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
沈初看了一眼傅言:“傅少是不是很好奇?”
聽到她的話,傅言勾了勾脣:“好奇什麼?”
“那個Nian是不是我啊?”
前面是剛好是紅燈,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傅言偏頭看着沈初:“重要嗎?”
重要嗎?
沈初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自己,突然之間,她就笑了:“不重要。”
她話音剛落,一旁再次傳來傅言的聲音:“我比較好奇的是,你什麼時候想談感情?”
沈初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看着傅言:“我也想知道。”
傅言睨着她:“沒關係,想談的時候記得告訴我,隨時奉陪。”
沈初微微笑了笑,沒有接話。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
傅言解了安全帶,“我送你進去。”
說完,他人已經下了車,撐着傘幾步就繞到了副駕駛這邊。
外面下着雨,夜色很濃,沈初看着他,車門被拉開,風吹進來,有些冷。
沈初側身下了車,“謝謝。”
“有些冷,進去吧。”
傅言低頭看着她,兩人離得近,沈初一眼就看進那雙桃花眼裏面了。
是她的臉。
她怔了一下,轉開視線,跟着他走向公寓。
進了大廳,沈初擡頭纔看到傅言肩上的西服沾了不少的雨水,外側的身幾乎都沾着水汽。
傘其實並不小,兩人靠得近一點,雨水並不會打到傅言的身上。
但傅言沒有,他始終跟她隔一個拳頭的距離。
沈初收了視線,斂了斂心緒:“謝謝,改天請你喫飯。”
傅言滿意地笑了一下:“這是你欠我的第二頓飯了。”
沈初笑了笑,剛好電梯門打開,她擡腿進了電梯。
沈初站在電梯裏面,看着電梯門緩緩合上,傅言在外面,一直手提着滴水的傘,眉眼溫潤地看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沈初在想,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傅言,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或許也不是,畢竟傅少也是個花花公子。
沈初剛回到家,陳瀟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爲了什麼事情,沈初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接了電話,開了免提,走到吧檯處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想說什麼?”
“周子樂怎麼知道的?”
沈初喝着水的動作一頓,“可能是猜到的。”
陳瀟纔不信:“別逗了小五,就周子樂那腦袋瓜,他想破天也不可能想到你跟Nian有一毛錢關係啊!”
“三年前我畫給薄暮年的畫被薄暮年發現了。”
陳瀟人都懵了:“所以是周子樂看到了那幅畫?”
“應該是。”
畢竟他們感情那麼好,薄暮年指不定還拿着她畫的那幅畫跟周子樂嘲諷她當初多麼不自量力,居然還敢愛他。
可笑。
“你怎麼知道薄暮年發現那畫了,你不是說扔垃圾堆裏了嗎?”
沈初其實並不想說中午的事情,但陳瀟都問了,她想了一下,還是說了:“中午我跟他碰到了,他提到了那幅畫。”
“我可去他大爺的!薄暮年這個王八蛋!他哪裏來的臉?他還是個人嗎?一天天的乾的都是什麼破事!”
陳瀟氣得直髮抖,恨不得直接就殺到薄暮年跟前一巴掌對着那狗男人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