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忽然,蘇睿開口,“我發現大哥和二哥都沒來。”
帝南夜?張譽笑着說:“他和蘇酥的父親是兩股對着幹的勢力,肯定不在受邀嘉賓名單裏。”
“對。”懷禮點頭附和,“真是慘啊,我們都聚齊了,就差他們倆。”
“那白二哥呢?”蘇睿問。
“不知道。”張譽搖頭,“上午,他給我打過電話,說是要來,可都要開始了,怎麼還沒來?”
“打個電話吧。”懷禮提議。
最後,幾人走到草坪另一邊相對安靜的地方,懷禮拿出手機給白炎碩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此刻,開的是免提。
以爲帝莊園這邊很鬧,沒想到白炎碩那邊更鬧。
“喂?白二哥,你在幹什麼?”蘇睿率先開口,“你不是要來帝莊園?怎麼不來啊?”
原來是白炎碩被帝南夜拖着去酒吧了,不自己讓來。
“爲什麼?”張譽不解。
他印象中,帝南夜不像是拎不清的人,相反,除了愚孝了點,但三觀很正、爲人耿直、大方。
那怎麼能不讓白炎碩來呢?
顯然,懷禮也是這樣想的……
緊接着,白炎碩說:
“狗日的大哥,他說他來不了,苦兮兮的,所以讓我也別去,陪他一起苦!我看他情場失意。”
“工作也不順心,家裏烏七八糟的事更煩,就陪陪他了,替我跟瑾堯和蘇酥道個歉。”
哦,看來是誤會了帝南夜。
白炎碩又說:“要不要給你們看看,現在大哥喝醉的樣子?”
說完,幾人掛了電話,開始打視頻。
所以此刻,電話兩頭的人能分別看到彼此的情況。
帝南夜確實喝多了,視頻裏可以看出,他臉頰通紅,眼神也不清明,還在罵罵咧咧說着什麼。
是美南州語,在場的人也沒幾個聽得懂。
無非是說家裏煩心事……
他把二伯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父親和皇室那些老族長聽,想要勸他們識擡舉、不要和二伯對着幹。
本以爲他們會醒悟,但是沒有。
帝南夜的父親和老族長們情緒激動起來,說他們是美南洲一份子,就該繼續享受榮耀和財富!
還在商量,怎麼給帝澤雲和他那個女兒蘇酥難堪。
聽聽這羣人,真是壞到根了啊!
還說什麼?一切都是徒勞的。
或許是帝南夜心裏積壓了許久不滿,他徹底爆發了,直接罷工,還準備直接把陳夢搶走……
結果沒找到陳夢,還被那羣老東西打了一頓。
心寒啊。
太心寒了。
他一直容忍、隱忍,哪怕知道他們不對,但還是做個傀儡、盡孝。
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是這羣老東西變本加厲的貪慾,是他們恬不知恥的強盜邏輯,是他們的欺負!
做了10年的傀儡帝南夜,決定活回自己。
當然,他借酒消愁,並沒有把這些糟心事告訴白炎碩。
但他很想找個機會跟老三瑾堯傾訴的,因爲對方懂自己。
而懷禮這邊是戶外草坪,四周都打着大燈,能看得四周人很多,大家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一切都是讓人憧憬和羨慕的。
“真他媽羨慕。”白炎碩嘆口氣,“我也想來,不想喝這爛酒了。”
最近天天喝,真是有點喝傷了。
可不喝酒又幹嘛?
幾個兄弟們都在帝莊園玩,結果自己被落下,好心酸哦……
“下次吧。”懷禮說,“下次等三哥和蘇酥婚禮,你再來。”
“那我必須來!”白炎碩放話,“這次就算大哥攔着我,我都必須去!順便幫我給老三和蘇酥道個歉。”
“哦,還有,我和大哥都給蘇酥準備了一份禮物,我讓人送來了,應該快到了,麻煩你們幫我交給她。”
說明帝南夜還是很牽掛表妹蘇酥的。
幾人說說笑笑,就掛了視頻,因爲剛好8點鐘了。
此刻,草坪中央有一個圓形小舞臺,上面輪流播放着帝都和美南洲知名歌曲。
而帝澤雲、蘇酥、陸瑾堯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登上了舞臺。
因爲帝澤雲坐輪椅,這個舞臺還安排了坡道,很是貼心。
“大家好,我是帝澤雲!歡迎大家百忙之中光臨寒舍,如今,是我獨女蘇酥的宴會,再次感謝各位!”
說完,他又用帝都話再次重複剛剛說的話,可謂是誠意滿滿了。
畢竟在場的帝都人士,都是小女蘇酥和女婿瑾堯最好的朋友、以及家人,他當然重視了。
如今,帝澤雲用了三言兩語,簡單闡述他和蘇酥母親的愛情。
在外人面前,他沒必要說太深入的話題,因此有關他和蘇黛的感情,都是一筆帶過。
但說了最重要的事,也是整個美南洲人關心的。
“如今我老了,美南洲皇室的幾個人對軍權、管理權虎視眈眈,還一直找事,此刻,我已決定和他們決裂!”
“大家也知道,美南洲有如今的地位和權勢,基本都是靠我打拼下來的!如果在座有懷疑的地方——”
“歡迎各位揭發和檢舉我!再次,我要將美南洲軍權交給獨女蘇酥,而我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做陪嫁。”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一片。
帝南夜有多富,不僅美南洲的人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說有一座金山也不爲過。
一時間,所有人“哇”地低呼一聲,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羨慕地看着旁邊的蘇酥。
這真的是大贏家啊。
帝都陸家的財產給了她,小陸爺的財產也是她的,這是大家通過黑客比賽知道的事。
而此刻,美南洲整個皇室的財產也歸她。
這就算了,她還長得這麼漂亮,有顏有才……
天哪,羨慕兩個字都不足以表達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大家在意什麼,怕我女兒掌管美南洲後,經濟情況變不好,我在這裏承諾,我女婿瑾堯——”
“肯定會幫襯的,帝都小陸爺的名聲,你們還不放心?所以我們美南洲只會發展得更好……”
蘇酥聽到這,看了眼牽着自己手的陸瑾堯。
他表情有些無奈和震驚,但也不是很誇張。
或許是之前想過會變成這樣,畢竟不可能真的讓蘇酥操心什麼美南洲國家大事,他希望她快樂、生活得輕鬆點。
當然,也不是怪帝澤雲,畢竟不這樣說,不好穩住美南洲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