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手有限，如果對方真的全面部署，肯定會有漏洞。但他們肯定也怕打草驚蛇，所以不會這麼豁得出去。”韓碩篤定道。
“那不行。他們可以計劃失敗，但你不能。”厲澤衍眸光沉了沉，低聲道：“大哥，讓我介入吧！萬一後面出現疏漏，我們一起應對，也能做到有的放矢。”
韓碩看着他的眼睛，看到裏面淡淡的關切，神色動容：“好，那你這兩天就在這，明天我們就會進行第一批交接。”
厲澤衍詫異地擰眉：“明天交易的信息是真的？”
韓碩淡淡一笑：“連你都不相信是真的，外界應該也不相信，所以我們這也算劍走偏鋒，肯定能萬無一失。”
厲澤衍心中暗沉，面上卻舒展開：“恩，果然是個好計劃。”
……
凌晨，喧鬧的宴會終於散場，客人們左擁右抱，各自回房。
厲澤衍關好門窗，剛脫掉外套準備休息，就聽外面響起輕輕地敲門聲。
“篤篤……”
厲澤衍開門，就見外面站在換了身旗袍的冷晚心。
“厲總，韓總讓我給您送醒酒湯。”
她笑着，不等他開口，就徑直端着東西進了門。
待到房門關上，她立刻壓低聲音：“怎麼樣？查到貨在哪了嗎？”
厲澤衍不悅地睨她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冷晚心連忙擺手，放軟語氣：“看你這樣子，肯定是有眉目了。時間緊急，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可以給你個驗貨的機會，但時間很短。”
“真的？”冷晚心興奮得兩眼放光：“什麼時間，在哪兒？”
厲澤衍看着她的樣子，無奈地嘆口氣：“明天我會帶你去倉庫，但時間夠不夠，能不能找到貨並且帶出來，就要看你自己。我先提醒你，倉庫有攝像頭，可操作空間不大。如果你能找到機會上車，成功的概率應該會高一些。”
“明白。你只要順利讓我進去，剩下的交給我。”冷晚心不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她很有信心：“謝謝你，非常感謝！”
“就這？”厲澤衍嫌棄地撇撇嘴：“一句感謝就算了？”
“不然呢？”冷晚心鄙夷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但想到事情還沒成功，不宜馬上過河拆橋，又改口道：“放心，只要事情辦成，你可以隨便提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厲澤衍眯了眯眸，眼底閃過促狹。
“好，一言爲定！”
……
翌日，清晨。
冷晚心穿着白襯衣、西裝套，標準的辦公室祕書打扮。
她跟在厲澤衍身後，穿過長長的林蔭道，終於走到山谷中一處隱祕的倉庫前。
守門的人上下打量他們幾眼，面無表情地伸出手：“通信證。”
厲澤衍淡定地摸出張巴掌大小的證件遞過去：“我們一起的，她是我祕書。”
守門人仔細地效驗了證件上的鋼印，公事公辦道：“我們這裏的規矩是一人一證，不管她是誰，一張證件我們都只能放一個人進去。”
厲澤衍皺眉，瞬間散發出強大的凜冽氣勢：“你是看我第一次來，故意刁難我？”
守門人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掃，明顯打了個哆嗦，語氣立刻緩和幾分：“當然不是，這真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您要是不相信，我、我馬上拿規章制度給您看。”
他說着，就要去拿值班室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