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帝南夜嚇了一跳,“你見他幹什麼?”
“有點私事。”陸瑾堯想了下,“我爺爺和他曾有過交情。”
然而帝南夜卻搖頭:
“見不到,我二伯很神祕的,只有他想要見某人,沒人能見到他的……況且,他更不願意見我。”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口氣有些無奈。
陸瑾堯有些遺憾,但沒多失望,畢竟這些在他意料之中。
帝南夜準備送人,然後又閒聊一句:“聽說你結婚了?這次沒帶夫人來?”
陸瑾堯斟酌了下,說:
“你也知道,上次在帝都只是訂婚,因爲情況特殊,並沒有宴請賓客,這次會在美南洲辦婚禮。”
“在美南洲辦婚禮?”帝南夜有些興奮,“你家老爺子允許?”
允許吧?肯定允許的,陸瑾堯笑着說:
“我夫人也算半個美南洲的人。”
是你堂妹,是帝澤雲的親生女兒。
不過後面這句話,他並不打算現在說,等黑客比賽過後,帝南夜就能清楚了。
“半個美南洲人?”帝南夜震驚的同時,多了幾分躍躍欲試。
他想要從老三口中試探出,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白炎碩說,那女人長得很漂亮,對老三也很好。
可是以老三如今的社會地位,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對老三好,那不是應該的?
“是美南洲哪家千金?還是跟皇室沾親帶故?”帝南夜說,“你說說看,我基本都能認識。”
這是試探,陸瑾堯怎麼會聽不出?他笑了下,說:
“大哥,你我之間不用試探。”
“哎呀。”帝南夜嘆口氣,“不是因爲太好奇麼?”
畢竟像陸瑾堯這樣的大人物,連他都帶了幾分敬佩之心,實在想不出深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黑客比賽後,你就一定能知道。”其他的,陸瑾堯不願多說。
看試探不出什麼,帝南夜就放棄了,死纏爛打不是他的風格。
兩人分開,但離開前,帝南夜還是說:
“既然來了美南洲,我就要盡地主之誼,等最近事忙完,帶着弟妹見見面。”
“好。”陸瑾堯答應,“到時候,你也帶着嫂子來。”
說來,大哥結婚許多年,他還沒見過家裏那位大嫂。
但陸瑾堯知道,帝南夜並不喜歡家裏那位妻子,畢竟是家族聯姻,沒多說感情,但相敬如賓。
……
帝南夜和陸瑾堯一分開,並沒有回家,而是轉身上樓去找陳夢。
他明明恨極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卻想見她。
結果當她推開房門時,卻發現陳夢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暈倒了,還是在幹什麼。
“陳夢。”帝南夜皺眉看着地上的人。
以前陳夢沒有這麼瘦的,該有肉的地方絕不含糊,但因爲上次打掉孩子,她的身體狀態越來越不好。
地上沒人回答。
“別裝了。”帝南夜再次開口,聲音很冷。
然而地上的女人仍舊縮在一起,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帝南夜才走了過去,半跪在地上,一看,她暈倒了!
此刻,她臉上的妝也花了,明明很醜,可他卻不覺得。
帝南夜摸了摸陳夢的額頭,很燙。
“發燒了?你這麼惜命的,生病了都不知道?”男人驀地拔高音調,“來人,請張醫生來一趟!”
他連忙將人抱在牀上,又去浴室拿了張洗臉巾打溼了給她擦臉。
一直都是被人服侍的,如今,他卻在服侍別人。
而那個人還是他最恨的……陳夢。
只是當帝南夜看到她滿臉的淚痕、以及臉上的五指印時,他心裏有些難過。
這巴掌印,還是他打的。
說實話,帝南夜不是一個要爲難女人的人,可當時他竟然控制不住……
他又爲什麼要難過呢?
就這麼讓她死了不好?
這麼一個有心計、卻水性楊花的女人,早該死了!
可轉念一想,死就是解脫,他憑什麼讓陳夢這麼好過?
他纔不會讓她死,背叛過自己的人,一定要受盡折磨!
“爲什麼要哭?”帝南夜眼裏閃過一絲不忍心,“我都走了,你演戲給誰看?是不是……對我還有感情?”
可是很快,這個念頭被帝南夜否定了,不,她不喜歡自己,有的只是算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個意思。
他給了她太多機會了,這次……
他不會再心軟!
半個小時,醫生就來了。
張醫生給陳夢檢查了下,就說是普通感冒,再加上之前小產沒調整好身體,憂心思慮所以造成這樣。
然後醫生給陳夢打了針,被帝南夜打發走了。
此刻,他坐在牀邊就這麼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隔了一會兒,陳夢醒來了,見他第一眼就是:“你怎麼在這裏?”
帝南夜臉色醜了幾分,聲音略冷:
“所以你想哪個男人在這裏?”
陳夢臉色慘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帝南夜口氣咄咄逼人。
陳夢啞口了。
忽然,他捏着她下巴,仔細打量她的臉,剛剛想了許久,他不應該對她有感情的,就算有,也是之前。
此刻,他只是貪戀她這張臉,尤其是此刻楚楚動人的模樣。
對,他就是這麼告誡自己的。
陳夢跟了帝南夜10多年,他的一個表情、眼神,她都知道代表着什麼。
她連忙搖了搖頭:
“還不可以,我身體還沒恢復,你不能睡我。”
下一刻,男人像是在懊惱剛剛爲什麼走神,他立馬鬆開她的下巴,然後站起身,冷睨着牀上的人。
“碰你?我現在都嫌髒!”
“……”陳夢臉色慘白。
見她這副慘兮兮的樣子,帝南夜心裏絲毫沒有爽快的感覺。
爲什麼?
她難過,自己不應該開心?
那就只能證明一點……
還不夠。
他掏出手機,給某個女人打電話,陳夢聽得很清楚,是給她的閨蜜打電話。
隨着帝南夜最後一句“洗乾淨了等我”的話,這通電話才結束。
陳夢一臉震驚:急吼出聲:
“所以你要上我閨蜜的牀?!”
帝南夜面無表情,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陳夢卻準備從牀上下來,連忙追出去:
“帝南夜,我是被福瑞算計的!我沒有對不起你,從頭到尾,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你不能碰她。”
可迴應她的只剩冰冷的空氣。
帝南夜離開了,繼續將陳夢囚禁在房間裏。
很快,裏面就只剩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