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又說:“我這人既沒紳士風度,也沒耐心,無論男女,我要是看不慣,都打。”
大概是剛剛那一巴掌太痛了,店長嚇得瑟瑟發抖。
“我最後問一次。”景平寒着臉,“是不是你欺負了我們小陸夫人?”
所有人怔住了:“……”
這次確定了,景平是真的來替蘇酥撐腰的!
外界的傳聞不準啊,還說蘇酥不受寵?
這看來,明明很受陸家人的喜歡,不然景平也不會來,更不會叫什麼小陸夫人……
死了死了。
一時間,所有人縮着脖子,恨不得像個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裏。
那個女店長哪還有一開始的囂張?
她怕再被打,連忙搖搖頭:“不,不是我!”
“不是你?”景平開始挽袖子,“我剛剛在門外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騙我的下場?”
那架勢是準備再次動手打人了。
店長慌了,在門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自己和安可爲難蘇酥、楚星晚時,景平都看到了?
但他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進來?
啊!她知道了,蘇酥剛剛就是故意爲難人?!然後景平再來,大家二次被虐?
就在她想得認真時,忽然,“啪”的一聲響起!
店長尖叫,臉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頃刻間,她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一旁的韓程嚇得眼皮一跳,阻攔的話都在嘴邊了,結果被旁邊的一羣保鏢給擋了回去……
他韓家雖然在帝都是名門,但和陸家相比差遠了。
況且韓程也根本入不了小陸爺的眼,也就和景平沒什麼交集。
“我,我錯了!別別打了……”店長很會審時度勢,立馬跪地求饒,“真不是我欺負蘇小姐,是——”
店長心虛地看了眼安可,連忙指過去:
“是她!是安可讓我這麼做的!她說給我2萬,今天當衆讓楚千金丟臉,也是她在更衣室安裝了攝像頭!”
“只是沒想到蘇小姐突然幫楚千金了,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安可還說蘇小姐在陸家不受寵。”
“她說就算欺負了蘇小姐,對方也不能拿我們怎麼辦,我發誓沒騙你!別,別再打我了……”
這幾乎是全招了。
安可趴在地上,死死掐着掌心:
“不是,不是我!你閉嘴!你個走狗,叛徒!”
她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景平要把警察支走,這不剛好動手打人?
景平是小陸爺的人,有誰敢幫自己?而自己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啊。
真是太可怕了!
景平神情懨懨,今天來,就是替咱未來小陸夫人撐腰的。
小陸爺在家佈置求婚典禮,足以證明對蘇小姐的重視度。
大佬放在心尖上寵的女人,外人敢挑釁?還欺負?真是找死!
所以景平收到蘇小姐的短信,說是來配合‘演戲’,他就準備好了。
下一刻,只見景平放過了那個店長,邁着長腿直接朝安可的方向走去。
氣焰囂張,來勢洶洶。
“你,你幹什麼?!你別過來!”安可慌了,拼命地搖着頭,“我剛剛都跪着道歉了,你們還要……啊!”
景平一巴掌落在她臉上,速度之快。
安可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她眼裏蓄滿了淚:“程少,你,你快來救救我啊!”
景平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絲毫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
然而他卻留了個後腦勺給韓程,冷冷地說:
“程少還是站遠點,免得被殃及,你不會管教手下人,我不過是幫你而已。”
這哪裏是幫忙?明明就是威脅。
韓程剛剛也不是要幫忙,因爲他聽出來了,這一切都是安可的錯,挑起所有人來對付蘇酥和她朋友。
所以,他沒必要爲了安可,得罪小陸爺那邊的人。
但與此同時,他對蘇酥卻有了轉變。
本來是自己想泡的女人,但她卻和小陸爺訂婚了。
但外界都在傳小陸爺生死未卜,他韓程不是那麼迂腐的人,既然看上了蘇酥,哪怕她有訂婚對象又怎樣?
小陸爺都快死了,蘇酥總不能一輩子守活寡。
所以,今天他纔想單獨約蘇酥去喫飯、溝通下感情。
安可被那兩巴掌打得暈頭轉向的,腦子都蒙了。
好半晌,她才咬牙切齒地從嘴裏蹦出一句:
“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景平笑着點點頭,整個人透着一股煞氣,“上一個這樣問我的人,被我挑斷了手腳筋骨。”
“……”安可嚇慘了。
挑斷什麼?
“那麼我現在來回答你。”景平說,“因爲在這帝都,小陸爺就是王法!你敢欺負小陸夫人,就該死!”
“別,別挑斷我的筋骨!”安可嚇得嚎啕大哭起來,“別……求你們了。”
那是哭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
最後,還嚇到尿失禁了。
剛剛有多威風,這會兒就有多狼狽不堪。
一時間,整個偌大的婚紗店裏無人敢多說話。
一羣導購烏壓壓地站在門邊,瑟瑟發抖。
不管小陸爺是不是生死未卜,但蘇小姐嫁進陸家,那就是人上人,幹嘛嘴欠地欺負蘇酥和楚星晚?
忽然,有幾個人精的店員怕被殃及,再次道歉:
“蘇,蘇小姐,我們錯了!”
“我們也只是打工的,都是安可小姐讓我們這樣做的。”
“沒錯沒錯,這跟我們沒關係!求求你放過我們……”
“蘇小姐,我們以後再也不狗眼看人低了!您要是不解氣,要不我們自己打自己吧?”
她們心想,自己打自己,總比讓景平打的好。
看景平那架勢,太恐怖了!
然而,陸瑾堯一直冷眼旁觀。
她會不知道店員是狗仗人勢?既然她們都道歉了,沒必要計較。
蘇酥一揮手,讓在場的店員散開。
衆多店員如釋負重,一邊小跑,一邊彎腰感謝。
而安可……眼巴巴地看過來,蘇酥卻不打算放過,因爲她還有一個目的。
忽然,她及時叫停:“景平,等下。”
景平還沒有這麼殘忍的對一個女人動手,不過是嚇唬安可,誰叫她欺負蘇小姐的?
他聽到蘇小姐的聲音,立馬收手,轉頭看過去:
“小陸夫人,您吩咐。”
“……”蘇酥有點繃不住了。
主要是,她還沒適應這個名字。
讓景平配合自己演戲,沒讓他加戲。
算了,隨他吧。
她看着安可,直截了當地說:“你和懷禮那晚,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西郊,蘇酥是聽懷禮提過的,楚家人把安可送到懷禮牀上。
這是直接導致星晚和懷禮分手的原因。
但星晚不知道的是,安可和懷禮並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還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
這件事通過蘇酥或是懷禮的嘴裏說出來,星晚不一定信。
所以讓當事人安可說出真相,就能解開星晚和懷禮的誤會。
然而……
楚星晚死死抓着蘇酥的胳膊,臉色不太好地說:
“蘇酥,我不想聽,我真的不想聽……”
說完,她就想走。
蘇酥卻不讓星晚離開,握着對方的手,溫柔地說:
“星晚,別逃避,我想讓你知道事實。”
“事實?”楚星晚愣住。
難道她看到的不是事實上?
她第二天早上親眼看到安可衣衫不整地從懷禮房間出去的。
當時,星晚怎麼做的?差點跟安可打了起來,結果懷禮還幫安可,主動提出分手。
是那個狗男人出軌了,還提分手的!
蘇酥點點頭:“那晚,懷禮是有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