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向宋偉,語氣中已經恢復了平日的鎮定:“給那個人的人皮面具,是你找人做的?”
宋偉點點頭。
“做的不錯。再給我做一個,需要多久?”
宋偉:“加急的話,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顧輕輕看了看時間:“來得及,給我做一個。”
“沒問題。”
宋偉應聲,打開專用的掃描軟件,很快對她的面部進行了詳細識別和數據分析。
……
兩小時後,機場。
顧輕輕跟着鍾琳,接到了史密斯教授一行。
全程,顧輕輕都沒怎麼說話。
一上車,她就靠着車窗,靜靜地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鍾琳眸光閃了閃,低聲關切道:“輕輕,你怎麼了?不會是因爲我請了史密斯教授看阿衍,你覺得我不信任你的醫術吧?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阿衍能儘快康復。”
顧輕輕轉頭,目光哀慟:“跟您無關,是因爲我師父,他老人家昨天駕鶴仙遊了。”
鍾琳懸着的心落了地,喫驚地捂了捂嘴:“抱歉,輕輕,我不知道……”
“沒關係,人總會死的。”顧輕輕說完,又漠然地看向窗外。
鍾琳唯恐沾染死人的晦氣,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再沒跟顧輕輕說話。
……
南苑,臥室。
“史密斯教授,麻煩您了。”
顧輕輕悉心地替“厲澤衍”整理了下儀容,才側身讓衆人檢查。
男人安靜的躺在牀上,清俊的面容蒼白,少了往日的凌冽氣勢,皮膚鬆弛,處處都透着死氣。
助理遞上儀器,史密斯教授在男人的大腦上聽了又聽,又拿了醫院拍的片子再三檢查。
顧輕輕探着頭,滿臉關切地看着,彷彿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鍾琳看着她專注的樣子,嘴角勾起陰鷙的冷笑,忽然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迅速抵上她的咽喉:“別動。”
顧輕輕嚇了一跳:“二嬸你這是幹什麼?”
鍾琳冷笑,沒有說話。
立刻就有醫護人員上前,反剪雙臂,將顧輕輕徹底控制住。
“你、你們根本不是醫療團隊,你們是她請來的幫手?”
顧輕輕臉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掃過史密斯等人:“二嬸,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要你們死!”
鍾琳收起一貫的溫柔,露出猙獰的面目:“要不是你告密,振山怎麼會知道我出軌?怎麼會變本加厲地毆打我、侮辱我?”
“都是因爲你!因爲阿衍娶了你這個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賤人!”
鍾琳把玩着手裏的刀,冰冷的刀鋒在顧輕輕完好的臉頰上劃過:“你說,這第一刀,我是先劃在你臉上,還是先紮在他腿上?反正,他也不知道疼。”
不但是要他們死,還想在死前試探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