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眼淚流個不停,心也像是在滴血。
當初是被親哥哥陳言將自己送到帝南夜牀上的,所以沒什麼感情。
可這些年……
不知不覺中,她被帝南夜身上那些霸道的溫柔所折服。
這男人是心疼她的、是愛過她的吧?
所以,她也漸漸愛上了帝南夜,愛到願意和其他女人共享這個男人。
可現在她變得貪心了,一想到帝南夜也屬於其他女人,以後還會娶幾個老婆,她就非常難受。
就像有一把利刃在剜她的心臟一樣疼。
帝南夜自然不知道陳夢在想什麼,又說:
“7年前,我不顧皇室的習俗,說要娶你這個身份地位的人,可你呢?換來的是你的算計。”
“你夥同你那個哥哥,把我身邊的資料賣給世界黑幫組織,所以你憑什麼總是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陳夢卻一邊搖頭,一邊說不出話來。
是她錯了,是她大錯特錯!
一開始就是她目的不純,主動上了帝南夜的牀,幫陳言輸送一些資料。
所以這些年面對帝南夜的辱罵、折磨,她都忍了下來,是她利用了帝南夜,怎麼能奢求他原諒自己?
她可以離開的,可她捨不得他。
“所以,現在留你當我身邊的情人,已經是便宜你。”帝南夜一斂剛剛的神情,“能懷上我的孩子——”
“也是你的榮幸!可你怎麼敢……怎麼敢擅自做主拿掉孩子?陳夢,別說陳言該死,就你也該死!”
此刻,陳夢像個破舊的娃娃一樣,呆坐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面。
半晌,她才呢喃出語:
“我承認利用了你,是我的錯,但唯獨孩子這件事……不是我打掉的。”
她對他是有內疚,但凡沒有夾雜個人情感,她的心不至於這麼痛。
可那也是她的孩子,是屬於她和帝南夜的愛情結晶。
只是下一刻——
帝南夜又是一巴掌打在陳夢臉上。
一瞬間,陳夢的臉火辣辣地疼,都快沒知覺了。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七
爲什麼……
燈光昏暗的酒店裏,沒人看清帝南夜眼眶也紅了,他說:
“打你第一巴掌,是你斷送了我們的孩子;打你這第二巴掌,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勾引我的下屬。”
“……”陳夢腦子蒙了幾秒。
她滿臉淚痕地看着帝南夜,嘴角呢喃出:“你,你在說什麼?”
“敢做不敢當?”帝南夜一動未動,眼睛帶着幾絲鄙夷,“你閨蜜都跟我說了,我不在的日子。”
“你是如何和我屬下勾勾搭搭、曖曖昧昧,呵,陳夢,你真是厲害啊!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一瞬間,陳夢的心猶如在冰窖裏。
她矢口否認:“我沒有!她哪兒來的證據?帝南夜,我沒道理背叛你!”
所以,自己是被最好的閨蜜福瑞算計了?!
那可是自己來美南洲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如果沒有證據、不是問了屬下,帝南夜爲何這樣說?
此刻,帝南夜語氣夾雜着狠戾的怒意:
“你之前還說離開?是和我屬下私奔?我告訴你,做夢!2周後,我要娶你閨蜜,讓你心痛到死!”
最後,帝南夜離開了,把陳夢囚禁在這個酒店裏,門外全是黑衣保鏢。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陳夢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如果她真的要離開,早就走了,可她捨不得他啊,上次也不過是說得氣話。
而現在呢?卻演變成和他的屬下私奔。
……
等帝南夜再次回到剛剛的包間時,此刻的陸瑾堯正在低頭看手機。
“老三。”他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在一旁。
陸瑾堯擡頭看過來,他知道大哥的情緒一般不外露,但此刻,還是能看出帝南夜的表情很不好。
所以,大哥和陳夢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瑾堯想問,但他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而且,他能幫懷禮、蘇睿,是因爲這兩人對有些事認知不夠清晰。
可帝南夜不一樣,他果斷、勇敢、理智又有頭腦,能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所以眼下,陸瑾堯並不打算介入大哥的感情私事。
帝南夜嘆口氣,說:
“知道真相了?我們不要因爲那麼一個小小的組織,影響你我兄弟情。”
陸瑾堯點頭:“其實不是因爲這件事。”
他不知道怎麼說蘇酥是帝南夜的堂妹,更多的是擔心其他的。
擔心帝南夜會對蘇酥不利,畢竟蘇酥是帝澤雲的親女兒,而帝南夜和帝澤雲關係不和……
“那是什麼?”帝南夜追問。
陸瑾堯斟酌片刻,才說:“你們皇室是不是找到了一位一落在外的公主?”
這話很客氣了,沒有提帝澤雲。
然而帝南夜卻直說:“你是指帝澤雲在帝都的那個女兒?”
陸瑾堯沒有否認。
“是有這麼一回事。”帝南夜解釋,“所以你覺得是我從中牽線搭橋的?”
“我不知道。”陸瑾堯看過去,“所以才問大哥。”
“行,有些事我只說一次,這不是我做的。”帝南夜神色有些疲憊,“陳夢偷聽了我和別人的談話。”
“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哥哥,所以是陳言擅自做主弄的,雖然陳夢沒有嫁給我,但都知道她是我情人。”
“所以現在,我和她、陳言算是捆綁一起的。你也知道我和二伯帝澤雲關係不好。”
“但帝澤雲見到他那個遺落在外的女兒,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大概只有陳言知曉。”
“現在帝澤雲對那個女兒深信不疑,走哪裏都帶在身邊,我聽說要把美南洲的實權交給那個女人。”
“我們勸過帝澤雲三思,甚至連跟了他20多年的暗衛勸解,他直接讓對方下獄,根本不聽勸。”
陸瑾堯看過去時,頗爲震驚。
以他對帝南夜的瞭解,大哥不可能撒謊,也不屑。
所以這些事一定是真的。
“你知道最絕的是什麼?”帝南夜看着陸瑾堯,“陳言以這個理由要挾我,說他要和我對半平分美南洲。”
“我和二伯鬥爭了這麼多年,可說到底,都是自家人,我們美南洲皇室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陳言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