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的別墅旁。
已經來了美南洲幾天的陸欽和陸老太太有些無聊,開始閒聊。
他們來帝都,也是因爲孫兒通知,說要和蘇酥在美南洲舉行盛大婚禮,所以二老開開心心來了。
陸瑾堯的母親還需要再修養一下身體,所以遺憾沒能來美南洲,但是讓二老帶了一份大禮來。
至於沈君和沈沂舟在帝都也有事,自然也沒來。
“陸欽啊,你說蘇酥的父親會不會真的爲難咱孫兒?”
“你說帝澤雲?”陸欽看了自家老婆子一眼,“肯定會啊,如果蘇酥是我孫女,我都會爲難那臭小子。”
正因爲了解帝澤雲的爲人,所以在孫兒和孫媳婦來美南洲前,他給了瑾堯一封信。
這封信是他親筆寫的,算是帝澤雲早年來帝都,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如今老陸家要娶帝澤雲的親生女兒,陸欽就算是不要臉吧,如今跟帝澤雲討人情。
老太太嘆口氣:“那可怎麼辦?”
“怎麼辦?”陸欽冷嗤,“你太小瞧你孫兒了,他厲害得很。”
能不厲害?
當初在帝都,自己和老婆子看好蘇酥麼?不看好。
並不是因爲蘇酥的身份不合適,而是蘇酥之前和陸哲宇那小子談過一段情。
可結果呢?
最後還不是陸瑾堯用了些計謀讓自己和老婆子對蘇酥有了轉變。
但說到底,還是蘇酥值得,這丫頭本來就是頂好的。
“可我們都來了這麼多天了,連帝澤雲的面也沒見到,就見到那個帝南夜,孫兒也只打了電話回來……”
說到這,老太太頓了下,說出心裏的擔憂:
“我就是,就是怕中途發生什麼變化。”
且不說蘇酥是不是美南洲的公主,就之前的身份,老太太都覺得這孫媳婦兒寶貝得很。
如今得知蘇酥的另一層身份,老人家擔心發生意外,這也正常。
“變不了。”陸欽口氣篤定,“我信蘇酥和那臭小子的感情,而且這次黑客比賽,你不也看了很多遍?”
“就他們倆的感情,誰能拆散的了?那比鑽石還堅硬,行了,就當來度假的,放心玩吧。”
到底女人想得多,老太太憂心忡忡,又說:
“我放不了心,你也不想想,蘇酥纔多大?20出頭呢,大好的青春,要是帝澤雲不同意,拖幾年。”
“還真有可能,而且蘇酥沒什麼損失啊,那麼可愛漂亮的女人,嘴巴又甜,換誰不喜歡啊?”
“可咱瑾堯不一樣,年紀慢慢大了,不一定耗得起,關鍵是他脾氣臭得要命,一天跟你一樣——”
“耷拉個臉,除了蘇酥能靠近,真沒有幾個女人喜歡他這副高冷、不近人情的樣子。”
“嘿!你個老婆子。”陸欽不滿。
老太太以爲陸欽說自己不護孫兒,怎麼反而替蘇酥說話了。
結果陸欽來了一句:
“陸瑾堯是陸瑾堯,我是我,我什麼時候脾氣臭了?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哪天不是隨叫隨到?”
“不過你倒說對了一句話,要不是蘇酥,還真沒有其他女人要那個臭小子。”
這話要是讓陸瑾堯聽到了,說不定急得心梗。
老太太笑了笑,懶得跟陸欽計較,說:
“你去給帝澤雲聯繫下,兩家儘快見個面,先敲定婚禮。”
陸欽皺着眉,嘆氣說了幾句“真是操心的命”,但還是老老實實跟帝澤雲聯繫。
……
然而跟陸欽和陸老太太一起到的懷禮、楚星晚的狀態又不一樣了。
自從星晚從樓梯摔下來,在醫院休養了一週後才生龍活虎的。
二人本來挺忙的,懷禮幫楚昇弄楚氏集團,因爲之前被假的楚行之、也就是陳言盜取了許多錢財。
而星晚臉上還有傷,沒徹底痊癒。
但小陸爺打了電話來,說要和蘇酥在美南洲舉辦婚禮,這麼大的事,他們肯定要來啊。
於是這會兒,他們倆和蘇睿、小Q,夏音、景平一起衝浪。
乍一看,三男三女,就像是三對情侶一樣,走在一起、極其養眼。
但三對各有各的糟心事。
懷禮皺着眉,說:
“你身上有傷口,在岸邊玩玩就得了,別去沾海水,免得感染化膿,傷口好不了。”
“我不。”星晚就是任性慣了。
再加上有了懷禮的寵愛,她更是任性的厲害。
“都來海邊了,還不讓人下水?你真是管得太多了!”
“……”懷禮氣死了,“你就不信邪吧?之前在家裏,是誰抱着我天天哭的?說變醜了怎麼辦。”
“我告訴你楚星晚,你要是下了水,你傷口鐵定感染,變成醜八怪!”
兩人的感情就是這樣,一個兇,一個熄火。
楚星晚撇了撇嘴,不悅地說:
“兇什麼兇嘛?知道了,我不下水了好吧?”
懷禮的表情總算是好點了。
結果下一刻,星晚說什麼?
她說:“你剛剛叫我什麼?”
懷禮愣了下,看過去。
“我們之前不是說了,誰叫對方的全名,就學狗叫?”星晚秋後算賬,“你剛剛叫了我全名,學狗叫啊。”
“……”懷禮不吭聲。
楚星晚不依不饒:“叫啊。”
“不是——”懷禮湊過來,一手圈着老婆的腰,說,“這麼多兄弟看着呢,晚上叫給你聽。”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星晚壞笑一聲,“行啊,晚上在牀上叫。”
“……”
兩人相擁着往海邊走去。
一旁的景平和夏音正在相互擦防曬霜。
是的,相互擦!還是面對面的方式,有說有笑,氣氛和諧得不行。
景平刺激夏音,說:“擦啊,有本事擦我胸肌。”
“擦就擦!”夏音又不害羞,“你以爲我怕?”
自從景平琢磨透了夏音是個大直女的性子,就開始用激將法,結果每次用,都非常有效果。
這不,夏音滿手塗了防曬霜,想都沒想,直接往景平胸口擦了過去。
最後,夏音沒有臉紅,景平反而臉紅了。
夏音還來了句:“一個大老爺們兒,擦個防曬霜而已,你臉紅什麼?!”
“是太陽太大了好吧!”景平無語。
他怎麼知道自己爲什麼臉紅?
要能控制得住,他也不想在夏音這個直女面前怯場啊。
忽然——
“臥槽!”景平一驚一乍尖叫,“你往哪兒摸啊?!”
夏音挑眉壞笑着,“看不出娘娘腔還有胸肌哦!嘖嘖……”
兩人你追我打,嬉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