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走後,妧妧在桌上趴了會兒。
她小臉兒這會子便有些沒了血色,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怎麼。
她腦中現在是很亂的,還是沒有弄明白,那男人耍着什麼心思,什麼動機。
這般持續了好一會兒,她又聽到了叩門聲。
起先想不去,但一怕是秀兒,二更怕是方子澄,驚擾到母親和趙嬤嬤那邊,是以最後,還是起身去了。
這次她沒有開門,先問了。
“是誰?”
“小.......小姐......”
是秀兒的聲音。
但那聲音很小,且不是很對勁兒。
妧妧甚驚,也是立馬就開了門去。
“你怎麼了?”
這一句話問出,門也開了,她也看到了那門外的情景。
那男人,那狗官正從秀兒的背後,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閉嘴,叫門。
門開了,他的視線自然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冷冽,深沉,不可一世。
他鬆開了秀兒。
秀兒趕緊跑進了門內去。
妧妧紅着眼尾,已經要氣炸了,接着便是要關門,但那男人的大手一把就按在了那門上,而後就問了她一個選擇。
“我進去,還是你出來?”
妧妧緊緊地攥着手,也緊緊地咬着牙。
秀兒晃了晃她。
“小姐........”
妧妧知道,丫鬟怕她控制不住脾氣,跟他硬剛。
她顧慮太多。
她怎麼能不控制。
她拍了拍丫鬟的手,然後跨出了大門去,也沒瞅那男人,更是沒和他一起走,自己先了一步。
繼而,走出兩條街後,看到他的馬車,直奔了去,先他一步上了那車。
在她之後,那廂方纔慢悠悠地也上了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妧妧頭扭到了一邊,沒看他,也沒先開口,直到聽那男人平平淡淡地冷聲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妧妧震驚了,轉過了頭來,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在說什麼胡話?!
那廂十分從容不迫,視線在她身上,人有些慵懶地倚靠到了椅背上,又補充了一句。
“鬧夠了吧,夠了今日,就回吧。”
妧妧實在是沒忍住,被他說笑了。
小姑娘“呵”笑了兩聲,視線又定回到了他的臉上。
“裴大人失憶了?”
那廂眯着她,面無表情,冷冷淡淡,但又正正經經地道:
“俗話說得好,夫妻之間,牀頭吵架牀尾和,磕磕絆絆,小打小鬧,不正常麼?”
妧妧又笑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要笑。
“我和裴大人算哪門子的夫妻?而且裴大人覺得這是小打小鬧?”
裴紹手指在座位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輕點,還是面無表情,瞅着她,聽完後,沒說話,卻是過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你脾氣不小啊!”
這回輪到妧妧不回答了。
她別過了視線去。
是她脾氣不小麼?
他滿口謊言,出爾反爾!
她當初爲什麼給他做了外室?
不是他答應了給她爹爹翻案麼?
到頭來,是他搞的陰謀,害了她爹爹!
甚至差點害死他爹爹!
他還想讓她跟他回去?
她恨死他了!
妧妧不說話。
沒一會兒那男人再度開口。
“本官沒說過不給你辦,告訴過你了事情比較複雜,讓你等。怎麼?本官爲了把你爹弄出來,還得搭點什麼?”
“是你弄掉了禮部侍郎是什麼意思?”
妧妧聽他提起了,自然就要把不懂的問個明白。
裴紹聽罷,“嗤”了一聲。
“你覺得,我會和你說這些?”
不說行,他官場上的那些事兒,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想知道她自己家的事兒。
妧妧盯着他,“我爹是不是被你害的?”
裴紹又是冷笑一聲。
“你覺得我會認識一個八品小官兒?”
“是他倒黴,你懂麼?”
妧妧眼尾又紅了,使勁兒地攥着手。
“總歸,不是因爲你麼?不是因爲你,我爹才入獄的麼?”
那男人平平淡淡,“然後呢?”
他笑了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否則你怎麼遇上本官?”
妧妧使勁兒咬着脣,被氣哭了,聲音軟軟糯糯,哽咽着。
“怎麼我遇上你,是什麼天大的福氣麼?”
“不是麼?”
妧妧便差一點沒給他兩巴掌!
她強忍下了氣憤,也是強忍下了淚水。
“裴大人,睡別人不行麼?”
那廂笑了下,輕描淡寫地道:“好像還真不行。”
“本官就看上了你,就喜歡你這樣的。”
“你激發本官對你的征服欲,甚至讓本官覺得,你是在釣我。”
妧妧的拳頭更硬了,軟柔的嗓音,哭着道:
“你,不要臉!”
那男人冷冷靜靜地笑了下,“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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