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識淵博,說話也風趣幽默,如果不是懷疑他的動機的話,她都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正因爲如此,她還不好對他下毒,畢竟人家也沒做錯什麼,甚至還幫過她。
她也問過蘇樂天爲什麼總來找她,他笑着回答:“因爲你有趣啊!”
棠妙心:“……”
蘇樂天補充:“國子監裏不缺才女,但是她們一個個都眼高於頂。”
“不是端着架子嘴裏說着詩文,就是打扮的光鮮靚麗談論琴棋書畫,展現着高雅的品味。”
“其實她們的肚子裝的不是草,就是各種算計,看國子監的男人都用品頭論足的目光去看。”
“想從中挑一個對她們最有利的夫婿,卻也不想想看自己的斤兩。”
“你是唯一一個看到我目光清澈的女子,且你的身手不錯,十分有趣,很合我的眼緣。”
“你也別誤會,這事跟男女之情無關,我就是單純欣賞你的性子,想跟你做兄弟。”
他也想好了,她的防備心重,沒有合適的理由她是不會相信的。
棠妙心笑了笑:“我跟你保持距離是爲你好,實不相瞞,我家王爺是個醋罈子。”
“我怕他會誤會我們的關係,到時候打起來就不好了。”
蘇樂天一想起她可能是自己的表妹,這麼可愛的表妹嫁給寧孤舟那樣的人,就心疼的不行。
寧孤舟看他不順眼?呵呵,他還看寧孤舟不順眼了!
他輕哼一聲道:“別人也許會怕秦王,我卻不怕。”
“他會動手,難道我就不會還手嗎?”
棠妙心誇他:“不錯,就衝你這句話,我就認你這個兄弟了,改天有空了,我們歃血爲盟,結爲異姓兄弟!”
蘇樂天哈哈一笑:“好!”
兩人聊完之後,一下子就親近了不少。
棠妙心也想開了,只要蘇樂天不怕寧孤舟,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反正蘇樂天是自己湊上來的。
至於寧孤舟,他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他們只是契約夫妻,只要她和蘇樂天不做有違禮法的事,他也就管不着她。
寧孤舟見棠妙心和蘇樂天走得近,心裏不舒服,卻也不好多問。
畢竟棠妙心每天晚上都睡在王府,白天也沒有時間跟蘇樂天單獨相處。
他知道自己直接問她,以她的性子只怕還得嘲笑他一番,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因爲這事,最近整個秦王府的氣壓都特別低,府裏的侍衛們大氣都不敢出。
始作俑者棠妙心卻覺得寧孤舟本來就脾氣壞,此時不過是更壞,完全沒往自己身上想。
棠妙心上易學課的時候,因爲無人能教她,她閒着無聊乾脆就把井拾餘的辦公室弄成她的藥房,天天在裏面倒騰一些東西。
畢竟要傾覆萬戶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但需要等待時機,還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國子監裏有很大一片藥田,裏面種了好些珍稀的藥材。
其中有一味藥特別適合給寧孤舟拔毒用,她之前讓王府的人去找,他們沒有找到,就用了另一味藥代替。
但是那味藥遠不如這味藥的效果好!
她早點給寧孤舟拔了毒,也就能更自由的處理自己的事情。
哪裏像現在,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施針,感覺身體每晚都被掏空。
棠妙心眼熱的不行,慫恿井拾餘幫她拿了兩回藥材之後,她就不滿足了,讓井拾餘利用職權給她多拿一點。
井拾餘就不幹了:“我上次去拿藥的時候他們就懷疑了,問我拿那些藥材做什麼,我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