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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懷禮這邊,剛和星晚吵了一架。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兩人在牀事上筋疲力盡的同時,都沒有服輸。
愉不愉悅不知道,但彼此不像是做着快樂的事,更像是在博弈、決鬥……
或許是因爲分開的這幾年,彼此都想在對方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
又或許是因爲分開的這幾年,他們都有些不甘心,明裏暗裏在較真。
幼稚嗎?
幼稚。
但感情上頭時,是沒有理智可言。
許久後,楚星晚啞着嗓子來了一句:
“我讓你帶的事後藥呢?你怎麼沒買。”
懷禮故意不買的,但他靠在牀頭抽菸沒吭聲。
楚星晚直接一把奪了他嘴上的煙,然後熄滅在菸灰缸裏。
她皺眉抱怨:“很臭哎!你一天不抽菸要死啊?我可不想吸二手菸。”
明明是好心,偏偏要說出難聽的話。
這一直是懷禮認識的星晚,沒有變過。
但也是讓他喜歡的女人,他輕“呵”一聲:
“男人在牀上的話能作數?我以爲你之前就知道。”
口氣輕佻,流裏流氣,但楚星晚卻不反感,相反很着迷。
她就喜歡不正經的懷禮、壞壞的懷禮。
“我又不能出去,你記得明天去買啊。”她重新將話題拉回來。
說完,她準備好好休息下。
雖然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但不代表她真的喫得消。
她和懷禮剛剛太荒唐了……嘖,現在已經有些頭暈腦脹的。
她礙着在陸家不方便,要不然這會兒肯定讓傭人半夜給做一頓宵夜了。
於是,她肚子“咕嚕咕嚕”叫。
沒有煙的懷禮有些煩躁,但他卻淡淡丟出一句:
“喫那個對身體不好,咱不喫。”
“不喫?你想懷孕?”剛躺好的星晚一下從牀上坐起來。
大概是幅度太大,扯着她下身有種撕裂的痛,她“嘶”了一聲。
這兩天兩人狠了點,而且事發突然,還沒戴那啥……
況且楚家出事,她這會兒要真的懷孕了,太麻煩了。
懷禮又緊張起來,湊過去抱着她:
“你休息會兒,別動了,懷孕就懷孕,我又不是養不起。”
“……”楚星晚驚呆了,側眸看着他,“你認真的?”
“認真的。”
“所以你故意不買事後藥?”楚星晚算是悟出一點事。
懷禮“嗯”了一聲。
楚星晚準備從他懷裏起來,可懷禮卻緊緊將她抱住。
“懷禮。”她有些生氣了,“我還沒同意和你在一起,你就在想未婚先孕的事?”
“……”懷禮啞口。
她是沒同意。
但他明顯感覺到她是喜歡自己的,並且只有她和自己在那方面合拍。
而且,他想用這種方式將她捆綁在自己身邊。
只是楚星晚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懷禮的一句話。
她是喜歡懷禮,但急性子的她也討厭懷禮這樣的沉默不語。
在她看來,懷禮那一句“懷孕就懷孕”,太過輕浮草率。
他是男人,生孩子對他沒什麼影響。
可自己是女人,生孩子意味着十月懷胎、身材變形,意味着責任、家庭的擔子。
可他剛剛雲淡風輕的說得一句,讓她太沒安全感了。
忽然,楚星晚譏誚出聲:
“還是說,你以爲我們兩人發生了關係,就一定會確定在一起?”
她在用着這種方式自我防禦。
懷禮半張着嘴,剛準備說話——
然而,她想都沒想,又繼續說着傷人的話:
“懷禮,我們分手的這幾年,我身邊有多少男人!我是不是每個——唔!”
懷禮早說過,他恨死了她這一張嘴了。
兩人分手之前,她每次鬧着的就是:你以本大小姐市場不好?你不好好珍惜我,我就綠你!
這下好了,兩人分手了。
現在好不容易快和好了,她又說些刺激自己的話,說什麼她之前有多少男人。
是,懷禮不是迂腐的男人,可他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這些話,總還是受不了的。
再好的氣氛,一旦吵起架來,她完全就是得理不饒人。
於是不等她說完,懷禮直接堵了上去。
她要亂說是吧?那他就親到她說不出話來!
可這吻不像吻,換來的是楚星晚發了瘋似的咬他,他也不甘示弱,以同樣的方式迴應她……
現場可謂是悽慘又嚇人。
是誰嘴裏的血,他們都分不清。
“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激怒我?楚星晚,你是在往我心裏扎刀!”懷禮鮮少這麼激動,他又說:
“你不用提醒我,你有多少男人!是我造成的,我他媽都後悔死了!後悔當年跟你分手……”
“我現在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過一輩子的那種!但你不答應我,我能怎麼辦?是,我混蛋。”
“所以我覺得我們有這個孩子,就能順理成章結婚!”
他一說完,眼眶就紅了。
男人在大半夜裏,幾乎是破門而出,車速飆到180碼離開了陸家。
可他哪裏知道,楚星晚坐在臥室裏哭。
她想走,可暫時又不能離開陸家。
她想發火、摔東西,可陸家的東西,哪一樣是她摔得起?
她早不是之前那個有錢任性的楚家千金了。
她想跟蘇酥發消息,明明都打了一長串字,全是數落懷禮的不好……
可打着打着,她又刪了。
萬一自家閨蜜替自己出氣,告訴小陸爺,然後小陸爺又收拾懷禮怎麼辦?
說到底,她楚星晚還是捨不得。
最後她將手機關機,扔到牀頭,趴在被子裏嚎啕大哭起來。
她知道自己嘴損,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面對懷禮,她總是下意識說些傷人的話……
她明明都知道錯的,但就是不願先認錯。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心想今天和他斷了,也是好事,反正她配不上他,就不再禍害人了。
……
懷禮剛從陸家離開,就後悔了。
這可是在陸家,星晚人生地不熟的,他這一發火離開,不是欺負她嗎?
他打着方向盤準備回去,可最後停了下來。
他是喜歡星晚,也做好了準備接受她所有的缺點、幷包容的。
畢竟自己也不是個玩意兒,她能包容自己很難了
但他心裏有氣,就是氣不過她說那些輕視自己的話……
有幾個前男友、py又怎麼樣了?年少輕狂,這都不算個事。
可就在這時,地下室的保鏢打來電話:
“懷先生,官,官皓好像不行了!你要過來一趟嗎?還是報告給蘇小姐?”
畢竟這人是蘇小姐讓關押在地下室的。
懷禮一聽,想起了正事,他丟下一句“我馬上過來”的話,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