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自然！本座好歹也是先天生靈，言出法隨，因果自生，豈會食言？”
青蛇大喜，瘋狂擺動蛇尾，恨不得跳起來。
只可惜它未遭劫時便未能化形，如今更無餘力化形，只能化作青蛇活動，不至於困於一隅之地。
“那便好。”
越塵點頭，拱手道：“還請道友移步，本帝要裝這池水了。”
看着那一池的先天竹液，他雙眼直接放光，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渴望，摩拳擦掌，恨不得將這兩個礙事的丟出去，立刻開始修煉。
聞言，青蛇停止了遊動，扭動蛇頭，看向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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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這會兒已經將戾氣收了回去，看着與正常人也無甚不同，只有一開口才能感覺到他的異狀。
察覺到青蛇的目光，許仙抿了抿脣，垂下手臂，掬起一掌碧綠的竹液。
他自醒來便在這潭池水中，無數年過去，早已將這水潭當成自個的家，有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
如今越塵要將池水收走，他自然不捨。
青蛇似乎感應到他的情緒，也不催促，還撇過頭，無聲警告了越塵一眼。
越塵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
或許是許仙與白蛇的故事在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象，這會兒看着許仙與青蛇的相處，他總覺得一陣彆扭。
就好像，這倆纔是真愛，那白蛇偏要橫插一槓子般，是個第三者。
青蛇哪裏知道他心中的胡思亂想，還昂着蛇頭，無聲注視着許仙。
良久，許仙突然張開手掌，朝青蛇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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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愣了愣，蛇瞳中閃過一絲複雜，最後扭動身軀，朝許仙的手掌游去。
許仙輕撫着青翠的蛇尾，站起身來。
“嘶嘶……”
青蛇纏在他的臂膀之上，一人一蛇齊齊朝越塵看來。
“咳咳！”
越塵嘴角一抽，輕咳一聲，在這一人一蛇的注視下，緩緩掏出一口肚大口小的寶瓶來，朝那水潭一丟！
“嘩啦啦！”
寶瓶懸浮在水潭上方，瓶口張開，瞬間便攝起數丈高的浪花，盡數沒入瓶口。
許仙撫摸蛇尾的手指緊了緊，青蛇立時扭頭瞥了他一眼，蛇尾“啪”地一聲，拍在他的手上。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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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喫痛，許仙頓時嘶叫一聲，整個臉都皺起來了。
再一看，他蒼白的手背上，赫然有一條青紫的印記佈於其上。
顯然，青蛇這一尾巴用了不小的力氣，連許仙這等成道的神祇屍都受不住它這一記。
好在這一尾巴到底湊了效，許仙終於從不捨中清醒過來，自嘲的笑了笑。
說到底，這些池水也不是他的，連小青自己都不在意，他又有何資格不捨？
青蛇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見他臉色恢復平靜，青蛇這才鬆了口氣，蛇頭一低，蛇身盤繞着他的腰肢，蛇腦袋朝他的胸膛蹭了蹭。
“嗯？“
越塵眉梢微挑，目光在青蛇與許仙身上轉悠了半晌，眼眸眯起：“不對勁啊！“
他怎麼覺得這兩個之間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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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青蛇如今的模樣，還是許仙的態度，都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有姦情？“
越塵被自己的想法震得不輕，忙收斂心神，將這些念頭盡數摁滅。
“嗡……”
便在這時，寶瓶輕輕顫動起來，發出清脆的嗡鳴。
隨着嗡鳴聲不斷，寶瓶震顫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不堪重負。
越塵一怔，忙伸手一招，寶瓶立時停止吞吸，池水回落，濺起丈許碧綠的浪花。
下一刻，寶瓶便晃晃悠悠的朝越塵飛來。
待到了手中，越塵只覺得掌中猛地一沉，不由微怔。
待他探出神念朝裏面一看，發覺寶瓶還未裝滿，只有小半瓶，更是直接愣住。
他這寶瓶可不是凡物，而是專門用來收集天地靈水的靈寶，一口寶瓶不說裝盡四海，至少也能裝下一海之水。
可這寶瓶如今竟然連這一潭竹液都裝不完，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竹液品質極高，乃是真正的神物啊！
越塵立時興奮起來，當下伸手朝虛空一抹！
下一刻，足足十口一模一樣的寶瓶，同時出現，懸浮於他身前。
“去！”
越塵輕喝，伸手一指水潭。
“嗖！嗖！嗖……”
瞬間，這十口寶瓶便齊刷刷的越至水潭上方，同時吞吸起來。
“嗡！“
片刻之後，十口寶瓶再次震動，越塵連忙朝池底看去，發覺這回池底終於空了，這才伸手將寶瓶招回。
他看着身前一字排開的十口寶瓶，心中激盪，這次收穫不小啊！
許仙與青蛇兩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響纔回過神來。
青蛇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瓶子？“
不怪它震驚，自己的東西自己知道，它在此地誕生，這一池子竹液，從開天闢地不久便開始積累，無數個紀元下來，不知攢下多少先天竹液。
也只有許仙長出肉身之際用了一些，剩下的全被這傢伙收了！
“呵呵……”
越塵乾笑幾聲，沒有答話，手下動作卻不慢，迅速將十隻寶瓶收進了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