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草地上的露水散着晶瑩,這塊遼闊的大地多了一些春天的氣息。
阿麗打回了一隻肥美的野兔,在小溪邊剝了皮,用一根長木棍穿插住,然後在柴火堆邊上烤着。沒多會,便是肉香嫋嫋而起。
虎妞等人喫過早飯,準備放棄原來的計劃,打算向着徐聞縣方向借道而歸。只是剛有所行動,那個林子便有了動靜,那幫山賊朝着大洞寨方向而去。
這無疑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要知道,大洞寨並不比尋常的村莊,這一大幫強盜要洗劫大洞寨,恐怕是一個自尋死路之舉。
“我們先回去”虎妞凝望着遠去的那一大幫山賊,當即就做了一個決定道。卻不是她想要放棄,而是她覺得哥哥反正都要派人前來大洞寨,到時一起剿滅便是。
由於大洞寨位於雷州半島西海岸,而雷州城卻處於東海岸,這一路都是小路居多。亦好在這裏的地勢相對平坦,倒不算過於難行。
只是她們離徐聞到雷州官道還有數里路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並將他們這些人團團圍住了。
“你們還不能離開,請先跟我回去”沈二勒往那頭大馬,對着虎妞提出要求道。
“爲什麼呀”虎妞蹙起眉頭,顯得不痛快地反問道。
“這是少宗的命令”沈二亦是沒有隱瞞地說道。
“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就要找我算賬了”虎妞當即不滿,脆聲地說道。
“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不然我們可要動手了”沈二態度強硬地道。
沈妍看着情況不妙,當即就搬出了他們的帶頭人道:“我們離開之時,可是經過你們長老同意的,你們這般就不怕長老怪罪嗎”
“老長老今天清晨已經殯天了”冼二悲傷地說道。
長老死了
虎妞等人都是一驚,卻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只是世事就是如此,誰都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現在長老一死,那整個大洞寨,便歸爲沈文所統治了。
同一時間,大洞寨的議事廳,九大洞主悉數到場。
就在今天清晨,他們的長老病逝,而外面突然出現一大幫山賊。在這一個時候,可謂是內憂外患,令到整個大洞寨都被陰雲所籠罩。
“我們海俚族不可一日無長老,我提議由沈文繼承長老之位”金洞主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壯實漢子,率先進行表態道。
只是話剛落,相貌美豔的木洞主卻是冷哼一聲,旗幟鮮明地反對道:“且不說外面那幾十號山賊根本不是什麼威脅,我只認傳承之鑰,這是我們族上千年來的規矩”
上千年,自然是往臉上貼光,但誰都不會不識趣地揭破這個謊言。
“沈文不是說了嗎原長老說傳承之鑰已經遺失了”金洞主當即不滿地說道。
“笑話”木洞主不甘示弱,環視四周當衆質疑道:“現在他說什麼都可以了若真遺失了,爲何長老先前一直沒有跟我等明說呢”
坐在首座的沈文眉頭微微蹙起,而金洞主繼續維護道:“木洞主,你這人就是蠻不講理現在我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事實真相,你卻偏要鑽牛角尖”
“總之,沒有傳承之鑰我誰都不認”木洞主抱手在胸,然後又望着沈文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是聽說,昨日長老還有意將某人逐出咱海俚族,你讓我如何能服氣呢”
“那不過是長老的一句氣話,這怎麼可以當真呢”土洞主選擇站到沈文的那一頭道。
“我且當是一句氣話但使者小灰去哪裏了這又該怎麼解釋呢”木洞主卻是以退爲進,又是拋出了一個質疑點道。
金洞主顯得不滿,繼續維護着道:“沈文剛纔不是說了嗎小灰是因爲長老過世,以致悲傷過度,現在躲起來一個人靜靜了”
“是嗎那就等她出來再說吧”木洞主霍然起立,又是對着其他六位選擇觀望的洞主道:“我覺得今天討論到這裏可以結束了,我亦是將話摞在這裏,我木英只認傳承之鑰”
“可是現在大敵當前,你是想要我們海俚族毀滅嗎”金洞主指着外面,大聲地質問道。
“那就跟以往那般,讓我帶領着族人,將那些敵匪打跑便是”木洞主輕睥着外面一眼,充滿着不屑地說道。
“你這個女人不可理喻”金洞主當即怒道。
“隨你怎麼說”木洞主顯得很是輕鬆,又是輕睥了沈文一眼,然後對着其他六位洞主道:“既然沈文沒有傳承之鑰,那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你們有空在這裏喝茶,倒不如跟着我去會會那幫山賊,可別丟了我們海俚族的威風”
“好我跟你去”
“我也跟你一起去”
這六位洞主都是好戰之徒,當即先後進行表態。他們選擇站在木英這一邊,選擇維護族中的傳統,然後跟着木英一起離開議事廳。
砰
沈文看着木洞主等人離開,拳頭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那張還算英俊的臉蛋充滿着猙獰之色,額頭的青筋直冒,彷彿從牙縫般擠出來的話道:“這幫該死的老頑固,這該死的小賊人”
他亦是沒有想到,原本以爲是唾手可得的長老位,結果卻是屢生波折。特別這傳承之鑰不知所蹤,哪怕他真能夠強行成爲長老,亦會埋下一個隱患。
海俚族千百年來,能夠一直團結一致,便是靠着這個傳承之鑰,對持有傳承之鑰之人的絕對忠誠。但是如今,他沒有這個傳承之鑰,註定不能名正言順。
雖然很討厭木英這個女人,但卻不得不承認,她的選擇有着無可非議。
金洞主及土洞主看着他這般模樣,拱了拱手,亦是選擇離開。
沈文看着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對着一旁的幕僚吩咐道:“氣死我了你讓外面的人趕緊尋找,一定要抓住小灰,將那把傳承之鑰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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