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堯都沒叫護士,直接拔掉手上的輸液針管,就着上面的棉花按壓手背鍼口,然後一個轉身,衝進了房間。
那速度,比百米衝刺還快。
張譽和懷禮咋舌了:“……”
病房就在旁邊,至於這麼大的動靜?
有這麼寵老婆的?
不是,這兩人不是還沒結婚嗎??
怎麼又有種被塞狗糧的感覺!
兩人尷尬一笑,都沒說話。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一直到幾分鐘後,半掩的病房裏傳出討論聲:
“醒了?還睡麼?餓不餓。”陸瑾堯半靠在牀邊,將躺着的蘇酥抱着。
蘇酥搖搖頭:“還困,你剛剛去哪了?”
“就在門口,和懷禮、譽叔談點事。”陸瑾堯壓低了嗓音,“我剛剛給你倒的水涼了,我去加一點熱的。”
誰能想到,那麼個冷傲淡漠的人,其實也挺會心疼照顧人的,還想得特別周到。
所以,不是他不會照顧人,得看照顧誰。
“嗯?懷禮?”蘇酥思緒漸漸回過神,“他傷口好點沒?”
陸瑾堯嘴角耷拉着成一條直線,不吭聲。
明顯是不高興了。
自己還傷着呢,她就關心其他男人?
他剛剛還有很多話想對她說,想了下,還是待會兒再說。
他起身,往杯裏倒了水,微微抿了一口,確定不燙了,才轉過身,遞到她面前。
就算他不高興,但還是提醒了一句:“慢點喝。”
蘇酥幾口下肚,此刻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門邊零散的幾束光線透進來。
“蘇睿和景平呢?”她將杯子順手遞給他,“前兩天懷禮說把他們救了回來,我都沒來得及問什麼情況。”
“……”陸瑾堯更氣了。
救誰?
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不是很關心。
他在意的是,這小東西不關心自己,卻接二連三地關心這麼多男人。
“怎麼了?”蘇酥就着門外的光線,看向陸瑾堯。
怎麼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陸瑾堯還是傲嬌地靠在牀頭櫃旁,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他五官輪廓利落分明,眼神深邃,挺直的鼻樑下薄脣緊抿着。
蘇酥知道了,他就是生氣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她心裏憋着笑了下,這模樣不就是等着自己去哄嘛?
她倒是乖,一邊笑,一邊去拉他的手:“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被她一牽手,陸瑾堯心裏的氣都沒了。
他沒忍住吐槽一句,自己真是作,明明還在生氣,偏偏因爲她一個笑、一句哄,他就好了。
“到底怎麼了嘛?”蘇酥半撒着嬌,“寶貝?”
她從牀上坐起來,看着他,眨了眨眼,又搖了搖他的手,完全就是在賣萌。
男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寶貝……”蘇酥尾音上揚。
她很能拿捏住他的心。
也就是這一聲,直接酥到了陸瑾堯的骨子裏。
他有一絲表情沒繃住,差點破防。
“叫寶貝都沒用呀?”蘇酥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的表情變化。
那樣的眼神,再配上她那張一笑傾城的臉,還穿着他的襯衣,衣領解開幾顆釦子,一切都是勾魂攝魄。
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引誘,更何況還是陸瑾堯深愛、且毫無抵抗力的女人。
男人氣笑了,舌尖抵了抵後壓槽。
他心裏罵了句小妖精,才說:“在哄我?”
“是呀。”她眨了眨眼。
“一句寶貝就想打發我?”男人明顯是不滿意。
他懶懶散散的站在,渾身都透着一股雅痞的樣子。
蘇酥也沒動,就這麼看着他。
四目相對,視線膠着,他那點欲根本不想掩飾,大膽又直接。
然而下一刻,男人一個彎腰,湊到她面前,在離她的脣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要吻不吻。
只剩曖昧。
他勾脣笑了下:“之前不是教了你,怎麼哄人的?”
那一秒,蘇酥感覺心臟像是被人輕輕一擒。
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他的對手。
她也一直都知道,這男人就是個妖孽,撩得人招架不住。
蘇酥心跳如鼓,敗下陣來,她也知道他想聽什麼,於是遂了他的意,說:
“老公?好了嗎老公?”
這一叫,今早兩人親熱的畫面又有了。
他壓着她親時,纏着她叫了他好多次老公才放手。
好像他怎麼聽,都聽不膩。
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在陸瑾堯心底蔓延開來。
男人眼眸生得極好,微微一揚,在斂眉的同時,像是長了一雙桃花眼,燒得蘇酥渾身發燙……
他沒說話,蘇酥“哎呀”一聲,臉紅得低下頭:
“怎麼這麼難哄?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生氣。”
男人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話上,而是移動到她的嘴脣。
真是要勾死人了,她知不知道?
陸瑾堯不想忍了,他一手扣着她後腦,以蘇酥退無可退的姿勢,直接堵着她的脣親了過去。
她真的好乖。
她真的好甜美。
她真的……好軟。
縱然只是嘴皮貼着嘴皮,也已經讓他無法自拔了。
“唔——唔唔!陸,陸瑾堯!我,沒刷牙!”
蘇酥捶打着他胸口,推拒着,好不容易纔從嘴角溢出一句話來。
“我又不嫌棄。”
“……”
兩人隔着略顯單薄的衣衫相貼,宛若燎原的火四處迸濺,星星之火一下就被點燃了。
連空氣都被燙得有些稀薄。
在蘇酥感覺到男人的手有些不老實時——
她真的有點暈了。
所以,今早被他親暈了,這會兒剛醒,又來?
這日子還怎麼過?
真是不正經的臭男人!
“我現在告訴你,我不高興什麼——”陸瑾堯口氣又兇又狼,“除了你老公我,其他男人一概不許關心。”
“……”蘇酥愣了幾秒,都要氣笑了。
所以他喫醋了?
不就問了下懷禮、景平和蘇睿等人,他就喫醋喫成這樣?
“可蘇睿是我哥啊。”
“你哥也不行!你是我的。”
“……”
然後,陸瑾堯又加深了這個法式深吻,將蘇酥所有的話悉數吞在腹中。
也不知道兩人親了多久,直到最後結束時,蘇酥因爲缺氧,有些氣喘吁吁的。
他慢慢壓下眼裏的春意,一邊擦了擦蘇酥嘴角的唾液,一邊將她身上的襯衣往下理順,說:
“乖,我去叫人給你送餐,你再睡一下。”
蘇酥“唔”了一聲,點點頭
也只有這樣了,她來照顧陸瑾堯,只有一開始帶了兩套換洗衣服,後面都是每天回她的病房換洗。
今早凌晨,兩人太鬧騰了,他都把她衣服撕壞了。
所以蘇酥穿的是陸瑾堯的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