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蘇酥和陸瑾堯的兵荒馬亂,懷禮也被折騰得夠嗆。
此刻,楚星晚趴在馬桶邊,一邊吐,一邊嚎哭。
“誰讓你喝酒的?三哥酒窖裏的酒都很烈,剛開始喝沒什麼感覺,後面很上頭。”懷禮不高興。
他又說:“喝這麼多,難受了吧?真是活該!”
要知道星晚是很能喝酒的,此刻都受不了。
可她哪裏知道那些酒很上頭?
她還一個勁兒地慫恿蘇酥多喝一點。
她開始發酒瘋:“你不愛我了!”
“……”懷禮嘆口氣,“我怎麼不愛你了。”
“你剛剛罵我。”
“我是心疼你。”
“滾。”星晚哭了起來,“你就是不愛我!”
“……”懷禮摸了摸鼻子。
他心想星晚喝醉酒了也這麼作?
可他就是愛她股作勁兒。
“我纔不滾。”他又笑着說,“穿成這樣,不就是給我看的?那我要看個夠。”
“不要臉。”星晚說完,攏了攏身上的睡衣,“我纔不給你看。”
那是蘇酥的,還是沒拆吊牌的,她穿了。
說是睡衣,其實就是一層很薄、還很透的布料。
隨着她彎腰吐時,裏面的風景若隱若現,一切都是誘人的。
懷禮喉結滾動了下:“吐完了?”
“嗯。”
下一刻,他直接將半坐在地上的楚星晚攔腰抱起來,直奔大牀。
“哎!懷,懷禮!我暈,你不要這樣抱我啊。”
懷禮輕哼一聲:
“幹嘛穿成這樣,還喝這麼多酒?”
雖然星晚很暈,但她沒醉,於是說:“我纔不告訴你。”
“你以爲我不知道?”
星晚看過去,臉頰酡紅,一副撩人又憨嬌的樣子。
“不就是你慫恿蘇酥也穿成這樣勾着三哥?”懷禮多聰明,一下就想通了,“然後酒壯慫膽。”
“……”
“我說對了吧。”
“哎?你真是神了!居然都猜到了。”
“那當然,你男朋友我厲不厲害?”
“這可不是我跟你說的哦!”星晚睜大一雙眼睛,“是你自己猜的。”
“就問你,我厲不厲害。”
星晚絲毫沒察覺到危險來襲,還點頭說:
“厲害厲害。”
下一刻,懷禮單手往上一拖,就把身上的T恤脫掉。
他笑得不懷好意:
“既然你都盛情準備了,那我也讓你感受一下,我到底有多厲害。”
一直到半空中響起啄吻聲時,楚星晚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不要臉的行爲。
“我剛剛纔吐了!我還沒刷牙。”
“沒關係,我又不親你的嘴。”
“……”楚星晚無語了。
狗。
這懷禮真狗。
她剛剛都吐成那樣了,他還來。
可他又說了一句更狗的話:“長夜漫漫,我不能辜負了你今晚的一番準備。”
“……”
她只是幫蘇酥好嗎!
然後自己栽了。
她到現在還暈。
空氣中充盈着甜膩味,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切的一切都是癡纏,更是愉悅。
好半晌……
“懷禮,我想吐。”
“……”
“我真想吐,沒騙你。”
然後下一刻,星晚“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還全吐在某男人身上。
懷禮整個大無語,他站在原地直接傻眼了。
倒不是嫌棄星晚吐的這些,而是……
正事到一半,遇見這種情況???
他遲早要被她弄出病來。
……
蘇酥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10點多了。
她是被陽臺的電話聲吵醒的,坐起來時,伸了個懶腰,一偏頭,就看到站在陽臺打電話的陸瑾堯。
有關昨晚的記憶,她只停留在她主動親他的那一幕。
哦等等……
她還說了句騷話。
好像是:我把自己送給你??
蘇酥一個激靈回過神,媽耶,真不能喝酒了!喝酒誤事!
那昨晚,到底和他那啥了嗎?
應該有吧?
自己身上的睡衣都換了,肯定是他換的。
於是她下牀,光着腳就朝陽臺走去,只是又疑惑地想,她一點都沒覺得不舒服,反而一身輕鬆的感覺。
昨晚真的成了?
大概是陸瑾堯打電話太認真,並沒有發現身後的蘇酥,一直到她雙手摟在他腰上,還蹭了蹭,像是在撒嬌。
男人轉過頭,就看到懷裏的小東西衝自己笑。
因爲她的笑容,他緊蹙的眉心微微鬆開。
有時候刻骨銘心好像就是一瞬間。
就比如現在,明明電話那頭是棘手的事,可她卻恰到好處地出現了,剛好撫平了他煩躁的內心。
甚至連昨晚被她折騰得一夜沒睡,都不算個事。
只要她心裏舒坦就好,不是嗎?
陸瑾堯在打電話,蘇酥也沒催促,就在一旁陪着他。
一直到5分鐘後,他匆匆掛了電話。
“打完啦?”蘇酥乖巧一笑。
只是下一刻,男人將手機放在兜裏,手臂一用力,將本來從身後抱着自己的她,抱在了前面。
於是,兩人是面對面地抱着,她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有沒有不舒服?”他柔聲詢問。
蘇酥搖頭,又小心翼翼地問:
“我昨晚是不是喝了很多?我看到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折騰你了?”
“是挺多。”陸瑾堯低頭一笑,“不折騰。”
就算是折騰了,他也甘之如飴。
因爲他是自己心愛的姑娘啊。
“咦?你眼睛怎麼這麼紅啊?”
“沒睡好。”男人岔開了話題,“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嗎?”
“好像還不少?”
“下次不許喝這麼多了,我怕你喝了難受。”
“那個酒甜甜的,剛開始喝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蘇酥吐了吐舌頭,“好啦,沒下次了!”
陸瑾堯已經將人抱到浴室裏,低頭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昨晚的事還記得多少?”
蘇酥歪着頭認真想了下,然後大概說了下昨晚的記憶,她連最後怎麼回到臥室的都不知道。
陸瑾堯氣笑了。
哎,這酒啊,害人。
他也沒打算多說,只是拍了拍她屁股,說:
“下來刷牙,待會兒去喫早飯,空腹一晚上,你這胃受不了。”
“哦。”蘇酥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
他個子很高,站在燈光下,蘇酥一下發現了不對勁。
“哎?等等——”她還吊在他脖子上,但目光卻湊到他左邊的臉上,“怎麼紅紅的,像是被誰打了耳光?”.七
“你說呢?”
“啊?”蘇酥看着他的表情,不是生氣,而是無奈,她恍然大悟,“難道是我打的?”
“那不然是我自己打的?”
“……”他薅了下她頭髮,“好了,刷牙,我又沒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