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厲少謙，我不是故意的。”顧柔終於吐出一句。
這話，激起厲少謙很大反應。
男人近乎失控，他惡狠狠看着顧柔：“不是故意的！你以爲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將你的罪行抹殺乾淨嗎！顧柔！她是你親手推下去的！”
顧柔眼底閃過了一道澀意。
所以，還是不解釋吧。
她掀起了眼皮，看着厲少謙：“厲少謙，那就讓我贖罪吧，讓這牢籠困我一世，爲我犯下的錯誤贖罪。”
……
帝城。
君瑤夫人身前的關係網已經查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所有和君瑤夫人有聯繫的可疑女性，聲音也都想辦法錄了下來，然後送到萬念那，讓萬念聽。
萬念一條一條聽了過去，最後搖搖頭。
他說道：“都不是。”
對深層夢境的女聲，萬念記憶猶新。
這些女聲，都不是深層夢境的女聲。
“還有什麼可疑的人沒？”萬念聽完這些聲音後說道。
“基本和她接觸的女性，都已經蒐集到了。”席寒城擰眉說道：“除非是男性。”
“不是男性。”萬念肯定說道：“就是一個女人。”
“那沒有了。”席寒城道。
萬念眼劃過了失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下次進入深層夢境時，他還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真容，那就難辦了！
就在萬念愁眉不展時，忽然席寒城接到一個電話。
接完後他的神情肅穆。
他對萬念說道：“君瑤夫人生前曾經看過一個心理醫生。”
萬念頓時心微提。
他立即追問道：“心理醫生？男的還是女的？”
“男性。”席寒城道。
頓了一下，席寒城又說道：“但我認爲，雖然心理醫生是男性，但還是要查查他。”
萬念也正有此意。
稍後，席寒城命下人去尋這位心理醫生。
這心理醫生叫約翰，已經移居美國了，在第二日，他被席寒城的手下帶到了帝城。
對君瑤夫人，約翰的記憶還很深刻。
因爲君瑤夫人是個美貌十足的女性。
“她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她有一個兒子，她說她有雙重人格，第一重人格充滿母愛，她愛她的兒子，可另外一重人格是魔性，她痛恨她的兒子。”
“因爲她的丈夫拋棄了她，所以她將恨全部轉移到她的兒子身上，她恨不得讓兒子死。”約翰擺擺手：“這樣雙重人格的人在我救助的心理患者有很多。”
聞言，席寒城看了萬念一眼。
難道萬念在深層夢境所聽到的女聲，根本不是另有其人，而是君瑤夫人的第二重人格？
萬念的心也微沉。
若那個女人只是君瑤夫人的第二重人格的話，那麼他們所偵查的方向就完全錯誤了。
但很快，萬念腦又閃過了一個念頭。
不！
那個女人不會是君瑤夫人的第二重人格。
如果只是君瑤夫人的第二重人格，歸根結底，還是君瑤夫人本人。
夜梟也不可能會遲遲不走出夢境。
他一定是發覺了什麼異樣，並且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