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下來?陸瑾堯低頭失聲一笑,放她下去找她閨蜜?
他是那種想要使壞、遇見了阻礙就會放手的人?
當然不是。
他只會……
越挫越勇,越來越過分。
陸瑾堯眸底暗色沉沉,卻像是着了火,勾脣一笑,說:
“你和她聊了半個小時了,也不管我,就不怕我切菜把手給切了?我就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蘇酥氣笑了,這男人該死的佔有慾,有點上頭啊。
“你說這話不違心?我們小陸爺拿槍的手,切個菜能把手給切了?”
說到這,她停頓了下,才柔聲解釋:
“再說了,我們除了去辦事的時間,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我就是跟閨蜜聊聊天。”
男人低頭輕笑一聲,大概也覺得剛剛的理由太過蹩腳。
可他也不是那種會慌亂的人。
聊天?那不行,她只能和自己聊。
於是,陸瑾堯笑得肆意又痞,故意扯到其他話題上:
“是,不會被切到,但我這手除了能拿槍,還會做其他的。”
“嗯?”蘇酥愣了下,有點沒明白。
“不知道?”他一臉不懷好意地笑了下,“你不是最清楚嗎?之前每個晚上……”
有些話點到即止,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蘇酥怔住,不對勁,他很不對勁。
這很難不讓人想歪,就陸瑾堯這直白又帶着欲的眼神,像極了之前夜裏,他做的那些荒唐事的眼神。
可男人誠心使壞,還在磨她,口氣輕佻地說:
“還是要讓我在這裏直說?嗯?”
故意壓低的嗓音,是他極致的誘惑。
一般人帶着這種調戲的態度,都有些讓人反感,可放在陸瑾堯身上,絲毫沒覺得流裏流氣。
因爲他永遠都能把雅和痞自由切換得毫無違和感。
“你,你做個人吧。”蘇酥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被她這一瞪,沒有生氣,反而開心得不行。
可也就是在這時——
“咚”的一聲巨響,打破了陸瑾堯和蘇酥的旖旎氣氛。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定格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楚星晚一臉生無可戀。
她心想完了,我死了。
我死定了!
早知道自己是個電燈泡,她走啊!
楚星晚也不是真的要喫小陸爺做的這頓飯,不都是因爲想和蘇酥聊天麼?
可既然都偷聽了,架不住好奇心作祟、想一直偷聽下去。
本來,她一邊吐槽活閻王對蘇酥撒嬌,一邊震驚小陸爺怎麼這麼不要臉地‘算計’蘇酥……
結果!
結果,正在門邊貓着身子偷聽的她,因爲角度有些不舒服,剛換了下姿勢,尼瑪摔下去了!
嗚嗚嗚,蒼天啊,誰來救救我。
如果懷禮在就好了,就可以替自己背鍋了!
“星晚?”忽然,蘇酥看着摔在地上的閨蜜,準備下去扶人。
然而陸瑾堯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準備,只是氣息有些凜然……
被人偷看,還被人偷聽,他不生氣纔怪。
可星晚也是個人精,“哈哈”尷尬一笑,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怎麼會沒感覺到大佬的氣壓很低?
可她能怎麼辦?
偷聽被抓個現行。
於是,楚星晚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我瞎了,我也聾了,我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
蘇酥:“……”
陸瑾堯:“……”
“你們繼續,繼續!”楚星晚走得太着急,腳下踉踉蹌蹌,差點摔倒,“我也不餓。”
可她求生欲也很強,都快走到門邊了,又折回來,說:
“那個……小陸爺,看着我送給您和蘇酥的新婚禮物,求您別怪罪我。”
說完,一溜煙跑了。
蘇酥看了陸瑾堯一眼,陸瑾堯看了她一眼,都沉默了……
好半晌,蘇酥才嗔怪地說了一句:
“都怪你!幹嘛在這裏……在這裏親啊,都把星晚給嚇到了。”
陸瑾堯氣笑了,這個小沒良心爲了幫她閨蜜,還倒打一耙埋怨自己了?
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不受任何人打擾。
然而,男人只是淡淡地來了一句:
“她送我們的新婚禮物是什麼?”
“……”蘇酥眼皮一跳。
大概是想起了溫泉山莊裏發生的事,她臉頰微微發紅。
“嗯?”見她不說話,陸瑾堯非得刨根問底。
其實他心裏有個猜測了。
蘇酥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雙手吊在他脖頸上開始賣乖:
“我餓了,我們先喫飯好不好?”
她一句‘好不好’,又刻意撒着嬌,任憑誰聽着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陸瑾堯。
可男人多聰明啊,他似想到什麼,也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口。
他只是舌尖抵了抵後壓槽,輕笑一聲,說了句“好”。
蘇酥以爲他不會重提剛剛的話題了,可下一刻——
男人湊在她耳邊,壓低了嗓音說:
“看你這麼緊張,她送我們的新婚禮物,不會就是那個錦盒裝的東西吧。”
什麼東西?
裏面裝了件薄薄的衣服,甚至比比基尼還不如。
之前在溫泉山莊,最後是被陸瑾堯給……撕了。
撕了!
蘇酥臉有些熱,不想跟他說了。
奈何陸瑾堯誠心使壞,又非得要她一個答案,說:
“是不是啊,老婆大人。”
蘇酥一腳踹在他身上,臉頰緋紅,說了句:
“是是是,好了吧!你真是煩人。”
最後,陸瑾堯又將人壓在懷裏一頓猛親……
夕陽西下,橘色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射在兩人身上,折射出一種迷人的光芒。
沒人打擾,安靜的只剩彼此的啄吻聲。
就在蘇酥被親得暈頭轉向,感覺到他的身體反應時,她心想不會在廚房胡作非爲吧?然而——
男人卻剎車了。
是的,陸瑾堯停了下來,他喘着氣將她摟在懷裏,一邊扣她的衣服,一邊微乎其微地嘆氣。
還能說什麼?
老婆在懷,他卻碰不到。
不想嗎?想,他早說過,一旦沾染上蘇酥,他就無法自拔。
可他不能……
他怕因爲身體不可控制的躁鬱症傷着她。
這怪誰,怪自己身體不爭氣。
沉默許久,等彼此平復好情緒後,陸瑾堯才淡淡地說:
“餓了?那我做飯給你喫。”
蘇酥懵懵的,“哦”了一聲,就被他從案臺上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