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麼一點,蘇牧手中銳利的東西就刺穿了陸瑾堯的頸動脈。
說時遲、那時快,陸瑾堯直接一腳踹在蘇牧腹部,毫不猶豫,又像是不費吹灰之力。
“啊!”蘇牧悶哼一聲。
他手中銳利的東西掉地的同時,整個人摔了個狗喫屎。
大概是書房裏有動靜,這時,一羣安保人員衝了進來……
“小陸爺!”
“小陸爺沒事吧?”
陸瑾堯寒着臉,英俊的面容比往日更加的冷冽。
“沒事,把房間裏的檀香給處理了,這裏不準留下任何有味道的東西!”
幾個安保人員面面相覷後,異口同聲:“是!”
“爲什麼?爲什麼你沒被我催眠?”蘇牧捂着被踹的腹部,整個人有些凌亂,“我從來沒有失手過!”
陸瑾堯緊蹙眉心,雙手背在身後。
爲什麼?
他也不知道。
其實他剛剛也有點暈的,甚至還配合的閉着眼倒地。
雖然倒地,但他能聽到蘇牧所有的話……
所以,證明他不受蘇牧的催眠術!
難道因爲自己是重生來的?
蘇牧不甘心,整個人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偷襲陸瑾堯。
且不說在場有不少安保人員,就算沒有,他也不是陸瑾堯的對手。
在蘇牧剛站起來時,陸瑾堯直接一個過肩摔,蘇牧“啊”地尖叫一聲,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有那麼一瞬間,蘇牧覺得骨頭都散架了。
蘇牧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說:“啊……好痛!”
“這就痛了?”陸瑾堯表情似笑非笑,帶着幾分倦怠,可眸子裏全是戾氣。
他又是一腳踹在蘇牧身上。
蘇牧掙扎了下,開始怒罵:“啊!陸,陸瑾堯,我草你媽!”
下一刻,某人一邊摘手腕錶,一邊捲起袖子,最後自己壓在蘇牧身上,赤手空拳猛地砸在蘇牧臉上。
陸瑾堯拳拳下了狠手。
一拳紅腫。
兩拳見血。
三拳……是要人命!
一開始,蘇牧還在逞能地亂罵,後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睛半睜時有些模糊後,整個人說不出話了。
“不是這麼會罵人?”陸瑾堯打人上了頭,一字一句從嘴裏陰狠地蹦出,“繼續啊!看你嘴硬,還是我拳頭硬!”
“就你們這羣敗類還想欺負蘇酥?利用蘇酥?我看你真是找死!”
蘇牧的脾氣確實又臭又硬。
就算痛得要死,他也只是哀嚎幾聲,並不求饒。
“知道蘇黛爲什麼不喜歡你?”陸瑾堯周身透着絲絲寒氣,“因爲你有病,心理扭曲不說,還陰暗變態!”
這話像一把無形的刀直直地扎進了蘇牧的心窩。
一瞬間,五臟俱損。
“不,不是!”蘇牧拼命搖頭,“我沒病!是你們有病!”
陸瑾堯知道了,所以這就是這人渣最在意的點?7K妏斆
那一定要狂踩對方這個軟肋!
忽然,陸瑾堯嗤笑一聲:“說你有病,都是對‘病’這個字的侮辱!你簡直是禽獸,豬狗不如!”
“你濫殺無辜,罔顧無辜人的性命,挑釁法律底線,借用催眠術利用別人,這一切哪個是人應該做的?”
“哪怕蘇運黎和蘇老太太知道你不是他們親生的,但還是給你留了一份家產!你有什麼不公平的?”
“爲什麼把多餘的錢和股份留給蘇黛?因爲她是女人,他們想要女兒過得好一點,有什麼錯?”
“你是個男人,就應該有自己的責任、使命和擔當,你應該去奮鬥,去努力,去拼搏!你他媽算什麼男人?!”
說到這,陸瑾堯大概是太過生氣了,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蘇牧臉上。
蘇牧的臉全是血……
沒有一處可以下手的地方。
可饒是如此,還是不能泄了陸瑾堯心中的憤怒。
因爲蘇牧的一己私慾,就讓蘇酥沒了母親和外公,前世那麼痛苦……
“蘇老先生死在這裏,你不覺得內疚?在他把你送到國外去的那些日子裏,他一直內疚自責。”
陸瑾堯眼神閃過一絲嗜血的狠戾,彷彿隨時能將蘇牧給了結了。
但他不會。
他怎麼可能跟蘇牧一樣做個罔顧法律的人渣?
“如果沒有蘇老先生給你打點,你真的以爲你在國外的日子會平步青雲、一帆風順?他一直都很想你!”
“他拿你當他親生兒子,所以知道你喜歡蘇黛,他接受不了,這作爲任何一個父親都接受不了!”
問陸瑾堯怎麼知道的?
在前世,他就調查過蘇牧的一切情況。
當時就知道蘇運黎老先生爲蘇牧做的這一切。
蘇牧頹廢地躺在地上,眼角滑落一滴眼淚。
大概是因爲身體很疼,臉也很疼。
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就算有恨,但心底深處總歸有他們。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良知。
“就你也配罵他們?”陸瑾堯臉色籠罩在光影暗處,聲音低沉如水,“蘇黛和蘇運黎很偉大。”
“他們一個是我國優秀的科研人才,一個是我國優秀的企業家和醫學專家,你呢?你就是個人渣敗類!”
“不僅你有病,你們‘N’組織也是一羣心裏扭曲的人!還拯救世界?有的人喫不飽、有的人穿不暖。”
“還有的人因爲沒錢住在橋洞下、住在路邊!可每個人都在很努力地生活,你們呢?”
聞言,蘇牧瘋了。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尖叫:
“不許說了,不許說我們組織!我們都是一羣有信仰的人!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陸瑾堯長吁一口濁氣,“你們就是一羣打着滿足自我私慾,攪亂這個世界的老鼠屎!”
“還信仰?如果你們的信仰是殺人?利用?犯法?那信仰從你們口中說出來,就是玷污!”
一瞬間,蘇牧心中的某個東西倒塌了。
他爲‘N’組織貢獻了20多年,不允許任何人詬病,不允許!
可他打不了陸瑾堯,也根本反擊不了。
就這一刻,陸瑾堯收了手,懶得再打這個人渣了。
說這麼多,對方絲毫沒有覺得愧疚。
說到底,是蘇牧等人被長期洗腦。
陸瑾堯站起身,冷睨着地上的蘇牧,說:
“就你還想殺我?還想跑?你以爲今天跑得掉?炸彈?埋在蘇家暗道裏的密道早就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