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過什麼?我終於可以把這個苦差交出去了……這樣我父親能消停,我也能輕鬆許多。”
帝南夜說到這,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誰不願意躺平數錢啊?
就美南洲現在平穩的趨勢,石油、礦石源源不斷,別說整個皇室、就是全美南洲人都跟着喫香喝辣。
忽然——
一旁臭着臉的陸瑾堯敲了敲桌子,提醒:
“是不是跑偏題了?我在說我的事,你們在說什麼?”
聽到這話,衆人回過神,齊聲說:“哦對,說你的事。”
白炎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出餿主意:
“直接搶人唄,反正你小陸爺怕過誰?更別說這小小的美南洲了。”
“不合適。”帝南夜接話,“這畢竟是我二伯的地盤,搶了、你怎麼離開?而且你這不是鬧得更僵了?”
“那怎麼辦?”白炎碩摸了下後腦勺,“你看老三就一上午不見他老婆就心急如焚,難不成——”
“等上個三五年,兩人感情耗着,然後等帝澤雲開口同意?別說老三不答應了,我都不答應。”
衆人沉默。
能怎麼辦?這時,帝南夜說:
“怕什麼?就老三昨天在荒島上面那麼高調,除了他,誰還敢娶了蘇酥不成?那不是和小陸爺爲敵?”
“而且幾天後,不是要給蘇酥召開認親宴會?會請整個美南洲皇親貴族,國外不少友好的大領導也會來。”
“這樣,老三直接去唄,你都宣誓主權了,我二伯還能當衆說什麼?再說了,蘇酥肯定是向着你的。”
“哎?我覺得可以!”白炎碩表情一喜。
於是兩人嘀嘀咕咕說着幾天後的計劃,唯獨陸瑾堯這個當事人沉默。
忽然,一旁沒說話的張譽笑了,來了句:
“你們也真有意思,幾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出主意?兩個人敢說,一個人還真敢聽?”
話音一落——
白炎碩和帝南夜異口同聲說道:
“譽叔可真損,都這麼拆臺?”
張譽聳了聳肩,反問一句:“我說錯了?”
是沒錯,但是……白炎碩不服氣,說:
“我們也是有過女人的,說得跟個愣頭青一樣。”
“就是。”帝南夜跟着接話,“你不也沒談過戀愛?老……男人。”
他們至少還有過女人,可這譽叔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還是個老……處男?
張譽爽朗一笑,連忙說:
“所以我沒瞎出主意,如果你們要這麼說,那我今天非得拆你們的臺了,你們那叫談戀愛?明明是——”
“玩弄別人的感情,私生活不檢點,說得不好聽是py關係,要是涉及金錢交易,我可以抓你們了!”
雖然張譽年紀比他們都大,而幾人社會地位不低,但幾人相處起來跟朋友一樣,都沒有架子。
帝南夜:“……”
白炎碩:“……”
終於,陸瑾堯敲了敲桌面,不悅地掃了在場三人一眼。
得,大佬生氣了,等着出主意呢。
忽然,他薄脣輕啓:“你沒點主意?”
這話是對張譽說的,以他對瑾堯的瞭解,這小子心裏憋着大招呢。
他笑着說:“你不是都有主意了?還問我們?”
“臥槽?”白炎碩愣住,“老三有主意了?那還叫我們過來幹什麼。”
帝南夜也微微蹙眉,看向老三。
要說兄弟五人,腦子最不好使的是老幺蘇睿,最好使的是老三陸瑾堯。
而陸瑾堯的腦子好使,不僅僅是聰明,是他設想了各種計劃的結局,以及結局後棘手的事該怎麼做。
並且,他還能不動聲色地讓你當他的替罪羊。
這不……帝南夜絲毫不知道又被陸瑾堯賣了。
陸瑾堯召集大家過來,看似在談事,其實是讓人拍下來照片視頻然後上傳到網絡上,等帝澤雲看了亂猜測。
誰叫帝澤雲帶走蘇酥、擺了自己一道?
陸瑾堯可不是喫啞巴虧的人。
白炎碩和帝南夜見陸瑾堯不說話,轉頭問張譽:
“譽叔,說說唄,我們所有人裏,最瞭解老三的就你了,他什麼主意?”
“什麼主意啊?”張譽笑着看向陸瑾堯,“我要不要告訴他們啊?剛剛在那邊,我都看到攝像機了。”
他可是做了幾十年的刑偵,剛剛一進門就發現針孔攝像頭。
好一個陸瑾堯!爲了追回老婆、算計兄弟?
不過話說回來……爲了老婆,出賣兄弟算什麼?要是關芸能原諒自己,他可以一天把陸瑾堯賣個幾十次。
陸瑾堯看着張譽,知道被拆穿了也沒有慌亂。
“哎?”白炎碩跟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攝像機?”
帝南夜左右看了一圈,沒發現攝像機,但品出一點不對勁,只是哪兒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與此同時,陸瑾堯開口:“就這幾天,我通知懷禮和他老婆來美南洲。”
說到這,他頓了下,一直看着張譽,微微擡了擡下巴,又說:
“我還通知了miss芸,她是蘇酥的師父,肯定是要參加我們的婚禮,你要亂說,那就不太好追妻啊。”
這對白炎碩和帝南夜來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但張譽一下明白了陸瑾堯的意思,於是說:你幫我追回我老婆,我也幫你追回你老婆。
他就說這臭小子心裏準沒好事吧?算計着人呢。
白炎碩轉頭看向張譽,問:
“譽叔,你說話啊,剛剛說攝像頭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受制於人,張譽肯定不能說,他打着哈哈,笑了下:
“沒什麼,開個玩笑。”
目前陳言的事還沒收尾,他又不能回國,但非常想念關芸,陸瑾堯這一招,也算是幫了自己。
哎喲,追老婆要緊,就讓白炎碩和帝南夜這兩人慢慢回味吧。
只是……
帝南夜突然皺眉來了句:
“老三,你不會又算計我們什麼吧?”
張譽一驚,連忙看了眼陸瑾堯,結果這小子說什麼?
陸瑾堯淡淡地說:
“你是蘇酥的大堂哥,以後我們就真的是一家人了,算計你幹什麼。”
聽聽這不要臉的口氣,張譽心裏直嘆氣,高手啊!
帝南夜半信半疑,但又拿不出什麼證據,只好作罷,幾人岔到了其他話題上,又聊着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