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陸瑾堯呼吸都亂了。
這小東西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
他剛剛勾着她,這會兒,她還回來了。
可他卻很享受此刻的感受,甚至是甘之如飴。
忽然,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拉在懷裏,兩人緊緊相貼、密不透風。
下一刻,蘇酥就覺得耳垂像是帶着點火星子,很燙,還因爲被人咬了一口,然後聽到他說:
“期待,怎麼不期待,那你知不知道,我也給你準備了驚喜?”
蘇酥一愣:“什麼驚喜。”
在扒掉他馬甲的時候,給他準備了驚喜,但她沒想到這男人也給自己準備了。
最後,不等蘇酥反應過來,他壓着她親了過去。
再大點的驚喜,也阻攔不了他對她身體的喜歡。
於是,陸瑾堯這個吻,帶着點不管不顧的狠勁兒,以及所有的熱情。
溫柔的吻,是他。
強勢的吻,是他。
帶着點色氣的吻,也是他。
好半晌,蘇酥嘴角溢出一句含糊的話:
“陸,陸瑾堯!我來了例假!”
“我知道。”男人嗓音暗啞得不像話。
所以,這就是她剛剛敢挑釁和勾着自己的原因?
“那你,你不能碰我。”蘇酥帶着幾分顫音。
不能?有什麼不能的?男人使着壞:“不是還有其他法子?”
“……”蘇酥暈了。
這就是一個小白兔主動送上門的故事。
她急吼出聲:“別,別在這!外面有人。”
“嗯,確實不隔音。”
“那你……”
“那就麻煩老婆大人小聲點了哦。”
“……”
10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機艙內的氣氛曖昧到爆,機艙外卻無聊得要死。
“你說三哥真的睡了嗎?”蘇睿摸着下巴,看着鎖了門的機艙,若有所思。
景平順着目光看過去,然後搖頭:“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不該他敢關心的範圍。
有蘇小姐在,別想見到小陸爺。
“要不然我們去敲敲門?”蘇睿看着景平,“讓他和蘇酥出來玩。”
“……”景平一臉無語,“蘇醫生,你是認真的不?”
“認真啊。”
“怪不得你母胎單身至今。”
蘇睿臉臭了幾分:“還有臉嘲諷我?你不也單身?”
提到這,景平嘆口氣,他的命真的好苦啊。
追了夏音好久,結果這個直女,一點回應都沒有,還老愛叫自己娘娘腔。
她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打不贏她?還不是怕傷着她。
“怎麼着?”蘇睿瞧出一點不對勁,手肘碰了碰景平,“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景平一愣,沉默了。
有時候說這蘇醫生情商低吧?但有時候又很聰明。
“看來還真是?”蘇睿一臉賤兮兮的表情,“說說看是誰,我幫你參謀參謀。”
“你?”景平嗤笑,“蘇醫生,你先管好自己吧。”
讓蘇睿指導?還不如自己摸索。
“這麼瞧不起人?”蘇睿有些不高興。
景平不吭聲,顯然是不想多說。
只是他目光看着斜前方的某個地方,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思。
幾分鐘後。
蘇睿又湊到景平耳邊小聲說:“是不是夏音?”
這話一出,景平的臉迅速爆紅,連忙否認:“不是!別胡說!”
蘇睿一臉打趣的目光看過去,笑嘻嘻地說:“看來真被我猜中了。”
“……”
“喜歡了多久?”
景平嘆口氣:“你怎麼知道的?”
“你當我傻啊?我聰明着呢。”蘇睿揚了揚脖子,一臉得意。
景平呵呵乾笑兩聲,心想你不笨?當初蘇小姐和小陸爺關係那麼明顯了,這蘇睿愣是說別人在演戲。
就在景平想得認真時,忽然,蘇睿驀地提高音調:
“夏音,景平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什麼是社死現場?
就是在這一刻。
景平僵住了,臉紅地想找個地方埋進去。
他是喜歡夏音,但想的是徐徐圖之……
再看夏音,這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好像不太相信景平喜歡自己,然後看了眼躲着的景平,再看了眼蘇睿,冷笑着說:
“蘇先生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和小Q不是有一段情?”
“……”蘇睿僵住。
小Q?就那個把自己綁架、還摔翻在地的女人?
蘇睿矢口否認:“什麼時候有一段情了,你別胡說!”.七
夏音不過是詐蘇睿的,這麼一聽,剛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爲什麼猜測?因爲最近小Q通過無線電跟自己聯繫時,總會問蘇睿的情況。
嘖,這兩人肯定有什麼。
夏音揚了揚眉,冷哼一聲,不再跟他們說話了。
最後景平哀怨地看了蘇睿一眼,小聲抱怨:
“蘇醫生,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閒事!”
他決定遠離蘇醫生。
結果蘇睿來了一句:“喜歡就直說咯,藏在心裏,你也不怕憋壞?別到時候夏音跟人跑了,有你哭的。”
……
飛機很快降落在美南洲的機場上。
這裏沒有冬天,一年四季處於亞熱帶,比帝都的天氣還熱。
大家都穿着短袖短褲,結果就蘇酥還穿着個高領打底衫,下面穿着長的牛仔褲。
“蘇酥,你不熱啊?”蘇睿疑惑。
蘇酥冷笑一聲,硬着頭皮說:“還好,不熱。”
不熱纔怪,可誰叫昨晚在飛機上,陸瑾堯太鬧騰了?
蘇酥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她使壞?明明是小白兔掉進大灰狼的陷阱中。
回想起昨晚在飛機上……
簡直是臉紅心跳。
是,她是來了例假,但他有的是方法磨着她。
虧得蘇酥之前還心疼他呢,覺得他有躁鬱症,憋壞了。
自從在陸家老宅那晚喝醉酒、破戒後,他跟瘋了似的,不管不顧。
也是,有些事遵從本心,有一次就有兩次。
她能怎麼辦?被他一句“飛機不隔音”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他不要臉,她還要。
蘇酥不解氣,瞪了陸瑾堯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後者剛好看了過來,結果他被瞪了也不吭聲,只悶頭笑。
這一笑,帶着幾分風流和慵懶。
蘇酥更來氣了。
“哎?三哥,你也不熱?”蘇睿過去,“這麼大熱天,你穿個襯衫,居然扣到最上面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