陸瑾堯又把小乖送到陸家老宅。
那小屁孩最會煞風景了,還愛撒嬌,不準蘇酥靠近自己。
於是這晚,蘇酥被陸瑾堯折騰慘了,一點力都沒有……
“怎麼體力還這麼差?”他笑着說,有點不要臉。
男人30歲了,但身上依舊有着矜貴的沉穩和青春活力的少年感。
很少有人在他這樣的成就下,保持這種感覺。
蘇酥沒有力,懶得擡槓,只是踹了他一腳,又瞪了他一眼。
“喲?看來我老婆還有力氣。”陸瑾堯就着她伸過來的腳抓着。
然後他的手一點點撫摸上去……
是他同她調情。
隨着蘇酥一句“你煩不煩”的話音落下——
陸瑾堯再次欺身壓上去,“寶貝,我們繼續。”
“……”蘇酥就真的,無了個大語。
明明她比他小,體力應該會更好,怎麼每次都被他‘欺負’?!
她反抗,他卻不放過。
結婚這麼多年,他還能不知道她敏感地方在哪裏?
他的觸碰,惹得蘇酥渾身顫慄。
甚至,他還湊在她耳邊低語:
“今天不是你說收拾我的?這樣,你上?”
“……”蘇酥閉了閉眼,“滾!”
某人被罵,不生氣,一直在笑,還調侃:
“看把我們蘇主任氣得,都罵人了,行,你罵,隨便罵,我來。”
“……”
蘇酥嗓子一片灼熱,咬着脣,不敢出聲。
認命吧,誰叫她家老公一直這麼騷?
氣氛曖昧了一室。
是誰的呼吸聲紊亂了?
又是誰在耳邊低哼?
許久過去。
某人才饜足地將她抱到浴室清理。
折騰大半宿,明明很困,這會兒,兩人倒是睡不着了。
“要不要喫個宵夜?”他把玩着她的頭髮詢問。
蘇酥裝聾作啞,不理他。
結果他一直鬧她,蘇酥推着人,“你煩死了!”
“是,我煩。”某人一使壞,“可你剛剛……不也舒服了?”
“……”蘇酥眼皮一跳,“你還說?”
“好好,我不說,我錯了老婆。”
他每次都這樣,胡作非爲後,一句道歉,然後下次再犯。
這哪裏是真誠道歉?
算了,蘇酥也是有心縱容,不是嗎?
她本來想硬氣地說不喫,誰知……
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聲,出賣了她。
“我老婆還是這麼可愛。”陸瑾堯親了親她額頭,“我去做,待會兒給你端在牀上來。”
見他要走,蘇酥纔來了句:“我要喫煎蛋面!”
陸瑾堯又是勾脣一笑,“好,煎蛋面。”
他家老婆就是這麼好養活。
半個小時後,不是陸瑾堯把面端上去,反而是蘇酥下來了。
兩人坐在桌子前,面對面,彼此喫着碗裏的面,哪怕一句話都沒說,卻一點都不尷尬,很是溫馨。
20分鐘後,蘇酥喫不下了,放下筷子。
“對了,你白天說前生今世的話,還沒說完。”
陸瑾堯一愣,擡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然後將她面前的碗端了過來。
那麼個強勢的男人,被人稱爲神祇的男人,卻在喫她剩下的面。
“別吃了。”蘇酥提醒。
“不要浪費。”陸瑾堯說,“而且你剩下的飯,哪次不是我喫的?”
他不喫小乖剩下的,但要喫蘇酥剩下的。
蘇酥無奈一笑,也沒阻攔了。
幾分鐘過去。
蘇酥都以爲他不會回答剛剛的話題,沒想到……
陸瑾堯放下碗筷,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嗯,前生今世,所以你不信,是嗎。”
“我信。”蘇酥看着他,“所以沒覺得應該去看精神科,那你呢。”
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他坦白重生的事,好像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早年,她願望很強烈,現在反而淡了許多。
沒合適的機會,或許就是上天在提醒,沒必要說,她是這樣理解的。
“我也信。”陸瑾堯說。
兩人對視着,相繼沉默了下。
越是瞭解對方,說出這些話越是謹慎小心。
或許會有人不理解,爲什麼要謹慎小心?
因爲重生回來,顯得這份感情反而不純粹了。
前世經歷慘痛教訓,卻用這一世來彌補,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每一次的相遇都有些心機和刻意?
“如果——”陸瑾堯薄脣輕啓,“如果我說,我也跟你父親一樣經歷過前世,你會怎麼想?”
當下那一刻,蘇酥心裏一緊。
她第一反應不是質疑他這話,而是想,自己纔是真的經歷過前世。
“那如果我也經歷過前世,你又會怎麼想?”她說。
兩人是相互在試探。
也是在找合適的機會坦露心扉。
只是……
這話一出,兩人都不相信地笑了下。
好像,他們太看重這個話題,但又都把彼此的話當成玩笑。
“蘇酥,如果我有事瞞着你——”陸瑾堯話音一落,就見她表情變了下。
於是,他連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善意的謊言,你會不會埋怨我?”
善意的謊言?蘇酥第一反應是……
她今天無意間從科室的張醫生口中聽到一件趣事。
張醫生結婚3年,和老公一直沒避孕、但都沒能懷上,於是他和老公掛了個生育科的知名專家號。
但奇怪的是,在那個知名生育科專家那裏,他看到了小陸爺。
甚至,張醫生還說:“蘇主任,你們也有那方面煩惱嗎?不是都生了一胎麼?或許是其他煩惱?”
“你是不是看錯了?”蘇酥說。
“錯不了,就小陸爺那個顏值和身材,我看錯我老公,也看不錯小陸爺。”
想到這,蘇酥回過神,然後看向他。
所以……
陸瑾堯爲什麼去看生育科呢?
他剛剛說的善意的謊言,就是這個?
蘇酥不知道,她心裏有點亂,以至於重生的事都往後擱淺了下。
“困了?”陸瑾堯看着自家老婆,“怎麼走神了?”
蘇酥起身,從椅子這邊繞了過去,然後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
她穿的是睡裙,在大腿處,隨着她坐上去,裙子往上縮了幾分,露出她白皙的腿。
只是她這一坐,陸瑾堯被某處燙得激靈了下。
他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幾分,“還想要?”
簡單三個字,這是夫妻倆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