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連載(禁止轉載)
第五十章招
妧妧未讓秀兒直接見蘇少琅,而是寫了一張字條,交代秀兒託一個幼童找時機交給蘇少琅。
她不能讓秀兒和蘇少琅見面,裴紹日後若是查起來,一定會道。
她第三日的時候把字條給了秀兒,秀兒第四日方得來機會,做了此。
那幼童將字條成功地給了蘇少琅。
其上無他,就一句話:“三月二十,莫去。”
後頭有署名,但畫了一把鎖頭。
那把鎖頭並非他二人共有的長命鎖,但妧妧覺得,蘇少琅能明白。
蘇少琅聰明的很,當然能明白。
看到那字條上的字,尤其是那把鎖後,他心口“砰”地一下,道,這是蘇小姐給他傳的消息。
而那紙上的內容,他,卻是根本就不懂。
他不道“三月二十”怎麼?
更不道“莫去”,又是莫去哪?
但蘇少琅極爲謹慎,看了周圍,手緊攥了那字條,而後進府後便生火將字條焚燒殆盡。
接着,男人陷入了沉思。
既是蘇小姐給他傳的消息,情多半與裴紹有關。
從這消息的內容上看,怕是裴紹要他不利?
但這段時日,他與裴紹半絲接觸都無。
蘇少琅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近來有無什麼特別之。
想了許久,除了前幾日,他房的一雙新納好的鞋不翼而飛了外,什麼旁的了。
但一雙鞋而已,搞不好是掉哪去了,原本蘇少琅怎麼會意,可此時一回想,不同了。
情,他姑且先放到了心裏。
直到翌日,三月二十五的朝宴之上,蘇少琅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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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宴
武德帝每兩個月會與官、武官各有一次朝宴,此宴大多不議政務,只是消遣。
能與皇上共宴的都是正三品以上官員,且這種朝宴,能參與進來的基本都是眼下當朝手握實權的高官。
自然,間或會有幾位受重視的後起之秀有幸參與。
蘇少琅作爲新科狀元郎,便是那個例外。
座的書門下,部九卿,加一起不到二十位官員,自是各個都比他的官職高。
席間氣氛還是很輕鬆的。
酒半巡,兵部尚書張顯之提起了看戲的話題。
武德帝和顏悅『色』,看起來頗感興趣,且目光不時就落到了大理寺卿裴紹的上,與他就着戲曲之攀談了幾句。
那大理寺卿平日裏話不多,朝宴上就更是如此,但其人書讀的特別多,涉獵很廣,學識極豐,便有他不道的兒。
武德帝非常喜歡其人,倆人每每聊起來,讓他人不難聽出,他們私底下便少聊。
這般說起戲曲,不時,蘇少琅包括座的他人都聽了出來,那裴紹本約了皇上明日出宮看戲。
皇上感興趣的話題,他人自然是都紛紛跟着附和。
後來,那大理寺卿便提了議。
“不如,一起?”
他好像便只是隨便說了一句,但又明顯不是隨意說的,而是順着皇上的話,說出了皇上的意思.......
他之言,自是正合武德帝心意,這便就這般定了下來。
蘇少琅頓時『毛』骨悚然。
情竟的照着蘇小姐給他的字條提示發展了去........
且,若是他原本不道,決計感覺不出來什麼陰謀,但他先道了,便分明感覺得到,那大理寺卿雖輕描淡寫,話亦是少之又少,但,其『操』控人心,『操』控全局,有人都被他牽着走!
後續,蘇少琅斷了任何的心思,只大概道那兵部尚書張顯之提議了一處好地方,地方是戶部尚書楊宗懷的一處頗有名的水榭。
當夜返回府上,蘇少琅幾乎一夜未眠。
情已經明擺着了。
倘使有蘇小姐的字條,他絕會去。
倘使有蘇小姐的字條,他怕是永遠看不出那大理寺卿和兵部尚書是一夥的!
倘使有蘇小姐的字條,他絕看不出,這是一個局!
等待他的不是什麼。
他不道裴紹爲何要害他。
亦是不,方意欲何爲,要怎麼害他?
唯一點。
他覺得,方的目標應該不僅是他。
眼睛看着這是火坑,蘇少琅當然不能跳。
是以,他聽了蘇小姐的奉勸,第二日下午,稱病未去。
他去與不去,實則於皇上而言,是件無謂之,只是這般伴駕的機會,按理說是不會有人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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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裏,戶部尚書,楊宗懷府邸。
書房的門被小廝打開,引入一人。
外邊烏雲密佈,瞧着似乎是要下雨。
夜空之,無月無星,極黑,只靠燈籠照光,方得半點亮光。
小廝將人引入之後,趕緊閉了書房的門,而後走的遠遠的。
屋,楊宗懷見人來了,立馬起了。
“沈首輔!”
那來人立如松柏,材高大,四十出頭,面『色』深沉肅然,相貌極爲俊朗,人正是當朝大權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正一品高官,內閣首輔——沈韞。
楊宗懷面上滿是愁雲。
“怎麼辦?可,可要連夜運出?”
他十分慌張,嚇嚇死了。
相比之下,沈韞平靜從容,負手立他面前,開口道: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楊大人,看個戲而已。”
沈韞一句話後,楊宗懷彷彿被餵了顆定心丸,鬆了口氣。
“是,看個戲而已。”
沈韞緩緩應聲,接着坐下,與他說起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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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日下午,松柳水榭........
前來的高官一共十七位,戲團是京城之極其有名的,裴紹早早就定下了。
晨時,尚未亮,十幾個戲便已來到了這松柳水榭,由楊宗懷的奴接待進來,上妝化妝,備演。
此處本就是一處看戲的地方,頗奢華。
那戲臺建湖面之上,飛檐宛若一隻展翅雄鷹,甚是氣派。
眼下將近四月,昨夜還下了場春雨,雨後水榭之桃花豔豔,景『色』甚美。
裴紹早半月前便與武德帝誇讚了城的一組戲班,約了皇上有空一起看戲。
武德帝許久未出宮了,聽完很是動心,惦記了心裏,但政務繁忙,始終未倒出空,卻是前七日方把日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