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禮愣了幾秒,隨後恍然大悟道:
“算了,我知道你們‘HOPE’特工組織裏的規矩,大傢俬下幾乎不見面的,說不定你都沒見過她。”
“……”蘇酥尷尬一笑。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但這次,66居然來了?!”懷禮陷入自己的頭腦風暴,“居然沒讓我見到她!真是好氣。”
蘇酥越來越沉默。
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
“哦對了。”她話鋒一轉,“陸瑾堯也是‘DIE’的人?”
懷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過來。
三哥何止是‘DIE’的人,他就是領導者啊。
可他不能說,就等三哥自己去交代吧。
好半晌,他才說:“那你得親自去問三哥了。”
蘇酥:“……”
真是嘴嚴,啥都打探不出來。
但懷禮沒否認,也變相承認了。
陸瑾堯說不定真的是‘DIE’的人,或許,他是‘DIE’的領導者?”
就算是,她也覺得正常,陸瑾堯這麼厲害,都是國際‘Y’隊長的身份,一個區區領導者,配得上。
“你爲什麼叫陸瑾堯三哥?”蘇酥疑惑。
前世,她被矇蔽了雙眼,只顧着和陸瑾堯作對,對他身邊的人和事也不是特別關心。
“我們一共五兄弟,是按年紀拜了把子的。”懷禮覺得這話沒什麼不能說的。
畢竟在發生西郊綁架案之前,三哥天天都在忙着佈置求婚現場。
沒錯,三哥想要給蘇酥一個世紀的求婚禮。
大佬就是大佬,人家都是給個世紀婚禮。
但三哥說了,從求婚禮開始,該有的儀式,一個不能少,要讓蘇酥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懷禮思緒一收,又笑着說:
“你二表哥,也就是蘇睿,是我們兄弟中的老幺。”
蘇酥半挑着眉看過去。
沒想到他們這個拜把子的兄弟組裏,蘇睿那個大直男居然也在。
“之前在你蘇家宴會上——”懷禮又說,“你見過的,白炎碩,他是我二哥。”
蘇酥點點頭。
“哦對,白雅昕是白炎碩的妹妹,親妹妹。”懷禮補充一句。
蘇酥恍然大悟。
怪不得在前世,她從陸瑾堯口中得知,白雅昕是他朋友的妹妹,原來就是白炎碩的妹妹啊……
“而我排老四,至於大哥……”懷禮笑了下,“你不認識,等你和三哥結婚,他會來參加婚禮,很快的。”
他們大哥身份特殊,懷禮暫時不能對蘇酥多說什麼。
既然是未來三嫂,那就讓三哥自己去說咯。
然而蘇酥的重點卻在其他地方上。
她笑了下,反問:“婚禮,很快?”
“是啊。”懷禮一愣,他拍了下腦門,“哦對,你不知道。”
“哦?”蘇酥聰明,一下品出一些事,“所以陸瑾堯有事瞞着我?”
懷禮知道三哥現在病重躺在牀上。
如果不是他受傷了,還挺嚴重的,真是恨不得下地去守着三哥。
但這也說明一件事,三哥的求婚禮多半是泡湯了。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擅自做主,實話跟蘇酥說,也好讓她感動一番。
“三哥是有事瞞你。”懷禮嘆口氣,“如果不是陸哲宇那孫子綁架你,這會兒,他已經跟你求婚了。”
“求婚?”蘇酥一愣,心跳加快許多。
“對啊,三哥早在非南以幾百億拍下獨一無二的鑽石原石,給你打造一枚鑽戒,一套項鍊以及耳環。”
鑽石整塊切割,被切割的邊角,三哥還說不要了,就是爲了給蘇酥最好的。
嘖嘖,聽聽,這簡直就是超級大土豪。
說到這,懷禮也很自豪,畢竟三哥低調,瞞着許多人設計求婚現場,還唯獨讓懷禮知道了。
蘇酥:“……”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被人說的幾百億,怎麼跟自己說的幾百萬一樣?
雖然她也出生名門世家,可要是讓她那幾百億買鑽石原石,那也是達不到的。
懷禮看到蘇酥正經的表情,決定再加把火,說:
“可這都不算什麼,你要是知道三哥還做了什麼事,你肯定會感動的哭。”
“……”蘇酥沉默了。
這都不算什麼?
好幾百億啊!
但她還是順着話題往下問:“他還做了什麼?”
“三哥讓律師做了婚前財產公證。”
蘇酥探究的目光看過去。
這懷禮真是,說話說一半,還賣關子?
懷禮見蘇酥着急了,笑了下:
“他名下所有財產、動產、不動產的,都寫在你名下了,這是他很早就在做的事。”
他大概粗算了下,如果三哥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連富可敵國的陸氏財產,也不過是三哥財產的冰山一角。
你想想……
三哥這簡直就是巨豪!
“!!!”蘇酥震驚了,臉色都變了。
“蘇酥,我說這麼多……”懷禮總結了下,“是想告訴你,三哥簡直愛慘你了,他就不是這麼高調的人。”
“求婚禮、婚禮,他都想盡辦法給你最好的,是想讓全世界都認可你。”
“他傾盡家產,斷了所有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一分錢,也是爲了不讓你受到委屈。”
“所以,你別因爲他這次病重了,就放棄他了,真的……三哥很不容易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戳中了蘇酥的淚點。
她眼眶一下紅了。
她暗暗罵道,傻瓜。
陸瑾堯真是個大傻瓜!
他就這麼放心自己,不怕自己坑了他的錢跑路麼?
一開始,蘇酥本來還想試探地問問懷禮知不知道,陸瑾堯有個地下室的事。
陸哲宇死前,曾多次提起那裏有陸瑾堯讓人拍自己的照片和視頻。
可現在,她不想問了。
還問什麼?前後兩世,陸瑾堯對自己的心都始終如一的堅定。
他的偏愛、他的柔情、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蘇酥沒多留,就準備離開,她背過身都走到門邊,卻說:
“你上次在西郊讓我帶給星晚的話,我帶到了一部分。”
“……”一提這事,懷禮剛剛還挺有勁的,忽然焉兒了。
他心情煩悶的是,他沒有忘記星晚,一直沒有,但他卻不承認。
如果不是這次在西郊出事,他以爲自己死定了,也不會說出這些話。
他骨子裏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都已經被楚家人看不起了,再糾纏星晚,那算什麼男人?
可他本就是瞻前顧後的性子,所以一直猶豫。
蘇酥等了半天,沒等到懷禮說話,也挺急。
要不是爲了閨蜜的幸福。
要不是因爲懷禮這人還不錯。
要不是因爲懷禮還跟自己說了陸瑾堯背後做了這麼多感人的事……
她纔不會多管別人感情的私事。
蘇酥嘆口氣,依舊沒轉過來,卻還是說:
“剛剛我在門口,看到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