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咬着脣,臉紅透了。
誰能想到她面對外人的挑釁時,能從容不迫地應對,可每次面對陸瑾堯的‘攻勢’,總是招架不住。
“老婆。”
“……”
“寶貝兒。”
“好好,我叫,我叫好吧,老公。”
最讓蘇酥招架不住的,不是陸瑾堯叫她老婆。
而是他低音炮地叫她寶貝兒。
帶着點他特有的壞,換誰能受得了?
“聽不到。”男人下顎稍斂,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是他真的沒聽到?
當然不,只是他想多聽幾遍。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蘇酥一伸手,雙手勾在他脖頸上,“老公辛苦了,我很想你。”
她知道他喫這一套,故意撒着嬌,也是她另一種邀請。
戀人對彼此有慾望,是很正常的。
陸瑾堯對她有。
蘇酥對他也有。
她的一句話、一個小舉動,就能撩撥得他心絃顫動。
男人眼裏有說不出的情緒。
是深情眷戀。
是焦躁期待。
是隱隱失控。
然而每一種情緒都刻骨銘心,最後化成一道甜膩的熱吻。
半空中旖旎的氣氛越升越高。
除了能聽到彼此激烈的啄吻聲,好像還能聽到誰紊亂的心跳聲。
呼吸相聞的距離,只要他能徹底失了控,就能採摘嬌豔欲滴的‘鮮花’。
但最後,陸瑾堯卻突然控制地停了下來,炙熱的吻落在了蘇酥的額頭上……
但他不能,他身上的毒還沒有解,怕到時候一失控,又傷着她怎麼辦?
雖然他很想,想得身體發疼,但他寧願自己疼,也不想她疼。
自己不是吃了藥在控制?
可有個萬一呢?
蘇酥壓下不穩的呼吸。
本來是想問,怎麼突然停了?這不像你的風格。
結果話到嘴邊,卻變成:“怎,怎麼了?”
“沒事。”陸瑾堯喉嚨一片滾燙,“我們來聊聊天。”
“……”蘇酥凌亂了。
這……
他挑起了火,真的就這麼掐滅了?
然而,陸瑾堯卻在認真地聊天了,聊的還是大事,蘇酥才明白這男人真的無心那檔子事了。
怎麼會呢?
之前他這麼熱衷的,現在說剎車就剎車?
而且她今天都做好了準備……
大不了就是下不了牀。
因爲今天學校的座談會雖然勝利了,但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勞。
按照平常,他不跟你談判一下?說些騷言騷語?
可是沒有。
真的就是很認真的蓋一牀被子聊天。
等蘇酥聽到他說的大事後,也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
爲什麼說蘇酥立了功?
在蘇酥和拉菲座談會的對決中,她發現了孫靜涵給的證據裏指控‘鄭老師挪用公款’,最後流向美南洲。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對決的事。
唯獨蘇酥留了個心眼,讓保鏢把這件事報給陸瑾堯去查。
也就是這時,陸瑾堯順着這條線索查找……
結果發現楚家之前失蹤的幾十億都在首府第一醫科大學裏!
是以修樓、購買修樓器材以及實驗室的研究機器爲藉口,所以這一大筆金錢交易出去有個正當理由。
並且,目前資金已經轉移了一半到了美南洲。
現在,這條線索被陸瑾堯查到,已經切斷、並讓人追蹤回來。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楚家最後簽字的人是——孫嘉芸。
所以蘇牧怎麼都沒想到,他隱祕的大事居然敗在了拉菲和孫靜涵身上。
如果不是孫靜涵查到‘鄭老師挪用公款’的事,蘇酥和陸瑾堯怎麼都沒想到蘇牧等人會通過學校轉移錢財出去。
蘇酥一愣,所以這跟她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
“所以蘇牧回國的目的,先是要逼你現身、殺了你,然後轉移這幾十億的資金!”
“是。”陸瑾堯點頭。
所以蘇牧轉移這部分資金,用了兩條線路。
第一條是利用‘鄭老師挪用公款’。
第二條是利用聯邦國賀菲的名義。
雖然蘇牧和賀菲、拉菲合作了,但她們母女倆怎麼都沒想到,被蘇牧利用了。
這是之前讓景平查了賀菲的賬戶發現的。
蘇酥已經換到其他話題上了,臉色不太好地說:
“也就是說,蘇牧背後的人是星晚的母親?!”
陸瑾堯沒說話,不知道是默認,還是想別的。
蘇酥沉思半晌,想起之前讓禾希調查的事,她說出口:
“孫嘉芸之前經常去寺廟喫齋唸佛,我讓禾希調查了下,在她常駐的寺廟裏,發現了喜歡蘇牧的事。”
“所以孫嘉芸的動機是喜歡蘇牧,和蘇牧愛而不得,因此心裏扭曲而幫他?”
畢竟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她。
可話音一落,蘇酥又激動,又惆悵。
激動的是,終於確認蘇牧背後的楚家人了,意味着這件事快收尾了。
惆悵的是,要是星晚知道這件大事,該怎麼面對?
然而……
陸瑾堯卻忽然來了一句:
“你想過沒有,這一切是不是太過順利了?”
“嗯?”蘇酥有些沒明白。
“從我們無意中發現楚家有金錢漏洞糾紛後——”陸瑾堯解釋,“其實我們也查了很久有關楚家的事。”
“並沒有發現楚家誰有問題,怎麼事情發展到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孫嘉芸?她真的有問題?”
“還是說……被人推出來背鍋?我覺得不到最後一刻,還不能草率下定論。”
蘇酥愣住,大腦快速轉動。
對,說得很對。
目前孫嘉芸嫌疑確實最大。
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確認蘇牧背後的人是孫嘉芸,畢竟動機不算充足。
單單喜歡蘇牧,就這麼無腦地幫蘇牧?
而楚家的家主楚昇可謂是把孫嘉芸寵上天了,而孫嘉芸當年也是喜歡楚昇,才嫁給他的啊。
說不通。
那會是楚家的誰?
楚昇?又或是楚行之?
牽扯到20年的時間跨度,楚昇的機率會更大。
“好了,跟個小老太婆一樣,皺着個眉頭幹什麼?”
陸瑾堯一個翻身,一邊將她摟在懷裏,一邊撫平她緊蹙的眉心。
他嘆口氣說:“不是還有我?有什麼事讓你男人操心,你只用負責驗收結果就好。”
蘇酥知道他在寬自己的心。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說:“知道啦。”
太可愛了,陸瑾堯眼神微變。
忍不住心裏哀叫,軟玉在懷,抱得到,卻‘喫’不到。
太難受了。
可是能怪誰?
只怪自己身子不爭氣。
他將蘇酥抱得更緊了,說:
“不出3天,我會替咱媽報仇,也會抓到楚家那個罪魁禍首。”
蘇酥重重地點點頭。
對於陸瑾堯說的話,她從來不會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