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酥生孩子,此刻,關芸、張譽、蘇睿、小Q、景平和夏音等人全從帝都趕到美南洲了。
要不是沈家爺孫、向菀和蘇酥外婆身體不好,這些人恨不得都來了。
而蘇酥正在房間裏休息,陸瑾堯也無心待客,而是在病房裏陪着她。
孩子是在外面的房間,由陸家二老和帝家人照顧。
陸家二老分別給自己的朋友們打電話,說他們有重孫的事了,很是自豪。
甚至,他們電話裏還說:
“那當然了,多虧了我有個好孫媳,我家蘇酥就是棒!兒子女兒無所謂,我還挺喜歡女孩的。”
“當然了,不能偏心,是男孩,我們肯定都喜歡、一視同仁的……還催生二胎?那就看孩子們了。”
“我們不催,人家小兩口結婚到現在,連自己的二人世界都沒過,我們家不講究那些多子多福的規矩。”
房間裏大家都保持沉默,聽着二老打電話分享喜悅。
半小時過去。
二老打完了電話,這時,關芸、張譽等人才齊聲說:
“陸爺爺、陸奶奶、帝伯父,祝賀你們!”
“對,祝賀你們!”
陸家二老和帝澤雲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散,因爲這幾個小時裏,一直有人祝賀他們。
“謝謝。”帝澤雲率先開口,“謝謝你們還能回來看蘇酥和瑾堯的孩子。”
“是啊。”陸家二老也笑着點頭,“謝謝你們的關心。”
張譽算是派出來的代表,然後替帝都來的人說:
“我們都是蘇酥和瑾堯的朋友,這是應該做的,這是我們送給小侄兒的見面禮。”
然後大家一一把準備的新生禮送出來。
禮物貴不貴,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的心意。
他們千里迢迢從帝都趕到美南洲,這份心意就很難得。
“謝謝你們啊,人來了就行,別帶禮物。”老太太笑着迎客。
要不是陸欽見過自家老婆子待客冷冷淡淡的,都差點相信夫人是個好客的人了。
帝都人人都知道,陸老爺子很有威嚴,而陸老太太高冷得不好相處。
如今,陸老太太因爲蘇酥,卻一改從前。
不過自家老婆子都這麼熱情,陸欽不可能拆臺,說:
“對,你們陸奶奶說得對。”
甚至帝澤雲也跟着說:“來人,送回禮!既然是蘇酥和瑾堯最好的朋友,必須以最高的禮儀接待。”
美南洲有這樣的規矩,回禮會更貴。
而帝家準備的回禮就是鑽石,誰叫這裏盛產呢?
不過大家也不是俗人,取了個好蘊意,叫:一顆鑽石永恆久,寶寶健康成長一輩子。
反正就是討個好兆頭、尋個好說辭。
不過大家都是不在意錢的人,但不能拒絕回禮,於是一一收下。
“給孩子取名字了嗎?”關芸問。
一提取名字,陸家二老和帝澤雲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取了。”帝澤雲無奈一笑,“之前以爲是女孩,取的全是女孩的名字,連房間都刷成公主房。”
“所以,還得重新取名。”陸欽說。
“你們可以叫他小名,取的小乖。”老太太說,“之前瑾堯和蘇酥給孩子做胎教,一直叫小乖。”
因爲懷孕初期、後期,孩子真的很乖,一直沒怎麼鬧騰蘇酥。
於是一衆人圍着熟睡的孩子,輕聲低哄:“小乖……小乖。”
氣氛和諧而溫暖。
後來,孩子哭累了,就睡着了。
當然,不是孩子自己睡着的,而是帝家幾個小晚輩哄睡着的。
說實話,陸家二老和帝澤雲都很喜歡小乖,但要是蘇酥不舒服,他們第一時間是去看蘇酥。
所以……
孩子是被幾個舅舅輪流哄着的。
甚至,幾個舅舅還專門學過換尿不溼。
孩子睡着後,被推到安靜的角落去,而在場的人開始閒聊。
“別的小孩一出來皺巴巴的,我們小乖乖好白,長得像蘇酥。”老太太喜笑顏開。
陸欽也點點頭,“嗯,這個挺翹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確實像蘇酥。”
這可把在場的人逗樂了,關芸和張譽相互看了一眼,後者說:
“二老沒覺得像瑾堯?”
“瑾堯?”陸欽皺着眉,“也像他,從產房出來快5個小時了,一直哭,怎麼都哄不好,像瑾堯。”
“對對對。”老太太點頭,“以前啊,瑾堯根本不讓我們抱,只要他媽媽抱,可認人了。”
回憶起二十多年前的事,陸家二老感慨萬分。
“而且——”陸老太太繼續說,“這小子緊蹙的眉心也像瑾堯。”
倒是蘇睿來了句:
“所以陸爺爺、陸奶奶覺得,好的都像蘇酥,不好的都像瑾堯?”
二老對視着,齊聲說:
“對!還是蘇酥基因好。”
衆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二老這不是偏心眼麼?
也太偏袒蘇酥了。
也不知道陸瑾堯聽到了,會不會再次心梗。
不過好啊,這樣的氛圍,就算蘇酥產後因爲激素問題,也不會產後抑鬱症了。
只是聊着聊着,帝澤雲卻藉口稱有點事,讓帝黎宇推自己離開。
誰都沒注意着,往日那個威風凜凜的帝澤雲是黯淡失色地離開。
“二伯,他們聊得正開心呢,你怎麼離開了?”帝黎宇問。
“沒事。”帝澤雲搖頭,“你也去忙吧,給我推到湖邊,我胸口悶,想吹吹風。”
“啊?”帝黎宇緊張起來,“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沒有,乖孩子,給我推過去吧。”
帝黎宇很聽二伯的話,就照做,只是他前腳剛走,陸欽後腳就跟上了。
等陸欽看到帝澤雲在湖邊時,就給帝黎宇遞了個眼神。
於是,帝黎宇說:“二伯,那我先回去了,你待會兒要回病房,給我打電話。”
他離開了。
然而帝澤雲不知道的是,陸欽在他身後。
“哎喲,老弟這是怎麼了。”
陸欽忽然出現,帝澤雲嚇了一跳。
“怎麼走路沒聲音?”帝澤雲說。
陸欽看着他,“嚇着你了?”
“嗯,嚇着了。”
陸欽嗤笑一聲,一副你看我信不信。
兩人是多年老友,哪怕長期不見,但也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