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言痛心地點點頭：“我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韓卓被人下毒，神經性毒素，重度腦死亡，這條線沒戲了。”
厲澤衍勾脣，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閃過一抹運籌帷幄的篤定：“幕後那個人，很快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啊？”霍思言怔住：“線索不是斷了嗎？”
厲澤衍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小寶黑進了他的手機、郵箱、各種銀行賬號系統等等，知道了他的視頻照片備份。韓卓是死是活，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臥槽！我這大侄子也太厲害了吧！”霍思言震驚地瞪大眼睛：“不行不行，大侄子這個身份配不上他了。阿衍，你把他抱給我，讓他叫我乾爹，能繼承家業的那種，行不行？”
厲澤衍嫌棄地白他一眼：“做夢！想要兒子，自己生。”
他的兒子，他都還沒聽他叫聲爹呢！
……
夜深人靜。
秦爺被推搡驚醒。
黑暗中，阿四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爺，出事了。”
“李軍從山上撤退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昏迷了，被警察撿走了。龔紅也被警察抓了。李軍現在暫時可能說不了什麼，但龔紅他假扮宋偉，證據確鑿，恐怕……”
阿四的話沒有說話，秦爺已經迅速翻身下牀：“警局那邊呢？馬上找人做掉他。”
“恐怕不行了。”阿四艱難地搖搖頭：“宋偉和韓卓連續出事，霍思言聯合國安部門施壓，直接從特警抽調了人手過來，我們的人再也沒機會了。”
秦爺面色一沉，精明的黑眸中迸射出狠戾的光：“該死！這個厲澤衍，真是又臭又硬！收拾東西，包機，我們馬上走。”
“啊？”阿四愣了愣。
“啊什麼啊，趕緊，我們先出去避避風頭。”
“是是。”阿離忙不迭地應聲，拿出手機開始安排：“那韓碩那邊呢？”
“不用管他！”
秦爺冷笑：“放心吧！他滑的跟泥鰍似的，知道怎麼自保。何況，他現在，可是在醫院躺着的重症病人，誰也懷疑不到他頭上去的。”
他微微眯眸，眼神陰毒：“何況，咱們走了，他纔好躲在暗處，繼續給厲澤衍、給厲家添堵！”
阿四恍悟地點點頭：“爺，還是您厲害。”
……
夜風獵獵，寒意逼人。
破舊的私人機場裏，一架小型客機整裝待發。
秦爺繫好安全帶，焦急地看了看錶：“阿四，你問問他們，怎麼還不起飛？”
“是。”阿四應聲，立刻解開安全帶出去。
良久，外面沒有任何聲音，阿四也沒有回來。
秦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皺了皺眉，解開安全帶：“阿四？阿四？”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試探地喊着。
他的叫踏出機場門那一刻，機場周圍的射燈突然大亮，齊刷刷地照在他身上。
秦爺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擡手遮擋。
說時遲那時快，全副武裝的特警從四面八方涌出，直接將他團團圍住。
“秦友亮先生，你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爲呈堂證供。”
英姿颯颯的刑警手一抖，一張鮮紅的逮捕令隨風展開。
秦爺震驚地瞪大眼睛，整個人如遭雷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