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瞪着夜梟：“夜梟！你問我爲什麼留在這裏！那麼我告訴你原因！因爲顧柔！我不能夠讓顧柔這個樣子！”
“這玩意雖然成分檢測不出來，但顧柔繼續吸食下去等了片刻，他忽然張開了口，語氣帶着壓抑和痛苦：“夜梟，你問我爲什麼會屈於人下，那麼現在我告訴你原因。”
........
腳步聲響起。
夜梟跟在厲少謙身後，直到厲少謙打開了一間臥室的門。
在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後，夜梟的瞳孔一陣緊縮。
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
正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當瞧見開門了，女人的目光立即轉了過來。
因爲太瘦的緣故，她的雙眼幾乎都凹陷了。
就如同一張臉上，安着兩個黑乎乎的洞一般。
女人似沒有看到夜梟，只顧着直勾勾盯着厲少謙。
半響後，女人忽然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就這麼跪着，一步步向厲少謙爬來。
等爬到厲少謙面前後，女人抱住了厲少謙的大腿，她擡起了頭：“求你，給我，我已經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你給我。”
說話時，眼淚從女人的臉上流出。
明顯，女人也察覺到了此刻她的舉動有多麼羞恥，有多麼恥辱。
這樣的羞恥和恥辱，讓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一邊流淚，一邊哀求。
夜梟整個人大震。
在瑞國，發生了那麼多離奇的事。
甚至察覺到容夜是瑞國現任總統，都沒有此刻的這一幕給夜梟帶來的震撼大！
眼前的女人，是顧柔！
他曾經的手下，顧柔！
當初他之所以選顧柔。
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有着尋常女人沒有的堅韌，智慧，勇氣。
所以這麼一個女人，竟然當衆跪行到厲少謙面前，是夜梟萬萬沒有想到的。
顧柔的堅韌和骨氣，哪怕是死！
哪怕是挫骨揚灰！都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而這時，厲少謙拿出了一樣東西。
顧柔當即兩眼放光立即接過。
她顫抖的手指打開了紙包，隨即拼命吸氣。
臉上的眼淚還在落着，可呈現的神情卻完全不同了。
她滿臉都是飄飄欲仙和滿足，仿若這一刻她所處的地方不是人間，而是天堂一般！
夜梟看得瞳孔一陣陣緊縮。
他不敢置信看向厲少謙：“毒？不可能，顧柔這樣的女人，不可能因爲毒變成這樣！”
毒，或者對普通人有用。
足以將普通人摧毀。
但對意志力足夠堅定的人來說，不足以讓他們變成這樣。
“不是普通的毒。”厲少謙開了口，聲音沉痛：“到現在我還檢測不出裏面到底是什麼成分，但就是這東西，讓顧柔變成了這樣。”
“讓曾經那麼高傲的女人，可以跪在我面前。”
說到這，厲少謙眼眸赤紅。
，早晚有天會死！我不能夠讓顧柔死！更不能夠讓她這麼毫無尊嚴死去！”
“她是驕傲不可觸碰的高嶺之花！不應該成爲現在一灘讓人隨意踐踏的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