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酒足飯飽。
因爲是中午,所以大家只是小酌紅酒,並沒有喝醉,晚上纔是重頭戲,別急。
這時,張譽說:
“本來我們事先都計劃好了,今晚要鬧鬧洞房的。”
說完,他看了眼關芸,兩人相視一眼,笑了。
緊接着,張譽繼續說:“看蘇酥這個情況,肯定不能鬧洞房,可惜咯!”
“可惜什麼啊。”白炎碩笑了下,“不能鬧新郎、新娘,就鬧伴郎、伴娘唄。”
反正他無聊,就喜歡湊熱鬧。
況且,對他來說,有酒的地方,就是歸屬,和好兄弟一起喝酒,就是賽過活神仙。
蘇睿開口:“爲什麼啊,不能鬧我們。”
“就是。”景平點頭附議。
結果——
白炎碩直接說:“就這麼定了!”
蘇睿和景平:“……”
感情我們剛剛的話,是廢話。
“什麼就這麼定了。”懷禮不答應,“我們同意了嗎?三哥同意了嗎?”
“你的意見不重要。”白炎碩笑着調侃。
星晚說:“怎麼不重要了?我們是當事人。”
白炎碩“哎呀”一聲,更是損人:
“你們看看,人家瑾堯和蘇酥沒什麼準備,就懷孕了,你們呢?聽說備孕好幾個月,還沒懷上。”
“就衝這件事,你們也低人一等,行了行了,得聽我們的,就這麼定了啊,晚上鬧伴郎、伴娘。”
明明是毫不相關的事,結果愣是被他聯繫起來。
這不是耍賴是什麼?
星晚:“……”
懷禮:“……”
這就有點戳人心窩,誅心了啊。
結果星晚卻聳聳肩,不在意地說:
“那又怎麼嘛?至少我們還有機會,你呢?一個單身狗……”
白炎碩“嘖”了一聲,說:
“你這嘴啊,比我還損,我是差孩子嗎?我想要孩子,很多女人爲我生。”
結果星晚懟了回去:“你這種不尊重女性、不尊重愛情的人,我看你是出門沒帶腦子。”
懷禮在一邊拍手叫好:“我老婆就是厲害!懟他!懟死他!”
“……”白炎碩無語。
星晚繼續說:“算了,這種沒腦子的人,懶得廢話。”
“……”白炎碩再次被暴擊。
聽到這些話,所有人都在笑,還在拿白炎碩開涮。
誰叫白炎碩嘴賤,亂說些話?
緊接着,楚星晚又說:
“再說了,等酥寶貝兒生個兒子,我再生個女兒,我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怎麼親上加親?”蘇睿問。
“我的女兒肯定要嫁給蘇酥的兒子啊。”星晚笑着說。
衆人:“……”
懷禮看了眼三哥,冷笑一聲,說:“你也真敢說。”
小q問:“你怎麼知道蘇酥這一胎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那更好呀。”星晚說,“那我兒子娶蘇酥的女兒,現在可流行姐弟戀了!”
雖然知道在開玩笑,但關芸也忍不住加入她們的談話。
她說:“萬一是同性別的呢?”
楚星晚早就想通了,她笑着說:
“那我就一直生!反正一定要和蘇酥結成親家!”
旁邊的懷禮:“……”
好傢伙,感情自己成了生育播種的機器。
幾人說說笑笑,竟然就把晚上鬧新郎、新娘的洞房變成鬧伴郎、伴娘。
當然,這件事是陸瑾堯拍板的。
他看着蘇酥,說:“就當晚上看個熱鬧,讓你開心點。”
蘇酥捂嘴一笑,反正看熱鬧嘛,可以可以。
衆人無法反駁,也就默許了。
不就玩嘛?
那就玩唄。
小q、夏音等人心想,只要讓蘇酥開心,她們就鬧着玩!
一行人往輪渡的甲板走去,準備去看看海景。
就在關芸起身的同時,她湊到張譽耳邊,問:
“明明是你帶起話題的,怎麼不說話啊?”
“根本不用我出手,就知道最後結局。”張譽說,“你看,不就有白炎碩主動跳出來了麼……”
“他們幾兄弟啊,是被瑾堯喫得死死的,我們只用看熱鬧就行,而瑾堯也喜歡熱鬧。”
關芸氣笑了,“你倒是會分析,小聰明得很。”
在兄弟幾人中,除了陸瑾堯看得最清,其次就是張譽了。
“這不是小聰明。”張譽說,“這是我腦子聰明。”
那傲嬌的模樣,像是等着被表揚。
關芸自然知道,但她偏不,於是往前走。
但張譽也不在一起,追上前,就牽着她的手。
關芸沒推開,兩人十指緊扣,甜蜜又幸福。
“話說回來。”張譽開口,“回帝都,我們就領證,好不好?”
關芸回頭看着他。
在聽到他說這話時,她明顯從他眼裏看到了光。
而那種光是什麼呢?關芸想了下,或許是希望,或許是期待,又或許是眷戀。
他對她的喜歡,也是從來不遮掩的。
就在關芸沉默中,張譽不確定了,來了句:
“反悔了?可你之前明明答應——”
“好。”關芸打斷,“回帝都,我們就結婚。”
張譽一下激動起來,恨不得在原地跳起來。
一行人在甲板上拍照、看風景、閒聊着,說說笑笑,氣氛好到爆。
在藍天白雲、大海陽光的見證下,所有人都幸福着。
可你要問爲什麼幸福?
沒有一個詞可以定義的。
但他們知道,其實幸福褪去激情後,就是平淡。
在愛人、親友、家人的陪伴下,這就是最彌足珍貴的一刻。
晚上,所有人站在甲板等待落日夕陽。
那樣的場景太震撼了,西邊的天像是燃燒了起來,紅了半邊天。
從遠處來看,天空和大海像是融爲一體。
爲什麼輪渡要從港口出來,然後飄到海中央呢?因爲這塊地方是距離太陽落日的最佳位置。
在美南洲有個特別美好的傳說。
只要相愛的人在這片大海上擁吻、看日落,就會幸福一輩子。
都說傳言了,肯定沒幾個人信。
但陸瑾堯卻信了,此刻,他捧着蘇酥的臉,欲吻不吻的。
“蘇酥。”
“嗯?”蘇酥看着他。
“他們說,在我們的婚禮上,這個孩子是我們人生中恩賜的禮物。”陸瑾堯看着她。
“難道不是嗎?”蘇酥也看着他。
兩人的目光一下就癡纏、粘膩在一起。
“不是。”他搖頭,“你纔是上天恩賜給我的禮物。”
面對他膩了吧唧的甜言蜜語,蘇酥本應該臉紅,或是像往常說一句“不正經”,可此刻——
她卻說:“你也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
“我可以親吻你嗎?”
“爲什麼不可以?”
兩人在日落西沉的那一刻,旁若無人地相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