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小寶一邊點着小腦袋，一邊又夾了一大筷子菜：“媽咪，念念呢？她最近有乖乖聽話嗎？”
“當然有，有你這個好哥哥做榜樣，她怎麼好意思不聽話？”冷晚心笑。
她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遞給他：“你看看，她笑得多開心。”
畫面中，小糰子正對着本立體書大聲朗讀。
雖然讀音亂七八糟，但那煞有介事的小模樣和冰雪可愛的樣子，看着就能把人的心萌化了。
小寶手指隔空在上面撫了撫，菲薄的脣角勾了勾，眼底浮現出鮮少的暖意：“要是我們一家人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那樣，一定會很幸福的。”
他說着，似想到什麼，眸色暗了暗，懨懨地放下手機。
冷晚心的心重重地抽疼了下。
她強忍着心裏的酸澀，溫聲道：“會的。你多喫多睡，好好休養，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那也包括老厲嗎？
小寶動了動脣，對上她關切的視線，又把話嚥了回去，只乖巧地點點頭：“恩，我會努力的。”
冷晚心欣慰地摸摸他的頭：“快喫吧！”
很快，小傢伙就風捲殘雲似的將所有菜一掃而空。
幫着冷晚心收拾好餐盒，他立刻就拿出了自己的電腦。
“媽咪，我有禮物送給你。”
他眨眨眼，帶着幾分神祕的意味。
冷晚心一眼看過去，不由得怔住。
但幾乎立刻，她就反應過來，朝着門窗各處掃了一眼。
外面，冷言、冷語守着，過道安靜且安全。
至於窗戶，因爲無菌病房的特殊環境，原本就是全部封閉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她擔憂地看着小寶。
之前，他已經給她提供過一些這類資料，只是範圍比較廣。
但這次，資料上的內容完全是按照她的懷疑名單，量身準備的。
小寶淡淡地揚起嘴角：“你別緊張，還記得我之前送你的耳釘嗎？”
冷晚心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耳朵。
那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那枚耳釘，早在三年前她去R國的時候就摘下來珍藏，再沒戴過。
小寶笑着搖搖頭，拉住她的手：“不是耳釘，是這個。”
他指了指冷晚心美甲上的一塊亮片。
冷晚心喫驚地瞪大眼睛，這是之前念念跟她鬧着玩的時候塗得，甲油已經有些花了。但她不捨得，所以一直沒洗，沒想到這裏面居然還有小寶的手筆。
而且就這麼個小小的東西，跟當年的耳釘，竟然有一樣的作用嗎？
冷晚心蹙眉，心情複雜。
小寶見她臉色不好，連忙解釋道：“媽咪，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監視你的。我之前做這個，原本是打算給念念用的。我只是想每天聽聽她的聲音，知道她在做什麼，這樣就好像時時刻刻都跟她在一起一樣。媽咪，我就是覺得好玩……”
他說着，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下去。
冷晚心看着他委屈的樣子，眼眶溫熱，輕輕將他擁進懷裏：“寶貝，媽咪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媽咪就是擔心。你這樣的天才的能力要是被外人知道，會給你帶來危險的。”
“放心，除了你，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小寶鬆口氣，驕傲地揚起下巴：“這個，連老厲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