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傅言第一次跟她說這樣的話,上回沈初聽着的時候只覺得無奈,如今聽着卻又幾分難受。
大概是這樣犯賤的事情她也做過,而且一做就是好幾年。
她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如今傅言又出現在她的跟前了,沈初其實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沒有。”
她說着,頓了一下,微微偏開頭,看着那朦朧的雨霧:“喜歡一個人不是犯賤的事情。”
傅言看着她,笑了一聲:“走吧,帶你去喫飯。”
他撇開了話題,沈初自然也不會那麼不識趣。
只是早上的事情揭開之後,再跟傅言相處,沈初的心情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
沈初偏頭看了一眼身旁開車的傅言,也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還是同情傅言好。
他喜歡她,她卻喜歡他。
這麼狗血的劇情落到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而促成這樣狗血的局面的原因竟然是陰差陽錯的誤會。
唉,好像他們都挺慘的。
如果她沒有愛錯人,應該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如果她沒有愛錯人,傅言也不用這麼難受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如果。
十分鐘後,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沈初解了安全帶,看着傅言撐着傘一步步都走到自己一側,把車門打開:“到了。”
沈初看了一眼他伸出來的手,沒有覆上去,自己扶着車門下了車。
路邊低窪,有些積水。
她今天穿了低跟涼鞋,一下車就踩起了一小灘水,污水沾到她的潔白的腳背上,有些髒膩。
沈初下意識地擡了擡腿,跟前的傅言突然開口:“沈初,拿一下傘。”
她擡起頭,下意識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傘。
下一秒,沈初人就被他抱了起來。
沈初微微驚了一下:“傅言,你放我下來!”
雖然下着雨,可這廣場附近,到處都是行人。
怕摔下來,沈初也不敢掙扎。
傅言抱着她上了臺階,過了那一灘水,他才彎身把她放了下來:“好了。”
說着,他重新接過傘,帶着她往裏面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沈初跟着他進了餐廳,喫飯的時間,餐廳裏面的位置早就滿了,然而傅言提前訂了位置,兩人一進去就有服務員領着他們往裏面走。
沈初有一段時間沒喫過西餐了,傅言今天帶她來喫西餐,倒也算是合意。
店裏面的環境很好,雖然滿座了,但並不喧鬧,悠揚的小提琴聲點綴着氣氛。
前菜很快就上來了,沈初中午沒喫什麼東西,下午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早就餓了。
她看了一眼傅言,“我有點餓了,不介意我開喫吧?”
他挑了一下眉,把湯往沈初的跟前推了推:“這麼客氣?”
沈初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低頭吃了起來。
喫飯的時候不太適合說話,沈初沒有這個想法。
一頓飯喫得有些安靜,傅言早就喫完了,他坐在那兒靜靜地看着她,見她喫完,他纔開口問道:“沈初,是不是儘管薄暮年他不愛你,你也還是要跟他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