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了這麼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李翰全然不在意,經過他的訓練,雖說打不過正規軍。
但普通人還是沒問題的。
衆人找了處酒樓,開了一間房後李翰就讓身邊的那些人也去長安逛一逛。
畢竟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是跟着自己也不是那回事。
“公子,我們也想去。”
春花秋月透過窗子,看着外面熱鬧的朱雀街,心中神往。
奈何李翰是個憊懶得性子,一來到酒樓便不願意出去。
“幾位客官,要喫點什麼嗎?”
“本店酒肉齊全。”
還沒答話,門外小二就低頭哈腰的走了進來。
李翰沒什麼想喫的,便看向春花秋月:“你們有什麼想喫的沒?”
“放心,今天本公子請客,喫飽了纔有力氣逛街。”
兩人一聽,不僅能逛街還能有好喫的,頓時兩眼放光,拉着小二下去點菜。
趙伯苦笑着搖了搖頭:“公子,您這樣會寵壞她們的。”
“無妨,本公子養得起她們。”
兩人剛走,一個賊眉鼠眼留着八字鬍的人就猥瑣的走了進來。
還沒說話,尉遲寶林就蹙起眉頭,甕聲甕氣的喊道:“你是誰,來作甚?”
神情嚴肅,讓半躺着的李翰也不由得坐直的身子。
這幾天他已經摸透了尉遲寶林的性子,等閒不會生氣。
除非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呵呵呵,比人姓張名華,幾位也是來賣貨的?”
他沒理會尉遲寶林的質問,盯準了李翰身上的華服,直衝他而來。
賣貨?
李翰疑惑的看着眼前姓張的傢伙。
難道自己穿的很像商人嗎?
張華的眼神在李翰身邊僅剩的幾個少年身上劃過,綠豆眼中多了幾分火熱。
這幾個小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看這公子哥傻不拉嘰的樣子,應該很好騙。
“我們不賣貨,趕緊離開這。”
李翰不耐煩的催促道,尉遲寶林也準備把他趕出去。
正巧,這時候春花秋月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一見到張華,紅潤的笑臉立馬變得煞白。
“你,你怎麼會在這?!”
春花把秋月護在身後,瞪着大眼睛神情緊張。
這一幕被李翰看在眼中。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張華看清楚春花秋月過後,微微挑眉。
翹起八字鬍問道:“你們是跟着這位公子來的?”
“是又怎樣,你趕緊離開這!”
她們兩個對這個男人很是畏懼,李翰看的出來,那是源自骨子裏的懼怕。
這個叫張華的人到底對春花秋月做過什麼?
“嘿嘿,沒想到你們還能有這福氣。”
張華鬼笑一聲,伸出手就準備摸春花的臉蛋。
噌!
寒光閃過,一條胳膊從二樓走廊飛了出去。
幾秒過後,才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痛苦哀嚎。
李翰手持火焰槍立在那裏如同一尊殺神。
“動我的人,你問過我沒有?”
槍尖下壓,抵在張華的喉嚨上。
四周不斷有人探頭,在看清發生了什麼之後立刻關門。
生怕牽連到自己。
“你...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華痛苦的捂着臂膀,青筋纏繞鮮血不斷流出。
呵
李翰冷笑一聲:“有本事就試試,我在這裏等你。”
話音剛落,飛起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一層。
經過斷臂之痛,又被李翰踢了一腳,即便沒死也暈了過去。
店家看清張華的面容之後,立刻差人把他弄了出去。
擡起頭,就看到李翰眼神中透着冷漠。
“今天酒樓我包了,讓其他人全都離開。”
隨着話音,兩顆金豆子落在地板上發出悶響。
剛想說的話也被堵在了喉嚨。
酒樓掌櫃瞬間開始清客。
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
回到房間,李翰精心擦拭着槍上的血液。
溫和的看向春花和秋月,“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嗎?”
“公子,我們快離開這裏,那個人很厲害。”
“聽說他背後有官府,不要爲了我們而自討苦喫。”
兩人有些焦急,想立刻讓李翰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可能離開。
“官府?”
“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李翰頗爲不解,能讓春花秋月嚇成這樣的人可是少見。
兩人閉口不言,只是一個勁的催促。
生怕一會兒官府來了李翰會受到什麼傷害。
“公子,您就別問了,能遇上您這麼好的主子,已經是我們三生有幸了。”
“放心,您走了之後我們保證什麼都不說。”
“只求您趕緊離開這裏。”
兩人跪在地上不斷哀求,李翰彎腰把他們扶起。
指着身邊的尉遲寶林說道:“他是尉遲恭將軍的兒子,有他在官府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現在先說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順着李翰的手指,春花看向一旁憨笑的黑臉大漢。
尉遲恭她們不知道是誰,但是將軍她們心中還是明白的。
讓她們不解的是,眼前這個傻乎乎的黑臉漢子居然是將軍的兒子。
有他在想必公子不會出什麼問題。
一經想通,秋月便率先大聲哭了起來。
春花也好不到哪去,眼淚啪嗒啪嗒的向下掉。
根本就不會哄女孩子的李翰瞬間麻了爪。
無助的看向身邊的幾個人。
發現這些貨全都靠不住。
哭了一刻鐘之後,兩人才逐漸恢復。
通紅的眼睛讓李翰一陣心疼,“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傢伙到底是誰?”
“他...他是人牙子,當初就是他把我們兩個抓走帶到長安的。”
說起這個,春花的眼神依舊帶着恐懼。
當初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楚。
“你們是平民的孩子?”
李翰還沒說什麼,一邊的趙伯卻驚呼道。
春花秋月點了點頭,“當初我們爹孃因爲兵災死了,後來就被那個人抓住帶來了長安。”
“狗日的東西,居然騙到我頭上來了。”
趙伯無比憤怒的喝罵,搞的李翰不知所措。
“公子,當初我以爲春花秋月本就是賤籍,
這才把她們召進莊子,沒想到還是被騙了!”
他恨意十足,並責怪自己當初爲什麼不好好檢查。
只是確定了她們背景乾淨,卻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來的。
“也就是說那個人是人販子?”
李翰坐在凳子上,下意識的撫摸着火焰槍。
前世他最討厭的就是人販子,這種人爲了一己私利破壞其他人的家庭。
內疚與後悔將跟着他們父母一輩子。
被販賣的孩子也將徹底淪落。
有的甚至被會被賣掉好幾次。
痛苦的在人世間掙扎。
人販子的存在就是天理不容!
他們居然還敢和官府勾結,真是好大的膽子!
讓我趕上,那就沒你們好日子過了。
春花秋月還在小聲訴說着當初的苦楚。
李翰的臉色也越來越平靜,握着火焰槍的手也越來越緊。
砰!
酒樓的門被踹開,幾名衙役拿着刀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着臉色虛弱的張華。
“二樓的那個,給老子出來!”
領頭的衙役大喊一聲,死死的盯着二樓。
張華可是他們搖錢樹,現在居然在自己的地界上被人砍了。
眼見這搖錢樹沒了,怎麼可能不生氣。
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財。
二樓,李翰聽到叫喊之後起身,長出一口氣。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來到走廊,居高臨下的看了過去。
“嘖,你怎麼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