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衍點點頭：“您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至少在這段婚姻存在期間，我不會亂來的。”
顧輕輕走到門口，剛好聽到這一句。
這段婚姻存在期間不會亂來？那就是已經做好結束這段婚姻的準備了？
呸，渣男！
枉她這段時間還以爲他有所融化，結果還是個大冰山！
“輕輕回來了。”
看到門口的女孩，厲振興立刻收了話頭，朝她招招手：“過來坐。”
顧輕輕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爸，您好好休息，我晚點再過來看您。”
厲振興見狀，立刻推了兒子一把：“去給輕輕幫把手。”
厲澤衍無奈，正要起身，忽然覺得大腦一陣抽疼。
顧輕輕眸光一沉，疾步過去：“你怎麼了？”
她的手，不由分說搭上他的脈門。
“我沒事。”
厲澤衍沉聲，想要抽回手，卻被顧輕輕一把按住。
“不想死就別動！”
這語氣，強硬又熟悉！
厲澤衍錯愕。
這句話，竟然跟當年救他的人，一模一樣。
“你給人看病的時候，態度都這麼強硬？”
他的聲音裏，透着連他自己都未曾覺察到的複雜情緒。
顧輕輕專注把脈，頭也沒擡道：“當然不是。我對我的病人一向溫柔，畢竟別人看到我這張臉都嚇得哆嗦，立刻老實聽話。只有你，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裏。”
“……”
厲澤衍啞然，那點情緒瞬間熄滅。
厲振興看着兒子喫癟的樣子，嘴角愉悅地勾了勾。
顧輕輕的眉頭蹙了蹙：“你今天喫什麼藥了？”
厲澤衍微怔，搖搖頭：“沒有。按照邵菲菲醫囑買回來的藥，我還沒來得及喫。”
原來他跟師姐接觸過了！
顧輕輕眉頭蹙得更緊，眼中閃過詫異：“你的脈象顯示外邪入體，應該是攝入某種藥物所致。”
厲澤衍眸子微眯：“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當着厲振興的面，他的語氣不似平常冷冽，卻也透着明顯的質疑。
顧輕輕無奈地撇撇嘴，直接拿出銀針，在他指尖輕刺了一下。
殷紅的血覆蓋針尖，立刻泛出絲絲縷縷的暗色。
厲振興大驚：“這、這血色看着就不正常。阿衍，你好好想想今天到底吃了些什麼，這樣輕輕也好及時給你治療，別讓這毒傷了身體。當然，你也不用太擔心，輕輕連我的病都能治好，肯定也能幫你解毒的。”
他現在對顧輕輕的醫術，十分信任。
厲澤衍俊眉深鎖，沒有說話。
他今天，的確沒有喫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顧輕輕見狀，水眸沉了沉，輕描淡寫道：“也未必是吃了什麼，可能是走到哪裏，吸了口毒氣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