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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鬥場中,那魔修見越塵施展法天象地,卻是震驚不已,身形往後暴退。
誰曉得他被天雷劈的身子有些麻木,一時後退不急,居然被越塵遮天蔽日般的大掌拍個正着。
只是那魔修好歹也是個天罡期,比越塵高了兩級,且凝練了煞氣和天罡之氣,法力多了許多神異,一掌卻是拍他不死!
越塵慢慢擡起手掌,只見在他掌下,那魔修正作舉天狀,將他的雙掌擡了起來。
那魔修大喝一聲,將越塵震開幾步,同時一拳向越塵擊來。
越塵眼中一亮,也舉拳相迎。
“嘭!”兩人你來我往,很是戰了幾十個回合。
漸漸的,那魔修肉身有些不支,卻是被天雷劈的受傷不輕,如今又以肉身來戰,卻是有些受不住。
而越塵卻是越戰越勇,眼中放光。
他自從學會了法天象地後,從未戰到如此盡興。
之前在苦海中,他施展法天象地後也不是屍犼的對手,被它追着打,還險些喪了命。
後來與那金丹對戰之時,雖說那是個最弱的金丹,也比天罡期要強不少。
他一時也耐何不得那金丹,若是一個不慎,怕還要喫大虧,因此,他速戰速決,用天雷子將那金丹炸的奄奄一息,如今還在他的黃皮葫蘆內受刑呢。
這魔修好歹也是天魔宗的內門弟子,根基卻是比那個金丹修士不知好了多少倍。
雖說他被天雷劈得受傷不輕,卻也未有性命之憂,與越塵很是戰了不少回合!
越塵蒲扇大的拳頭砸在他的胸口。
“噗!”
那魔修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被砸的橫空飛起,如斷線的風箏般落了地。
越塵乘勝追擊,一拳又一拳,將他捶得如死狗般再也無反手之力。
場內外鴉雀無聲,衆人卻是被場中那三丈高的巨人給吸引住了目光。
林渾騰地站起身,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越塵,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到的這法天象地。
他從風洞苦修出來後,就出宗歷練,一直未回宗,卻是不知曉宗門又添了一門真法。
此事暫時被掌教封口,只有那次去過苦海的化神以上修士才知曉,若是林渾在宗內,以妙音真人對這徒孫的看重,怕是會傳援予他。
不過,此事也瞞不了多久,待苦海之事安排妥當,掌教就會下令將此法公開,以供達到條件的弟子修習。
此時的林渾還不知曉,因此他看着越塵施展的法天象地卻是眼饞的很,心中想着等越塵回來,定要纏着他將此法的出處說出來,他也去學上一學。
場中的戰鬥已接進尾聲,越塵手下留了力,並未真個將那魔修打死。
若是私下裏,死了也就死了,這比鬥場中若是出現傷亡,怕是兩宗不好收場。
越塵巨大的身形一晃,又恢復了正常大小,他看着有魔修上前,將那戰敗的魔修拖了下去。
到此整場比鬥完全結束,仙宗十戰六勝,贏得此次比斗的勝利。
仙宗衆弟子均興奮不已,放聲大笑。
這羣小修士頭一次集體爲宗門掙得臉面,心中都是激動不已,臉放紅光。
就連那幾位戰敗的弟子也喜極而泣,放下心中的大石!
越塵身形如大雁般騰空而起,向亭臺躍來,衆弟子歡呼一聲,一起接住了他。
歡呼聲此起彼伏,越塵也被此時的氣氛感染,放聲大笑起來,清脆的童音傳得老遠,聽得對面的魔修臉色青紅皁白,沉寂無聲。
此時衆魔修深感臉上無光,一些魔修已駕雲而走,也有一些心中不忿,想私下裏找茬,卻被烈風的一雙冷眼澆得腦子清醒了些。
烈風沉聲說道:“多謝衆位同門不遠萬里來此爲宗門而戰,此次比鬥到此爲止,我魔宗棋差一招,卻也不算什麼,衆位回去勤修苦練,終能後來居上!”
“只是,此次過後衆位莫要再私下裏爭鬥,爲免掌教怪罪下來,諸位還是與我一起回宗面見掌教爲好!”烈風寒聲說道。
衆魔修被他說的心頭一凜,有那蠢蠢欲動的也趕緊打消了許多的陰暗心思。
烈風見狀嗤笑一聲,遂轉頭不再看這一羣糟心的同門,他向對面揚聲道:“此次我魔宗後退一步,此事到此爲止,日後諸位到南明仙洲來,我天魔宗定會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諸位!告辭!”
說罷,他手一揚,一座巴掌大的樓船迎風見漲,轉瞬就漲到五丈長短,烈風躍上樓船,招呼衆魔修上船,一同揚長而去了。
這樓船是一宗法寶,速度極快,轉眼就沒了蹤影。
仙宗衆弟子放聲大笑,撂狠話誰不會。
衆弟子興奮之餘,直接在這樓閣中開起了宴會,越塵也饒有興致的將他儲存的食物貢獻了出來。
衆弟子看了大笑,也只有越塵這種還未長成的小修士,纔打包了飯菜在身上,像那藏劍峯的楊昊和飛仙峯的羅笙,也是如此。
這三個坐在一起,大喫之餘看着衆位師兄大口喝酒。
林渾端了兩隻酒杯過來,塞給越塵一杯,他將越塵一箍,笑道:“越師弟,來,是個男人就乾一杯!”
衆人看得鬨堂大笑,越塵眼珠一轉,也笑道:“我倒是想喝,怕是長輩的不同意呢。”
說罷,他伸手扶了扶頭上的紅尺。
林渾順着他的手向上看去,目光觸及紅尺,頓時打了個激凌,酒意全無。
別人不知,他又怎會不知曉,此乃太霖道人的純陽法寶六陽離火尺。
萬沒想到,越師弟居然攜帶純陽法寶出來歷練,怪不得未見他身邊跟着護法之類的呢,原是如此!
也怪他眼瞎,居然從未看向他道髻上所插何物。
這卻是神物自晦,別人自然不會將目光看過去,就是看到也只會以爲是普通飾品,毫無興趣。
林渾訕笑道:“爲兄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越師弟還未長大,怎能飲酒呢,爲兄代你喝,代你喝!”
說罷,他將越塵手中的酒杯搶過來,一飲而盡。
衆人看得詫異不已,有些不明白這小子怎地轉了話音。
有那心思細膩的想想兩人的對話,想起越塵的動作,也順勢看向他頭上的紅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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