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他並沒有看見棠妙心,心裏有些擔心。
他的眸光微沉,在心裏快速分析此時的情況。
正在此時,有人架着五花大綁的棠妙心走了過來,她的嘴裏被塞了一團布,說不了話。
寧孤舟一看見棠妙心便想過去,鬱寒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不要亂動!”
寧孤舟的眉心微擰,棠九歌在旁淡聲道:“聽說你們夫妻間的感情很好?”
“寧孤舟,只要你現在殺了棠妙心,皇位就是你的。”
棠妙心沒料到棠九歌的考驗竟是這樣,她瞪大眼睛朝棠九歌看去,拼命掙了掙繩索,卻沒能掙開。
寧孤舟看向有些憤怒的棠妙心,他的眸光更冷了幾分,他冷聲問:“你是什麼人?”
棠九歌回答:“今夜這個局,是皇上爲你們夫妻量身定做的。”
“抓捕棠妙心的父親不過是個幌子,他屬意將皇位給你,又怕爲情所困,誤了江山。”
“你今夜出現在這裏,已經讓皇上極爲失望。”
寧孤舟鳳眸微微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今夜所有的一切只是父皇設下的局?”
棠九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殺了棠妙心,就能得到皇位。”
原本一直在掙扎的棠妙心聽到這話反倒安靜了下來。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棠九歌的人殺了那麼多的禁衛軍,他的話,她只怕都信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寧孤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寧孤舟朝她看了過來,眸光一如既往的幽深難辨,他冷聲問:“本王憑什麼信你?”
棠九歌輕笑了一聲:“就憑棠妙心現在在我手裏,今夜,你們兩個人只能活下來一個。”
寧孤舟的眉眼冰冷,沒有說話。
棠九歌接着道:“寧孤舟,只要你殺了棠妙心,你不但能活下來,還能得到夢寐以求的皇位。”
寧孤舟的黑眸幽深如海,卻道:“你既然讓我殺了棠妙心換取皇位,總該給我武器吧?”
棠妙心聽到這話心裏一沉,果然,在寧孤舟的心裏,她是及不上他的心裏皇圖霸業的。
她輕咬了一下脣,臉色有些難看。
棠九歌卻笑了:“鬱寒,給他一把劍。”
鬱寒看了寧孤舟一眼,從懷裏摸出一把短劍遞給寧孤舟。
寧孤舟接過劍,拔劍出鞘,那是一把只有兩寸來長的短劍。
他緩緩地朝棠妙心走了過去,棠妙心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她沒有掙扎,看着他的眼裏也沒有悲涼,只有自嘲。
她此時已經睜開了綁着她的繩索,寧孤舟的選擇卻讓她寒心。
兩個時辰前,他們還相擁在一起過中秋,相約遊湖,而現在他卻要殺她。
寧孤舟拿着劍走到她的面前,揚起手要刺向她的心口時。
他手裏的短劍突然以一個極爲詭異的弧度從她的心口閃開,直接朝棠九歌刺去。
變故突起,讓所有人都大喫一驚。
鬱寒原本提劍是要爲棠妙心擋劍的,卻沒料到寧孤舟竟要殺棠九歌。
他嚇了一大跳,驚道:“主上,小心!”
寧孤舟這一劍雖然沒有動用內力,但是力道卻不小,角度刁鑽,短劍夾着勁風和殺意,直刺棠九歌的心口。
棠妙心也嚇了一大跳,棠九歌病歪歪的,哪裏擋得住寧孤舟這狠辣的一擊。
然而意外發生了,病歪歪的棠九歌在短劍刺向他心口的一刻,伸出兩根手指輕飄飄地夾住了寧孤舟凌厲的一擊。
與此同時,寧孤舟趁着鬱寒喫驚的那一瞬間,奪下了他手裏的劍,將劍橫在鬱寒的脖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