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酥低估了陸瑾堯。
他幹起事兒來,都不是人。
只見男人勾脣一笑:
“困?那就一起睡吧。”
然而……
蘇酥驚呼一聲:
“那,那你的手……哎!你在幹什麼?!”
“睡覺啊寶貝。”
被子裏漆黑一片,偶爾半點光從被子外透進來。
兩人看着彼此,雖不是很清晰,但他就是能精準地找到她的脣,掐着纖細的腰吻了上去……
“陸——唔。”蘇酥剛說話,又被他堵了回去。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她連忙說:
“我又累又餓,我,我要喫飯!”
不過是權宜之計,能拖多久是多久。
至少一頓飯又會喫很久,對吧。
不過,陸瑾堯卻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餓?”他嗤笑一聲,嗓音中帶着點慵懶,“你剛剛打我一巴掌,我怎麼覺得你很有力氣。”
蘇酥咋舌:“誰敢打你?你碰瓷的吧!”
“就在剛剛。”
被褥之中,蘇酥的身段玲瓏有致,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陸瑾堯偏不放過,使壞……
“你,你不要臉!”蘇酥惱極了,咬着脣,千言萬語,只說出這一句。
“我知道。”陸瑾堯嘴上笑個不停,“老婆,你每次都只會說這麼幾句麼?不要臉、臭流氓、不正經。”
“……”蘇酥無語了。
你還嫌棄?
還好意思笑?
也不聽聽,這幾個詞裏,哪一個是好的?
忽然,陸瑾堯湊在她耳邊壓低了嗓音:“穿那件衣服?嗯?”
最後那個‘嗯’音一發,撩得蘇酥腿都軟了下。
“我纔不!”她拒絕。
“小騙子……”他輕哼一聲,“剛剛不是說好了?”
“誰是小騙子?”蘇酥試圖推開他,但怎麼都推不開壓着她的男人,又說:
“你昨晚根本沒有喝那個有問題的酒!你纔是騙子!”
要不是聽星晚說了,她還傻乎乎的。
被拆穿的男人也只是愣了幾秒,隨後埋在她脖頸處,低低地笑着,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怎麼會不好意思?
自己給自己謀福利,有錯?
“你還說你喝醉了酒?”蘇酥越說越氣,“我都知道了,你是千杯不醉!哼!騙子!”
還是個色鬼大騙子!
但她也不是真的生氣。
他用了點小心機不都是勾她麼。
但有的話,還是該說出來的……
然而,陸瑾堯越聽越覺得有趣。
最後,他拖着漫不經心的調子問:
“啊,被你發現了,那怎麼辦?”
就這語氣和姿態,哪裏像是擔心怎麼辦的?
更多是蘇酥擔心,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酥自然聽出了他話裏有話,順着梯子往下走,說:
“能怎麼辦?你今天別亂來,就當將功補過。”
男人眸子裏有了笑意:“那不行。”
簡單幾個字,話語溫潤,好像四周也變得溼熱動人起來。
蘇酥無語:“……”
沉默幾秒,他話鋒一轉:“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蘇酥又“哼”了一聲:
“我纔不告訴你!那不是把別人賣了?反正你就是個騙子!”
“喲?我家寶貝還這麼有原則?”陸瑾堯點點頭,“行,我今天總會讓你說出來的。”
“……”
略微急促的心跳聲,失控的喘息。
在這明媚的日子裏,其他話都顯得多餘。
“陸,陸瑾堯,你別……”
“我,我再也不叫你騙子了好吧?我我我是小騙子!”
“嘶……陸瑾堯!”
……
蘇酥有些暈乎乎的,等她反應過來時,是被他抱去浴室,還坐在盥洗臺上。
“幹,幹嘛?”她說出口,都有點心虛。
陸瑾堯雙手撐在盥洗臺上,幾乎是把她圈在懷裏的姿勢,笑着說:
“換那件衣服?”
蘇酥扶額嘆氣,他怎麼還沒放棄?
她不說話,他卻沒打算放過,說:
“還記得你上次答應過我的事?我說,我到時候來取。”
“……”蘇酥是真的暈了。
她什麼時候答應過的?
而且她爲什麼答應?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瑾堯提醒:“昨天陸敏死後,你在房間裏給我上藥。”
“啊?然後?”蘇酥還有點懵。
“我說我哭的話,你就哄我……”
蘇酥愣了足足好幾秒,最後詫異道:
“難道你要哭???不是,陸瑾堯,做人不能這麼——”
她話還沒說完,然後聽到了什麼?
陸瑾堯眼眸生得極好,下顎微擡時,眼眸末尾稍揚,是一種十分蠱惑人心的長相。
也是,他要誠心使壞,沒人比得過他。
他直接打斷蘇酥的話,說:
“昨晚你哭了,我也哭了……還記得嗎。”
被他這麼一說,蘇酥仔細回憶了下。
好像真的發生過?
但她又記得不是很真切。
“啊,看來是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很會察言觀色,也很瞭解蘇酥的一個小舉動。
於是,陸瑾堯單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下巴上,柔聲說:
“我幫你回憶回憶?”
蘇酥的直覺是,他肯定會說話什麼虎狼之詞的。
果然……
他說了一句什麼,很小聲,但蘇酥聽到了,“寶貝”什麼的……
蘇酥聽得頭皮發麻,心想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他卻沒放棄:“我說,寶貝超正點。”
“……”
“我還說……”這次,他壓低了嗓音,湊在她耳邊。
蘇酥一聽,臉爆紅。
陸瑾堯壞就壞在這裏。
大聲說出來,就沒那個氣氛了,他偏要磨着你,湊在你耳邊低語着。
溼熱的溫度一寸寸掃過她的耳蝸,惹得蘇酥渾身發軟。
蘇酥一腳踹過去,只是剛踹在他身上,他順手抓了過來。
“到底穿不穿啊?”他在循循善誘,但也沒鬆開蘇酥的腳,“不然,我再幫你回憶?”
瞧瞧這無賴的勁兒,無非是瓦解她的意志。
真夠不要臉的。
所以人前禁慾的他都是假象!
在蘇酥這裏,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