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楓樂呵呵地笑道:“剛纔瑜兒明明在楓兒後背摸了好久。”說着眨眨眼:“以後瑜兒想摸,楓兒一定像剛纔那樣一動不動,乖乖給瑜兒摸的。”
東方瑜:“……”怪不得他剛纔這麼安分地坐着,一動都沒動,原來是以爲她在摸他?乖乖給她摸?
“我這是在給你治病,不是摸你。”東方瑜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澄清,不然搞得她是什麼色中餓鬼,連一個傻小子都下手似的。
莊楓聞言只傻呵呵地笑着,根本沒聽進去。
東方瑜收了針,再次給他把了脈,發現經過她的調理後,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亂了,看來還是有效果的。
接下來東方瑜又開了一張藥方,讓人給莊楓抓了藥。
鍼灸配上藥物,見效快些。
有了莊楓這個到哪兒都跟着的大麻煩,這下東方瑜想出去玩也玩不了了,只得待在院子裏研究莊楓的病情。
莊楓在一旁傻呵呵地看着東方瑜,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如果東方瑜擡起頭來看他一眼,他能自個兒樂上半天。
就這麼被人盯着瞧了一天,東方瑜已經從最初的抓狂轉爲最後的淡定了。
然而到了晚上,東方瑜卻突然接到了一封來信。
看着信封上沒有署名,東方瑜有些疑惑,拆開信之後發現竟然是鬼爺爺寫來的,更是驚訝。
信的內容大概是問了一些東方瑜和她孃的近況,最後又說東方瑜離開鬼谷也有小半年了,他挺想念這小丫頭的,讓她有空回鬼谷玩玩。
看完信後,東方瑜覺得有些奇怪,鬼爺爺四處遊山玩水,竟然還會給她寫信?
不過這的確是鬼爺爺的字跡,一般人應該模仿不來,並且她離開鬼谷也的確挺久的了,說實話也挺想念鬼爺爺的。
思及此,東方瑜決定抽時間回一趟鬼谷,不過得先解決了莊楓這個大麻煩。
莊楓在年府住了幾天,每天有丫鬟嬤嬤伺候着,喫好喝好,還可以見到東方瑜,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
而東方瑜連續給他鍼灸了幾天後發現,他腦部的淤血已經有散開的跡象了,這無疑是一個好的現象。
不過聽莊夫人說,莊楓摔傷了腦子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耽誤了這麼多年,肯定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現在要想治好,沒幾個月時間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又不能在汜水城住上幾個月,這樣爹孃和外祖父外祖母肯定會想念她的。
莊老爺和莊夫人聽說了東方瑜的難處之後,立即表示願意跟她一起去南越京城,這樣東方瑜既可以回家,又不用耽誤了給莊楓治病。
而他們夫婦倆來汜水城本來就是給兒子求醫的,只要能治好兒子的病,去一趟京城也沒什麼。
東方瑜思慮過後,便同意了。
於是東方瑜告別了百里碧玥和年源兮之後,便啓程回沐府了,莊家夫婦也帶着莊楓一同前往。
馬車在路上走了兩天,終於回到了南越京城。
此時東方瑜離家已經將近一個月了,說不想爹孃和外祖父外祖母是不可能的,馬車一在沐府大門口停下,東方瑜便下了車。
看到站在門口等着她的爹孃,東方瑜更是高興,雀躍地跑了過來。
“爹,娘,瑜兒回來了。”
沐芷汐看到女兒回來了,自然十分高興,笑道:“娘和你爹還以爲你在玥伯母哪裏玩得太高興,樂不思蜀了呢。”
“纔不會,瑜兒最想念爹和娘了。”東方瑜撒嬌道。
“瑜兒……”一道弱弱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東方瑜轉頭一看,莊楓也跟着她跑了過來,見東方瑜只顧着和別人說話,不由有些委屈。
東方逸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莊楓幾眼,問道:“這就是纏着你的那個傻小子?”
東方瑜被一個傻小子纏上的事,東方逸和沐芷汐自然知道。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東方逸的第一反應便是有人對他女兒圖謀不軌,差點就沒追去汜水城,後來還是沐芷汐把他給攔住了。
沐芷汐相信女兒已經長大了,有她自己的思考和判斷,既然她收留莊楓,肯定有她的理由,並且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不笨,沒那麼容易被人騙。
後來東方瑜寫信回來告訴了東方逸和沐芷汐自己給莊楓治病,還把他帶回京城的事。
莊老爺和莊夫人下了車,趕緊過來拉住了莊楓,以免他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
“草民莊壽全,見過逸王殿下,承蒙郡主心地善良,肯爲犬子治病,草民一家感激不盡,爲了治好犬子的病,草民只好厚着臉皮追隨郡主來了京城,還請逸王殿下和王妃見諒。”莊壽全說道。
東方逸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莊老爺客氣了,瑜兒給令公子治病,也不是不行,只是令公子的舉動實在過分,這樣纏着我們瑜兒,把我們瑜兒當成什麼了?”
女兒給別人治病,可以鍛鍊一下醫術,這個他不反對,可是這個傻小子這麼纏着他女兒,他自然不高興。
莊老爺聞言歉意地說道:“犬子腦子出了問題,神智有些不清醒,對郡主多有失禮之處,草民願意代爲賠罪,今後草民一定管教好犬子,絕不讓他再做出逾矩之事。”
莊夫人也連連賠罪。
沐芷汐見狀看向東方瑜:“瑜兒,你打算如何解決此事?”
女兒把人帶回來,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倒不如看看女兒是怎麼想的。
東方瑜說道:“莊楓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女兒想繼續治好他,所以便讓他暫時住在外祖父家吧。”
莊楓現在黏着她,肯定不願意跟她分開,她也知道莊楓是智力有問題纔會這樣,等她把他治好了,他恢復了正常,就不會這樣死皮賴臉地纏着她了。
沐芷汐點頭:“既然瑜兒已經打算好了,便按瑜兒說的辦吧。”
老婆和女兒都同意了,東方逸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掃了莊楓一眼,暗含警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果這傻小子還敢對瑜兒做什麼,他非得收拾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