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步子同時頓住，扭頭就看到秦斯曼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過來。
她的眼裏泛着兇光，像是要用眼神殺人一般。
厲澤衍他們雖然刻意避開了人羣，但參會的人很多，她的聲音那麼大，還是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眸光。
秦斯曼覺察到周圍的視線，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立刻扯出虛僞的笑意：“阿衍！說好等人家一起走的，又不講信用！”
她紅脣翹起，媚眼如絲，語氣嬌嗔。
衆人見狀，都心照不宣地笑起來，紛紛收回了視線。
打情罵俏的狗糧，不喫也罷！
厲澤衍關掉平板，語氣冷冽：“秦小姐，請自重！”
秦斯曼咬碎銀牙，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身體還明晃晃地朝他身上靠了過去：“借一步說話，否則我就讓所有人看到我生撲。畢竟，我可是個女人，天然弱勢，你懂的！”
她故意壓低聲音，像是兩個人在說見不得人的悄悄話，落在其他人眼中，威脅也成了曖昧。
厲澤衍嫌惡地蹙了蹙眉：“我只給你五分鐘。”
…………
會場旁，咖啡廳。
厲澤衍剛落座，服務員就恭敬地送上清涼的檸檬水。
他現在看到秦斯曼，就想起小寶被那個姓冷的女人拉攏，忍不住無名火起，端起杯子就一口喝了下去。
冰冷的液體入喉，他平復情緒，淡淡道：“說。”
秦斯曼看着空掉的玻璃杯，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阿衍，我們別鬧了，好嗎？”
她委屈地看着他，放軟語氣，豔紅的指尖划向他隨意搭在桌上的手背：“我們強強聯手，一起稱霸芯片界，不好嗎？”
厲澤衍收手避開，譏誚勾脣：“你現在還算強？不是聲名狼藉？”
合同的事情一曝光，秦氏集團的股價立刻暴跌，各大合作商紛紛提出解約，不管是他們的甲方還是他們的乙方。
沒有人再願意跟他們合作，畢竟連成本利潤這種機密合同都曝光出來，可見這個公司的管理相當堪憂。
秦斯曼的溫柔僵在臉上，眼底泛起狠戾：“你是非要往我心上捅刀子嗎？厲澤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別怪我跟你一樣翻臉無情。”
厲澤衍嗤笑出聲：“我們原本就無情，何需翻臉？”
不等她回答，他已然起身：“秦小姐，既然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語氣平靜，舉止紳士，但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帶着不屑。
秦斯曼“噌”地站起身：“厲澤衍，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實力跟你抗衡，只是嘴上威脅警告你？”
厲澤衍淺笑着聳聳肩：“看來秦小姐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秦斯曼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我不跟你吵，你自己看。”
她說着，直接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懟到厲澤衍面前。
厲澤衍起初並沒在意，看清畫面中的人時，目光卻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視頻裏不是別人，正是恢復記憶出院的月亮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