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後世史料記載:嘉靖三十九年五月,張璉在饒平和大埔邊境的柏嵩關稱帝,稱“飛龍人主”,國號“飛龍”,並改元造歷,開科署官,封羅袍等爲王。
這個時空並沒有產生蝴蝶效應,張璉在看到江西等地的礦工暴動後,亦是選擇在這個時候攻陷柏嵩關,效仿明太祖的行徑。
當然,張璉這個舉動冒着極大的風險,同時亦需要很大的底氣。
如果說江西等地的礦工對抗官府的行爲稱爲暴動,這種稱帝建元的性質就完全變樣了,矛頭直指大明王朝的政權,已然是要被誅九族的大反賊了。
面對這種稱帝建元的反動勢力,朝廷不管是出於顏面還是自身政權的考慮,自然是朝廷首要打擊的目標,甚至還要排在倭寇的前面。
倭寇想要的不過是錢財,張璉這個反賊要的卻是大明的天下,公然對大明政權發現了挑釁。
嚴世蕃看着關於張璉稱帝建元的軍報,僅剩的一隻眼睛瞪得如同牛眼般。他以爲廣東的形勢最樂觀,但萬萬沒有想到,卻是來了一個“王炸”。
江西和福建的礦工頂多算是個暴動,表達着他們對禁銀令的強烈不滿,但張璉卻是要稱帝建元,是要推翻大明的政權。
啪
當真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嚴世蕃的臉上,本以爲是揪得了汪柏和林晧然的小辮子,但卻給現實狠狠地耍了一把。
最爲重要的是,兩個具有高瞻遠矚的廣東高級官員被他勒令停職調查,甚至還想借機整治對方。但當下無不證明這兩人的英明,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壓着禁銀令,廣東的礦工一旦暴動,勢必讓到張璉的聲勢更加的壯大。
一念至此,嚴世蕃是深感無力,而他想要懲治汪柏和林晧然無疑是一個大笑話。
“嚴世蕃,瞧你都做了一些什麼”嚴嵩聽到消息後,當即從椅子坐起來怒罵道。
嚴世蕃面對着暴怒的老爹,卻是低咕着道:“誰知道會這麼巧,這張璉早不反晚不反,偏偏這個時候反爹,你說現在怎麼辦嘛”
“還能怎麼辦即刻稟報皇上,讓人覈查軍情,並對張璉進行清剿”嚴嵩扶着椅把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朝萬壽宮而去。
這大明出了“新帝”,事情自然非同小可。張璉是必定要進行清剿的對象,萬萬不能被他以此坐大,更不能讓他有機會劃地而治。
嚴世蕃扶着老爹向外面走去,又是詢問道:“爹,汪柏和林晧然還查不查呢”
“你覺得呢”嚴嵩恨恨地說道。
嚴世蕃深知老爹的意思,但卻忍不住道:“張臬這才初任兩廣總督,我們得多支持他”
“你還想着張臬還想着你的勢力你知不知道,一旦真出了大亂子,咱們嚴家全族人都要掉腦袋”嚴嵩氣得臉色發青,口沫直飛到嚴世蕃那張胖臉上。
卻不是危言聳聽,一旦王璉真成了氣候,或者是割地而治的話,那肯定有人要爲這個事情負責。嚴嵩作爲當朝首輔,歷來的名聲又不好,必然會成爲替罪羊。
縱使聖上再恩寵於他,縱使聖上再獨斷專行,在面對着動搖大明基業的事情上,嘉靖亦要對官員進行妥協,而他嚴嵩自然成爲泄恨的對象。
嚴世蕃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顯得很不甘願地扶着老爹前往萬壽宮。
在得到通稟後,嚴世蕃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扶着老爹進了充斥着濃濃檀香的宮殿。
身穿藍色道袍的嘉靖從靜室中出來,得知消息當即沉着臉道:“竟然怎麼回事”
“張璉原是盤踞於廣東邊陲險地的山賊,由於當地山多林廣,數次官兵圍剿都無功而返卻不曾想,今攻陷柏嵩關稱帝建元,實乃是罪大惡極”嚴嵩強打着精神,坐在繡墩侃侃而談道。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