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結局續(一生)
那男人身上有着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似香非香,妧妧也說不上。
他過來,她就轉過了頭去,但聽他笑了一聲,而後覆身壓下,呼吸變重。
“先算筆賬,如何?”
他語聲很溫柔。
但妧妧一怔,不懂了,轉過頭來,也便對上了男人的視線,看到了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麼賬?”
小姑娘嬌滴滴的問着。
裴紹的手伸進入人的衣裏,在她的細腰間來回摩挲,沒直說,俊臉靠近她的耳旁,沙啞着聲音道着,“自己想。”
妧妧有些發矇。
她不知道,但確是乖乖地想了去。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來,又回了視線,搖頭道:“妧妧不明白。”
裴紹捏了下她的細腰,緩緩挑眉,“不明白?”
動作很輕,但弄得她很癢,妧妧沒忍住,笑了出來。
“璟承”
但他並未停下動作,拖着尾音,“嗯?”
終是小姑娘兩隻手一起將他的大手摁了下,求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告訴你?”
裴紹反問了聲。
妧妧點頭。
倆人視線對着。
她的眼睛無辜又充滿媚色,會蠱惑人一般,有多勾人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裴紹本想接着說話,但卻沒忍住,這話題暫時沒繼續,而是覆上了她的脣瓣,一點點地親上了她。
妧妧雖有些意外,但很自然地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小心逢迎。倆人繾綣了好一陣子。
他鬆開她時,她嬌面染赤,小臉兒已經紅了個透,看都不敢看他了。
男人笑了聲,擡手給她理了理青絲。
她那副嬌滴滴的含羞模樣,更讓人身子酥麻。
裴紹沒急,繼續了那話題,很是寵溺地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想最近做錯了什麼,嗯?”
可妧妧還是聽不懂的。
她眼睛緩緩地轉了兩下,又想了想,終是求饒道:
“妧妧不知,真的不知,璟承”
說着人便有些撒嬌了起來,小手又勾起了他的脖子。
她一那般,裴紹如何受得了,笑了聲,這便認輸了,不再相難,俊臉再度朝人靠近。
“你冷落了朕,該當何罪,嗯?”
“冷落?!”
妧妧美目睜圓,更不懂了,那是何時有的事情,接着男人聲音壓得很低,又道:“朕喫醋了,你知不知道?”
“啊?”
妧妧暈乎乎的,真的蒙了,定定地看他。
這六十來天,她都沒見到過外男,他喫誰的醋?
裴紹啞聲,更朝她的小臉兒靠去,有些咬着牙槽,但卻帶着笑意,薄脣只微微開啓,張口說道:
“自從有了他二人,你可都不看朕了,朕特意爲你換了新衣裳,你都沒發現,蘇嬌嬌,你找死啊”
雖是一句發狠的話,但全無狠意。
聽到此,妧妧方纔反應過來他在喫誰的醋。
小姑娘一下便笑了出來。
“哪有喫自己兒子醋的?”
裴紹終是也跟着沉笑了聲,而後便朝她白嫩的脖頸親吻了去,一邊親她,一遍問着,“以後還敢不敢了?”
他每親吻她一下,妧妧都覺得酥酥麻麻的,又熱又癢,還有些着迷,再一想他喫自己兒子的醋,哭笑不得。
小姑娘順了他的心意,搖頭,聲音嬌的不成樣子,“不敢了。”
裴紹沉着嗓子,“再冷落朕,朕讓你一夜不消停,你信不信?”
妧妧信他能幹出來,這般聽着又笑了。
男人接着攬起她的腰肢,親着她的脣,便要入了。
小姑娘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有些害怕,怯怯地道:“妧妧剛出月子,就一次好不好?”
裴紹停頓了一下,討價還價,“兩次。”
妧妧勾着他脖頸的小手急的使了使勁兒。
“求求了。”
裴紹斂眉,“朕同意了,你問問它同意麼?”
它?
妧妧反應過來後,臉臊的置身火爐了一般。
裴紹低笑了聲,湊近她的耳旁,“朕輕些便是。”
小姑娘咬着脣緊緊地摟着他。
往昔他說輕時,其實也沒輕。
“那你這次要說話算數。”
裴紹笑着應了聲,而後便開始了去。
連續折騰了兩次,那男人守了第一個信用,至於第二個
他眼中的輕些與她眼中的輕些怕是有嚴重的分歧。
他抱她從淨室回來後,妧妧就鑽進了被窩,累的不行,小貓一般縮在他懷中,沒一會兒便入了睡。
裴紹剛想和她說說話,就聽到了她勻稱的呼吸聲,只好作罷。
她睡的倒是快的很,但他恰恰相反,竟是毫沒緣由地失眠了。
睡到半夜,剛來了睡意,那小姑娘不知怎地,小手本來是在他身上放着,突然擡起換了姿勢,捂到了他的臉上。
他好不容易有了的那點微微睡意,一下子被她拍沒了,而後他還不敢動,生怕把她弄醒。
男人微微皺着眉頭,挺了好一會兒,聽她呼吸還是勻稱的,毫無醒意,他方纔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小手拿了開,放回到了他的身上,而後抿脣,嘆了口氣,再度沒了睡意
妧妧一覺睡到了翌日日上三竿,全然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
裴紹晨時醒來,怕吵醒他,拎着衣服,去暖閣穿的。
當日十五,一日公務忙完,晚膳時又急着往她這奔。
夜幕降臨,圓月當空,星河如畫。
倆人披着披風,在院中賞月。
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小姑娘擡手遙指夜空,拉着他。
“我們許個願吧。”
說完後,她便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默默地叨唸了起來。
待畢了,她仰着小臉兒,問着,“璟承有許麼?”
裴紹“嗯”了一聲。
她好奇,笑嘻嘻地小聲問道:“許了什麼?”
裴紹笑笑,沒說,“既是許願,說了就不靈了。”
妧妧眼睛眨了眨,小臉兒凍得有些紅。
裴紹給她正了正衣帽,捂住了她的手,在口旁呵了呵,關懷地問着,“冷麼?要不要回去?”
妧妧搖了搖頭。
他扶着她的肩膀,將她轉過,敞開披風把她背身裹在衣裏抱住。
夜風緩緩吹過倆人的臉龐。
倆人一起瞧向那璀璨的夜空。
他想起那日寫給她的情箋。
彼時便盼雲銷雨霽,幽日復明之後,猶得她執手相伴。
如今柳暗花明,從此山高水長。
他餘生夙願依然如此,有她相伴足矣。
適才流星劃過,他確是有想什麼心願。
只盼如有來生,但願生生是她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