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間,破碎的呼吸交錯着,他不輕不重地親着她、咬着她。
蘇酥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怎麼就突然親了過來?她‘嚶嚀’出聲,推拒着他,只是沒想到——
她這樣的舉動像是欲拒還迎,讓男人更加瘋狂了……
一聲聲“蘇酥”是他道不盡的思念和溫情,大概是好幾天沒見,那積攢起來的熱情,讓他今晚格外強勢恣意。
他爲什麼這麼熱情?因爲她昨天當着衆人和媒體說和陸哲宇分手了。
蘇酥身子越來越軟了,神智也漸漸不清明,她覺得要瘋了,那種刺激感直衝天靈蓋……
連空氣中都彌散出一種甜膩的感覺。
怎麼停下來的,蘇酥有些忘記了,但耳邊傳來他氣息不太穩的話:
“下次再糟蹋你自己的身體,懲罰就不止今天這樣。”
“……”蘇酥聽得頭皮發麻,壓下不穩的氣息:“你,你這麼老這樣啊。”
“怎麼樣?”
蘇酥聽着他欠扁的口氣,咬着脣:
“不是說好了給我點時間?我沒答應你,就不能親我。“”
聽着她認真的口吻,陸瑾堯沒忍住笑出聲,很輕很輕,就像氣音拂在她耳邊一樣,隨後他說:“你別惱。”
蘇酥:“……”
你這麼撩起人,誰還惱的起來?
只是下一刻,男人卻來了一句:
“我的規矩裏,先KISS,再交往,知道嗎?”
瘋了瘋了,蘇酥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他怎麼能把這麼不正經的話,說得如此淡定!
“想我了沒?”陸瑾堯很會把控氣氛。
房間裏燈光有些暗,微弱的光影落在他臉上,有些怪好看的。
雖然兩人坐在牀上,但他一手摟在蘇酥的腰上,一手扣在她後腦勺,一副不讓人逃離的架勢。
他這話蘇酥沒辦法接,因爲察覺到了危險的訊號。
可她不說話,陸瑾堯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於是他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不說話?那就是想我了。”
“……”蘇酥臉紅了幾分,“我沒說!”
“不想?”男人點點頭,隨即一口輕輕地咬在她鼻尖上。
一瞬間,蘇酥的臉“唰”地紅了起來,好像世界都亂了,心臟也狂跳不止……
陸瑾堯看着她這模樣,受用的很,壞笑着問:“所以,真不想?”
可那架勢像是在說,你要還說不想,我就繼續。
蘇酥心慌地往後躲了幾分,可她整個人都被男人手臂下流暢硬朗的線條禁錮着,是退無可退。
“陸瑾堯!”
男人輕“嘖”了聲,看來是把小東西惹急了,但看着她的紅脣,再回味剛剛那個吻,好像還不太夠。
“嗯,在呢。”他漫不經心地答着,“要還不說,待會兒就親到你說爲止。”
怎麼形容那刻男人帶給蘇酥的感覺呢?一半是慵懶,一半是蠱惑,還勾着她,這和前世認識的陸瑾堯太不一樣了。
就在陸瑾堯歪着頭,想要再次加深剛剛的吻時——
忽然,蘇酥連忙說:“想,想的!”
“想誰?”男人舔了舔嘴角,好整以暇的看過來。
那種壞壞的、痞裏痞氣,明明是讓蘇酥最反感的,可配上他這張臉,她討厭不起來,反而給自己一種雅痞的感覺。
她不得不承認,他長得是真的好看。
“你,我想你。”蘇酥低低的說,“好了嗎?你先放開我……”
人長得白就是這點不好,臉一紅,被看得一清二楚。
“哦?”男人就笑得不太正經,“原來你這麼想我啊,那哥哥獎勵你一個吻。”
“!!!”蘇酥要瘋了。
等她發現掉進男人的陷阱時,脣就被他含住了。
脣瓣溫軟,交錯相貼,是纏綿悱惻,也是炙熱滾燙,不強勢,但也不容她躲避……
她好像發現了一件事,她是真的不排斥他的吻,相反,現在有點……喜歡?
啊啊啊!真是太上頭了。
開始是他挑起的,結束也是他最先退出,他不是不想再進一步,只是怕後面的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也不捨得把她逼得太緊,是的,是捨不得。
等蘇酥神智漸漸回籠時,耳邊聽到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你跑不掉了,永遠都是我的。”
那句話很輕很輕,以至於蘇酥以爲產生了幻聽。
終於,她鼓起勇氣問出了那一句:
“你,爲什麼會喜歡我?”
“爲什麼?”男人嘴角噙着笑,“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爲什麼。”
準確說,是愛,他愛她。
一眼就心動的人,怎麼可能只心動一次,只有每次看到她,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心臟在跳動。
“我們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麼交集?”蘇酥解釋,“我意思是,除開那兩次的葬禮、我和陸哲宇來陸家外。”
陸瑾堯半挑着眉,好像對這話題很感興趣,卻擡起指腹,輕輕擦掉她嘴角上的唾液,笑着說:
“定過娃娃親的,算不算?”
“啊?”蘇酥愣住了,她怎麼不記得?
“我母親和你母親是好友,你12歲來我家時,他們口頭定的。”
“……”蘇酥長吁一口氣,她真的不記得,母親也沒說過。
而且自己那會兒這麼小,陸瑾堯不也才17歲?
“還有嗎?”她問。
陸瑾堯望着蘇酥很強的求知慾望,反而說不出口了。
比如,她每一年的生日宴,他都會參加。
比如,她母親和外公去世的忌日,他都會去,躲在一旁看她哭,他的心更是揪着疼。
比如,她在舞蹈室裏跳舞,門外圍了很多小男生,他一各個把人趕走。
再比如……那就太多了,他怕說出來,嚇着她。
“呀!”蘇酥雖然沒等到答案,但不小心摸到他後腰的傷後了,溼漉漉的,她擡手一看,“血,流血了!”
蘇酥臉色都嚇得白了幾分:“傷得這麼嚴重!你幹嘛不回家啊,來這裏幹什麼。”
來這裏幹嘛?自然是想她了,男人看着她着急的面容,本想解釋不嚴重的,但忍了回去……
他就喜歡她眼裏只有自己。
“我看看。”蘇酥越來越自責,掙扎了下,從他懷裏出來,然後翻身坐在他背後,開始脫他的衣服。
夜色作掩,男人輕笑一聲,好像耳根也紅了。
他可以不給她看的,但他就想讓她心疼,於是配合着她手下的動作,三五下就把身上的襯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